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皇帝

要離刺荊軻

歷史軍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朕奮三世之余烈,用天下之大義,乃執三尺劍,以做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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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2章 對墨家的疑慮

我要做皇帝 by 要離刺荊軻

2018-6-22 23:18

  在軍臣神傷之時,石渠閣上的講義,依然在繼續著。
  殷忠似乎沒有面對這種局面的經驗。
  而且,因為前面表現太出色,結果如今卻被諸子百家冷落,反差太大。
  讓這個公羊學者有些心理失衡——雖然他今年已經差不多四十歲了。
  但說到底,他還是缺乏面對這種大場面的經驗!
  要知道,他的老師董仲舒,最讓人贊嘆的壹個事跡就是三年不窺苑,壹心鉆在書本上,其用功至此,讓天下人贊嘆。
  老師如此勤奮,弟子怎敢懈怠呢?
  於是,董仲舒門下諸弟子,都是以治學出名。
  簡單的來說,就是書呆子。
  公羊派的書呆子,雖然遠非宋明的儒生可比——至少,他們並不能依靠道德文章就做官,乃至於秉持國政。
  但,卻也遠遠不如其他學派的精英在臨場應變下的能力。
  事實上,就連他們的老師董仲舒,臨機應變的能力也很匱乏。
  不然,歷史上也不會公孫弘這樣的晚輩玩弄於股掌之間。
  當然,這也屬於儒生的通病。
  大道理講的好,但做事的能力和手腕,與其嘴上功夫相差太遠。
  若非如此,也不會弄到,終整個春秋戰國之世,儒生都無法秉政壹國,甚至,很少有人能夠秉政壹地了。
  要知道,戰國時期,連墨家和楊朱學派,都曾經大量的出仕做官。
  但儒家從孔子到孟子,卻壹直是在流浪。
  甚至,到了秦代,拼命跪舔秦國當政者,卻也依然壹無所獲。
  從這個方面來說,儒家確實應該要反省自己的作為。
  所以,殷忠站在臺上,心裏面感覺別扭的不行。
  表現非常的差勁,別說去實現上臺前攻擊法家的目標了,就連其身負的任務,也只是勉勉強強,才算完成。
  而在殷忠之後,上臺的韓詩派的代表,似乎也被殷忠感染了。
  表現平淡不已。
  至少,沒有表現出什麽新意。
  當然,這也可能跟之前的黃老派、法家甚至思孟、重民和荀子學派,太過用力有關。
  也與公羊和韓詩學派樹大招風有關。
  畢竟,這兩個大學派,壹舉壹動,都會引人註目。
  而且作為開山立派,公開面向天下招收弟子的學派。
  他們的思想和行為以及論述,實際上都已經廣為人知,難有新意。
  在這樣的多重影響下,才導致他們在講義這個階段,直接墊底。
  韓嬰和董仲舒、胡毋生,也都對這個失利,沒有什麽太過擔心。
  在他們心理,講義講的好,其實沒有什麽作用。
  接下來的明道和論述階段,才是關鍵。
  就像現在,法家和荀子學派,調門起的這麽高。
  到了明道和論述階段,他們抵擋得住來自方方面面的攻擊嗎?
  董仲舒就安慰著下臺後,壹直悶悶不樂,感覺沒臉見人的殷忠道:“忠啊,妳不要太有壓力了,其實,便是老師上去了,可能也不過如此……”
  “而且,妳做的很好啊,將我公羊所推崇的微言大義,清楚的講述了出來!”
  “更何況……”董仲舒呵呵的笑著,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田忌賽馬的故事,人盡皆知。
  事實上,董仲舒和胡毋生也從未指望過自己的學派能夠在壹開始的講義階段就占據上風。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弊端所在。
  全天下的眼睛,都在觀察他們。
  除大壹統思想外,其他任何的公羊學理論,無論是他的春秋註我,還是他師兄的我註春秋,都已經廣為人所知。
  哪像其他學派那樣,可以完美的保密,然後在石渠閣上,實現壹鳴驚人。
  但這不要緊。
  石渠閣之會的競爭還很長。
  越往後,才越關鍵!
  在董仲舒眼中,這些現在風光的人,等到了明天,後天,恐怕就笑不起來了。
  ……
  在韓詩派的人下臺後,丞相周亞夫站在演講臺前,瞄了壹眼名單,然後說道:“有請墨家之賢達,上臺講義!”
  這句話,就像下課鈴。
  壹下子就讓許多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的公卿大臣,壹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墨家,無疑是本次石渠閣之會,最讓人關心的壹個學派!
  現在,在關中的岐山原,墨社無處不在。
  在這個過去關中最貧窮的地方,墨家的組織,深深紮根,直接在村亭之中,建立了自己的組織。
  每壹個曾經去過岐山原看過的貴族大臣,都為墨家在當地的秩序和組織而驚訝。
  那些星羅密布的壹條條,壹道道,雖然很小的水利渠道和道路,就像壹張巨大的蜘蛛網,讓岐山原從過去的荒山野嶺,重新變成了那個史書上的膏腴之地,宗周的糧倉!
  大家都很好奇:墨家是怎麽做的?
  而仔細壹觀察,無數人都嚇得亡魂大冒!
  墨家,做到這壹點,其實很簡單。
  與百姓同呼吸,與人們共甘苦!
  壹位位在墨苑之中,顯赫無比的墨者,天子也尊敬和引為座上賓的學者。
  到了岐山原,就赤腳蓑衣,深入田間地裏,有的親自下田,指導老百姓怎麽種地,怎麽施肥、怎麽除草,甚至怎麽消滅蝗蟲!
  也有點,光著膀子,帶著門徒弟子,率領百姓,壹起挖掘渠道,清理河道的淤泥,乃至於修建道路。
  曾經有列侯就在岐山原的壹個鄉村,遇到了壹群在河流裏劃著小船,打撈淤泥的百姓。
  結果走過去壹看——船頭那個滿臉汙漬的漢子,居然就是少府之中某個機構裏被上下都尊重的墨者!
  而這位墨者,享受的是秩比壹千石的俸祿,每年還有大量的賞賜!
  這樣壹位顯貴的大人物,按照壹般人的想法,就應該坐在舒適的屋宅之中,在侍女的伺候下,紅袖添香夜讀書。
  但,這位墨者卻跟壹般的農夫壹樣,不顧身份體統……
  更誇張的是,坊間有傳聞,墨家的墨者,每年都會固定選擇壹個時間,將他們的大部分的俸祿,散給關中的無地貧民和底層百姓……
  這就讓無數人都不清楚,墨家到底想幹什麽?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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