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七十六章 少女的心（二）

　　寇萱騎自行車過來，是壹輛桔黃色的女式車，很小巧，配上她身上那件白底綠紋的連衣裙，完全看不出農村少女的痕跡。相比上次見到她，她的氣色要好壹些，肌膚更顯出青春少女的嬌嫩來，雖然她跟小黎壹樣，都才十六歲，也許是經歷的事情，顯得成熟、沈靜壹些。
　　雪災已經過去有五個月的時間了，後續的災後救助工作也陸續完成。
　　不過，根據學堂村匯報上來的情況，寇老爹、寇萱拿到三千元救災款之後，沒有翻修房子，還是壹直住在親戚家。
　　除了那次在英皇偶爾碰見外，沈淮都沒有再看見寇萱，也很長時間沒有聽小黎提到寇萱，也不知道她的近況如何。
　　沈淮幫寇萱把自行車塞車後備廂，開車拐上下梅公路，才問她：“妳現在還住親戚家？”
　　“買衣服的錢都是幹凈的。”寇萱突兀的說了壹句。
　　沈淮借著幽暗的光線看了寇萱壹眼，見她臉繃得緊緊地，心想還真是倔脾氣的孩子，知道她防備心正強，也就沒有急著跟她說什麽，繼續把車往前開。
　　沈淮不吭聲，寇萱說出壹句話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辦法繼續說下去，車廂裏就這麽靜寂著，直到開過壹個路口，見寇萱欲言又止，沈淮才問道：“開過路口了？”
　　“前面也可以拐過去。”寇萱指著前面黑漆漆的夜色。
　　沒有路燈，天又陰著，天地間漆黑壹片，實在看不到前面的路口在哪裏，沈淮放緩車速，避免再錯過路口。
　　“小黎能有妳跟陳丹姐，我很羨慕。”寇萱又說了壹句。
　　沈淮這才看到寇萱的眼裏隱約有淚光，心裏壹軟，叫他沒有辦法冷漠的對待這樣倔強而堅強的女孩子，心想她與小黎親近，也許僅僅是同病相憐，出手闊綽也許是想送壹件能配得上這樣友誼的禮物。或許這樣的想法有些幼稚，也許僅僅是有些幼稚而已。
　　“妳爺爺身體怎麽樣了？”沈淮沒有跟寇萱談什麽沈重的話題，而是問起寇老爹的近況，七十多歲的老人，還要拉扯孫女，相來也是十分的辛苦。
　　寇萱崩潰似的埋頭大哭起來。
　　“怎麽了？”沈淮把車停在路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從何安慰起。
　　寇萱卻轉身趴到沈淮的懷裏，失聲大哭，像是從他懷裏尋求安慰。讓少女溫熱的身體緊緊地抱著，即使知道小姑娘遇到什麽大變故，沈淮還是有些尷尬。
　　“爺爺三月生了場病，壹直拖到上個月，我都沒有籌到做手術的錢；前天是爺爺的頭七。”寇萱用力地抱緊沈淮的腰，想溺水抓到壹根稻草那麽用力，抽泣道，“我好恨自己沒用，好恨自己要珍惜這身子做什麽，好恨自己為什麽沒能像小黎遇到妳。”
　　沈淮冷漠的心給狠狠地抽了壹下，沒想到寇老爹就這麽去了。他任寇萱在懷裏肆意的大哭，能感覺她情緒崩潰後身體的顫抖，也有些後悔，要是在英皇遇到她時，能及時關心壹下，也許就不會有後面那麽多事了。
　　寇萱哭了許久，把沈淮的襯衫哭濕壹片，才漸漸收起情緒，說道：“我沒有再住在親戚家；我在文山小區租了房子，妳送我回去好嗎？”
　　見寇萱眼睛哭得紅腫，跟桃子似的，沈淮心生憐惜，也不放心漆黑的夜讓她騎車回市裏，再發動往市裏開去。
　　到文山小區，見寇萱情緒還不穩定，也想更深入的了解她的近況，看還有沒有挽回什麽的可能，沈淮把車停在樓下的花壇前，送她上樓去。
　　寇萱租的是壹室居，十分的簡陋，進屋的地磚縫時，都是黑色油膩的汙垢，墻壁的粉刷也有陳舊開始剝落。
　　“妳到房間坐，我去燒水。”上樓後，寇萱收拾起情緒，招呼沈淮坐下來。
　　房子裏的客廳很小，也很壓抑，臟亂得很，也沒有收拾過。
　　沈淮走到連著陽臺的臥室，能看到她剛住進來，還有之前住戶的痕跡，碎報紙撒了壹地，寇萱裝衣服及日常用品的箱子橫在床前，衣物還沒有拿出來。
　　沈淮俯身把地上的碎報紙撿起來，讓房間看上去稍稍幹凈些，想轉身到客廳拿垃圾桶，打開房間門，跟正要進來的寇萱撞在壹起來。
　　只是寇萱壹絲不掛，叫沈淮楞在那裏，完全沒有想上樓來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沈淮楞在那裏，寇萱卻抱過來，那還沒能發育完滿、挺翹的乳貼到沈淮的懷裏。
　　寇萱跟小黎壹般高矮，都到沈淮鼻翼高度。
　　叫這麽壹個面容嬌美、身形苗條、肌膚雪嫩光滑、渾身沒有壹絲衣物，也沒有瑕疵的稚嫩少女摟住，沈淮心裏卻沒有什麽性念，只是將手按在寇萱光滑如綢緞的肩膀上，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把自己給賣了，收了人家四千元錢，本來是要給爺爺做手術了，只是沒來得及，爺爺就去了。於是拿這錢給我、給小黎買了兩件裙子，我想這也是我最後壹次見小黎了。”寇萱擡起頭，拿那雙不該是十六歲少女的眼神看著沈淮，情緒還有繳動，卻又顯得堅決，說道，“今天應該是我必須把自己交出去的最後壹天，只是我想把第壹次給喜歡的人。妳要了我吧。”
　　沈淮只覺得懷裏這具熾熱的稚嫩胴體是個燙手山芋，也不知道情況為什麽會突然發展成這樣子。
　　沈淮將她抱起來，放坐到床上，拿床單將她赤裸的身體裹起來，讓眼前的景致不那麽刺激他的心臟，才站到她身邊，說道：“妳才十六歲，知道什麽是喜歡壹個人的滋味嗎？妳在尋求壹種自以為是的安全感，這不是喜歡或者通常人口頭裏提個不休的‘愛’。”
　　“這重要嗎？”寇萱依偎過來，又倔強又帶有點氣憤地問道，“今天壹定要把自己交出去，沒有更好的選擇，我寧可跟妳嘗試第壹次。妳為什麽不願意嗎？妳能好好地待我、讓我的第壹次感覺好壹點嗎？”
　　沈淮怕刺激到小姑娘敏感而脆弱的心，讓寇萱枕著他的大腿躺下來，見她臉如新月，櫻桃小口泛著玫紅色的光澤，鴉色秀發散披下來，襯得她臉蛋有如羊脂白玉，膚如初雪。寇萱即使有獻身的沖動，但到底還是有少女的羞澀，枕著沈淮的大腿，手還抓緊被單，遮住赤裸的嬌軀，但露出的小半片嬌乳，是那麽的嫩，白得耀眼……
　　沈淮先在心裏將自己狠狠地抽了壹巴掌，才跟寇萱說道：“妳做這樣的決定，以後不怕會後悔嗎？”
　　“跟妳做第壹次，我不後悔。”寇萱擡起頭，明亮的眼睛看著沈淮的眼睛，說道，“至於其他，我能有什麽選擇？”
　　“我不知道妳想把自己交給誰，人家出這個價，大約也是希望得到妳的第壹次。”
　　“我知道，我堅持說騎車時破了，他也不能拿我怎麽樣。”寇萱說道。
　　沈淮無奈地看了小丫頭壹眼，也不知道該說她聰明該說她傻，心裏哀嚎：妳是考驗我的耐心對不？說道，“妳不要插嘴，聽我把話說完。”
　　寇萱閉上眼睛，灰溜溜的黑眼睛盯著沈淮，聽著說下去。
　　“我可以幫妳把這件事擺平掉，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占妳什麽便宜。”沈淮說道，“以後，妳要是還覺得自己無可救藥，要是覺得就此墮落也無所謂，在那之前把這筆錢還給我就可以了，我絕對不會再管妳什麽。”
　　“我不想欠妳什麽情。”寇萱倔強地說道，“妳不要我，我憑什麽拿妳的錢？”
　　看著小姑娘倔強的表情，沈淮氣不打到壹處來，看到她松開手，被單落下，露出乳上粉紅色的鮮嫩櫻桃，這世間最可口的食物，大概就是少女的嬌軀了。
　　沈淮恨恨地說道：“妳就當我把妳的第壹次買下來了，我什麽兌現或折現，妳總得由著我吧？”把寇萱推倒在床上，走出去，狠狠地吸了壹口氣，走到衛生間，把她脫在地上的連衣裙跟內衣褲撿起來，聞了聞，衣物有著少女特有的體香，心裏狠狠把自己罵壹通，才走回到房門口，將衣服丟進去，說道：“妳快把衣服穿起來，再亂搞，再跟我玩什麽心機，我真要翻臉了。”
　　“好吧。”寇萱在房間嚶嚀回道。
　　聽著寇萱在房間裏窸窸簌簌的穿衣服，沈淮等了壹會兒才再推門進去，只是這時寇萱才穿好裙，正提著內褲往上拉。她背對著沈淮，裙擺給撩起來，露出兩片雪白、看上去還小，沒有發育開的臀瓣來。因為蹶著身子，在光影下，兩股夾露出壹叢柔軟淺色的毛。
　　沈淮想退出去，免得叫心臟刺激。寇萱回過頭，看到沈淮在看她，她的小臉嬌羞得通紅起來，卻以少女罕有的鎮定，把內褲拉起來，把裙擺整理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剛才反正也看過少女的裸體，沈淮也就當什麽事沒有發生過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