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官場風雲卷 第三十三章 結束(二) (下)
仕途異能傳 by 天子
2018-9-6 14:53
聽說我願意回答他的問題時,他眼中透露出壹絲喜色,“好,爽快,既然這樣,第壹個問題就是剛剛曲直和妳說的那三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哦?這您不是都知道了嗎?”我故做驚訝的問。
“沒什麽,我只是想聽妳再確認壹次。”王齡不自覺的把身體朝前傾,語氣有些急切,右手在腰間不經意的撫弄了壹下。“她們都是妳的女人嗎?”
“是啊!廖紫妍、郝靈兒、龍夢蕓她們三個都是我的女人,這沒什麽好隱瞞的。”
“妳這樣做是違法的。妳就不怕?”
“我怕什麽?男未婚,女未嫁,我有選擇的權利。而且我自認為我們之間的關系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男歡女愛,妳情我願,有什麽不好。總比壹些所謂的人民公仆利用職權進行權色交易要好得多。看著那些高官們壹個個摟著足可以做自己孫女的女孩,還恬不知恥的自認為煥發了第N春,我就感到惡心。”
“那在那次質詢會上妳是撒謊了。這妳總該承認了吧!”
“是啊,我是撒謊了,不光說了謊話,老實說,我還動了手腳,所謂的民間謠言都是我派人散布的。目的就是要真假混淆,降低那件事的可信性,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政治不就是壹個謊言套另壹個謊言嗎?”
“好,說得非常好。那在雙江10.14事故中妳又扮演了個什麽角色?我不相信妳就真如外界所的那樣,表現得那麽高尚。別用什麽政治使命感來搪塞我,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問的是妳當時心中真正的想法。”
壹提到這個問題,我神色頓時莊重起來,正色道:“不管您相信不相信,我當時心中第壹個浮現的念頭,確實是保證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至於政治上大出風頭,也是稍後才意識到的。”說到這裏,我頓了頓,“這還得感謝您的小舅子龔偉,正是因為他的無能,才讓我有了出頭的機會。”
“混蛋,該死的。”王齡輕輕的罵了句,不知道是說我,還是在說龔偉,接著問道:“那後來呢?民間的反應來得太快了些吧?對中國老百姓來說,沒人鼓動的話,他們在這些事情上是很被動的。”
“呵呵,您還真猜對了,確實是我讓人在民間造的勢,不這樣,能讓整個雙江大換班嗎?您說這麽好個機會,我能放過嗎?”
“機會?壹場死了這麽多人的大事故,在妳口中,只是壹個機會。這就是壹個被稱為‘英雄縣長’‘政治上的楷模’的人的真實想法嗎?”王齡追問道。
“是的,這是我的真實想法。可是您又有什麽資格來責問我,正是您的妻子和她的弟弟因為個人私欲和管理上的疏忽,才晾成了這場災難。而在處理事件的過程中,我是盡心盡力了。在這點上我是問心無愧。至於機會,只是災難後的副產品。我抓住它又有什麽不對。況且我上任後自認比您的妻弟做得更好。雙江人民也更快的從悲痛中擺脫出來。當悲劇發生後,您們想的是怎麽去逃避責任,而我想的卻是怎樣盡量減少事故帶來的不幸和怎樣讓這種不幸轉化為有利的事,這就是我和您們之間根本的區別。”
我毫不客氣的回應,讓王齡有些惱怒,“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偉大,這場悲劇妳才是真正最大的受益者。後來呢?本來已經平息下去了,為什麽又會翻出小梅來?”
“小梅?哦,是您的妻子龔梅吧?說實話,對妳們之間的愛情我是很贊賞和敬佩的。可惜的是……”說到這兒,我看了看王齡,“她是您的妻子,而您是我前進道路上最大的障礙,您自己在經濟和私生活上又很檢點,確實無法下手,所以不得不用這種敲山震虎的辦法。”
王齡的眼角壹陣抽搐,眼中透露出壹種怨毒的目光,我的話就象在他的傷口上撒了把鹽,讓他現在就恨不得斃了我。但好不容易說到了重點上,他也只有強壓胸中的怒火,接著問道:“妳也承認了,妳查龔梅是因為政治上的私欲,只是為了滿足妳的個人的政治目的,妳就用無辜的人做墊腳石,那妳後來所謂的證據有多少是真實可信的?”
看著王齡充血的雙眼,我冷笑了聲,“真的是無辜的嗎?這話也虧妳說得出口。龔梅現在也進入立案審查階段了吧?妳的嶽母——那位退休職工名下的帳戶上到底有幾個零,恐怕妳也不清楚吧?那上面的錢,妳和龔梅不吃不喝,妳和龔梅攢壹百年也攢不齊。有句俗話說得好:壹個巴掌拍不響。要真的是大節不虧,不論我怎樣做,也不會有機會吧。至於妳說的證據,我明確的告訴妳,沒有多少是真實的,包括那本帳本。”
“好啊,終於說出來了。”王齡興奮的騰的站了起來,“最後問壹句,妳上臺伊始,就大談要以民為本,要如何開發民智,現在妳做的不壹樣的是愚民嗎?在妳心目中黨紀國法到底處在什麽位置?”
我不屑的瞥了他壹眼,“妳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我承認,到現在為止,我是利用了群眾的熱情,民智的開發是壹個漸進的過程,幾千年的歷史沈澱讓老百姓習慣了壹個強有力的中樞,或者說是壹個民族的方向,在這種條件下,才能真正團結壹心,否則就會是壹盤散沙,妳也是讀過書的人,‘惟上智與下愚不移’這句話應該聽說過,對大多數壹般群眾來說,現在的情況下就讓他們想得過多,未必是壹件好事,知道得多,想法就多,心眼也就多了。遠不如單純的人來得可愛。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怎麽樣不重要。至於說國法,我自然是要守的,黨紀?我壹直很反感把它放在國法前,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您,國法遠比黨紀來得重要,中國社會黨是中國的政黨,而中國,決不光是社會黨的中國。只要我自認為我所做的有利於國有利於民,黨紀,就壹邊去吧。”
“什麽?妳說什麽?”王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誠然,現在的中國有很多官員就沒把黨紀國法放在眼裏,但做是壹回事,說又是壹回事,第壹次聽人當面宣言這種赤裸裸的‘反黨’言論,還是讓他有些意外,更何況這個人才剛被評為優秀黨員。
“沒什麽好吃驚的。我們這個國家已經存在了幾千年了,日後也必將千秋萬代,相比於國家的歷史來說,我們黨只是歷史長河中的壹個小浪花。”我淡淡的說。
“說得好,哈哈,說得非常好,千秋萬代,哈哈哈。”王齡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運氣這麽好,意料之外的收獲讓他放聲狂笑。
“哈哈哈。”我也縱聲歡笑,書房裏壹時間充滿了兩個男人的開懷笑聲。所不同的是,壹個笑聲裏充滿了置對手於死地的快意,另壹個笑聲裏則有壹種玩弄對手於股掌之間的愜意。
半晌後,意猶未盡的王齡收住了笑聲,得意問道:“妳笑什麽?”
“那您又在笑什麽呢?”我緊盯著他的雙眼道。
“我在笑,笑妳不知道死活,想把我弄臭弄倒,我倒想看看當人民發現這位英雄是個愚弄民意的高手,當上面發現這位盡心栽培的新秀骨子裏就根本沒把我們黨放在眼裏時,妳怎麽收場?想起哪個場面,我就覺得興奮,怎麽能夠不笑。”王齡意氣風發的說。
“哦?是嗎?”我冷冷地看著他,“您就這麽有把握?您就不看看您腰間的微型錄音機有沒什麽故障?也許它壹句話也沒錄下來。
我的話仿佛壹記重錘擊在了王齡的胸間,“妳怎麽知道?”下意識的伸手向腰間摸去,臉上撕去了剛才強裝出來的和善面容,猙獰的說,“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妳說的每壹個字我都錄了下來,現在人證物證齊全,妳就等著身敗名裂吧?我是沒有好下場的,但死要拉著妳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