第六章

　　“〈桃色〉？章小蕙主演的那個，她奶奶的，這章小惠也有接近四十了吧，整個壹個裝逼成處女了，那個大奶，還是挺挺的，趕明兒我拍壹個熟女系列，也把她邀請來。”

　　“老錢，不要開玩笑了。章小惠請來妳要做什麽，她也不怕A片。”

　　“她奶奶的，整個是壹個拍A片的料。她不拍A片，在電影裏挺著壹個大奶，穿著壹個網格褲，露出兩瓣肥美的屁股做什麽？老趙，我早就說了，其實所有的電影，再改革開放壹點，就是A片。妳看看中國電影裏，哪壹部不是打著A片的幌子？只是它在鏡頭裏壹閃而過罷了。那些壹閃而過的鏡頭，其實在我老錢手裏，就是壹部A片。我覺得中國導演不厚道，妳想用A片吊老百姓的胃口，又不拿出壹點誠意來，最後就是明明是A片，又沒有A片的可觀。我老錢，就是直面人生，直面A片，妳導演不敢拍的，我老錢敢搞。〈周漁的火車〉裏，那個動作，都是A片動作，但它不敢表現出來而已，有做愛的時候，還穿著衣服的嗎？〈美人依舊〉中，那個隔著簾子做愛的戲，整個是壹個中國電影裏的大騙子，想給人看性交，但又不敢直面，中國電影的虛偽就在這裏，說實話，我老錢雖然拍A片，但要比中國電影幹凈，比中國電影真誠。老趙，妳說是不是？”說到濃情處，錢盛腫又開始有壹點失控了。也是，老錢的這些滿腹委屈，壹般情況下拿不上臺面，正規的場合，也沒人聽，只有在A片的圈子裏，朝趙導這樣的藝術家發泄發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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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錢，妳對章小惠的大奶很感興趣，是不是不服氣？”趙導嘴角邊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不服氣的是，楊凡拍的是壹個什麽電影啊。簡直是壹個電影騙子。”

　　“我不服氣的是，章小惠也四十歲了，那個大奶挺得比珠瑪朗瑪峰還要尖挺，我看莎比的奶子也沒有她那個尖挺。”

　　“妳看的倒是仔細。”

　　“妳沒有註意看嗎？章小惠在門口出現警察的時候，把胸前的衣服敞開了，那個大奶就像大白兔壹樣滾出來了。真的厲害，那壹團乳暈，淡淡的，生過小孩的人，還有這樣的呼之欲出的大奶，真佩服得不行啊。”

　　“瞧妳眼饞的那個樣子，好像恨不得要當成大白兔奶糖吞下去了。”趙導瞟了老錢壹眼。

　　“嘿嘿，看這種電影就缺德呢，妳把大奶晃蕩來晃蕩去地哄騙人，又不讓人看壹個夠，床上戲，又是閃過來，搖過去，看這種電影我就生氣。說實話，我拍A片，就是想讓這樣打著情色招牌的電影滅了，我非要捧出正宗的大奶，正宗的大逼，讓妳那個假冒偽劣沒處藏身。我拍A片，但我更是情色騙子裏打假的王海。”

　　“老錢妳的雄心不小，看樣子是久有淩雲誌啊。”

　　“我早就看不慣中國電影裏晃蕩壹個大奶吊人胃口的那壹套了。妳知道嗎？我最感興趣的大奶是誰的？是寧靜的。《陽光燦爛的日子》佻老知道吧，寧靜晃的那個大奶，當時把我暈呆了，天下具然還有這樣的肥碩得像壹座小山似的大奶。從那壹天起，我就決定投身A片事業。我要把中國女人的大奶真實地表現出來。”

　　“妳喜歡寧靜那個大奶？”

　　“不是喜歡，是驚訝。她那個大奶，品相很不好，那麽笨，那麽糙，特土氣的奶子，憨得像壹頭小蠻牛，那麽亮麗秀氣的壹個妞兒，怎麽長了壹個那麽俗的奶呢，我說連小火的奶都不如。不知為什麽，我特討厭女優長壹個肥嘟嘟的大奶，壹巴掌都遮不起來，我又不是生產牛奶，這種奶水型的大奶，看了叫人承受不起。”

　　“沒想到，妳對演員的奶子很有研究啊。”

　　“談不上，男人看電影，目光盯著的地方，也就是女人那個挺立的地方了。前壹陣到北京，與王朔在前門外的那個咖啡館裏喝茶，他還提到呢，亞運會、奧運會上的文藝表演，他的目光基本都是盯著女演員的前胸的。其實也看不出啥名堂，但就是想看那個高的地方。妳看他的小說《我是妳爸爸》中寫的很透呢，女演員出來了，裏面的爸爸就專盯著女人的奶子看。這麽壹個名角，還喜歡女人的奶子，老百姓更有理由想看女優的奶子，所以，我拍A片，就是讓老百姓充分地享受只有少數人享受到的女人的奶子，妳說我老錢，是不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啊？”

　　“妳的良心倒還不錯，有好東西，與老百姓壹起共享，這壹點，我不佩服不行。”趙導敷衍著說道。

　　“自從看過了寧靜的大奶之後，現在電影上的女優倒精貴起來了，把奶子藏的比薩達姆的那個核武器都還要緊。《情人結》這個爛片，楞是把壹段愛情故事拍的毫無愛情，我看中國人拍愛情片基本沒有希望了，愛情部分是挺爛的，但A片部分同樣是爛。不爛，行嗎？這種電影都把精力花在如何保護女優的乳房上了，在上面橫七豎八地貼上乳貼。”

　　“噢，妳倒知道？”

　　“《情人結》裏，我很關註趙薇露出她的奶子，可他媽的電影太不夠意思，趙薇露出壹個後背，光不赤溜的，但連壹個奶子邊也沾不著。我要看妳的前面，不是妳的後背。前面壹個鏡頭吧，只見那男優，大概叫陸毅的吧，擋住了她的奶子，整個壹個壹窮二白，我又要在心裏罵娘了，這狗日的導演，太沒有壹點職業道德了吧。妳要拍A片，可連那個女優的奶子也舍不得拿出來，太坑人了吧。《泰坦尼克號》裏的那個女優要比趙薇靚吧，可人家的奶子倒是奉獻出來的啊。中國人就是小氣，還特沒有道德，誠信欠缺啊。”

　　“那個片子的導演霍建起是我的同學。”趙導補充了壹句。

　　“那我罵錯了，收回我剛才罵的話。”

　　“妳罵就罵吧，也礙不著我的事啊。”

　　“徐靜蕾《壹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他奶奶的，又玩這壹套。徐妹妹也是露出壹個後背，前面還紮著壹個抹胸，暈死，包裹的比趙薇還緊。這種電影，完全是壹個A片的題材，裏面哪裏有壹點人的感情？《情人結》裏的那對男女，父母不同意，他們反而找了壹個地下旅館拍A片了，這哪裏是愛情的美好，完全是感官享受。《壹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裏面的女人，整個是壹個雞，自告奮勇地送上去當姜文的雞。”

　　“據圈內說，這又是徐對與王朔感情的壹種影射。”

　　“妳這壹說，還真有幾分道理啊。那裏面的姜文也是壹個作家，也有幾分痞氣，最後也是因為生活中活得滋潤，所以不寫小說了，嗯，真有幾分像，是寫照。”

　　“小徐是借著茨威格的小說，按照她與王朔的交情改寫了故事，其實她的上壹部《我和爸爸》也是壹次影射，這次更出格，不是父子關系，而是情人關系。小徐陷的很深啊。”

　　“按理講，小徐有體驗，但她影片中的愛情故事，就是不像啊，看來中國人寫愛情是先天缺陷。”錢盛腫說道，“沒有愛情的電影，其實就是A片，這也是變相地證明了我壹直堅持的中國電影就是壹種變相的A片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