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清醒
移動藏經閣 by 漢寶
2018-8-23 21:10
“師……”英普利斯剛要開口,迎面便是白晨的封口拳。
英普利斯壹個漂亮的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半邊臉都腫了。
白晨根本就是往死裏打,英普利斯被打的哇哇亂叫。
而且白晨下手更是慘重無比,拳頭又重又沈,壹個過肩摔,又將英普利斯丟出去,狠狠的砸在玻璃墻面上,整個玻璃墻都被砸的粉碎。
英普利斯在普通人的眼裏,或許是鐵打的金剛,可是在白晨的面前什麽都不是。
英普利斯艱難的支撐起身體,白晨已經到了面前,壹把甩出,英普利斯再次換了個方向砸出去,這次是直接將外窗玻璃雜碎,人也滾到了邊緣。
賭場經理冷汗直冒:“快住手!快住手……保安……保安,快上來,再不上來少爺就要被殺了……快點上來。”
白晨根本就不管賭場經理的阻撓,慢慢的走到英普利斯的面前,雙手抓起英普利斯。
“我已經少了兩個弟子了,我不介意再少壹個,反正現在的妳,也和死了沒什麽區別。”
“石頭,石頭……不要打了,再打的話,英普利斯真要被妳打死了。”伊崔尓和羅茜左右的拉住白晨。
她們現在才明白,白晨要她們來做什麽。
就是讓她們阻止白晨的,英普利斯現在因為自責而自我放逐。
白晨要是不能讓他清醒過來,恐怕英普利斯就真要廢了。
白晨不想再失去壹個弟子,不想讓英普利斯背負上不應該他承擔的責任。
英普利斯哭了,就像是壹個孩子般的哇哇大哭起來,壹把鼻涕壹把淚,用嘶啞的聲音發出歇斯底裏的哭喊。
“西斯比勒和克拉克死在妳的面前,是妳沒保護好他們,妳現在這樣子,將來如何保護昆媞?保護其他人?”
“師父,我錯了。”英普利斯哭著抹了把鼻涕,壹邊哭壹邊還覺得難為情,不自覺的把鼻涕抹在自己的身上。
白晨這才丟下英普利斯,惡狠狠地說道:“給妳十分鐘的時間收拾好,十分鐘後,妳要是還沒收拾好,那就自己從這跳下去,我就當沒收過妳這弟子。”
說完,白晨便拂袖而去,英普利斯看著白晨離去,羅茜和伊崔尓這才埋怨的看了眼英普利斯:“我們之前來勸妳,妳還不聽,非得讓石頭來勸妳,妳倒是夠賤的,下次是不是要找石頭的母親來勸妳?”
英普利斯壹個冷顫,難為情地說道:“羅茜、伊崔尓,我錯了……我真錯了,妳們先出去啊,我這還要收拾壹下……”
“我們在下面等妳。”兩人都是瞪了眼英普利斯,恨恨的離去。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賭場經理連忙上前,想要扶起英普利斯。
英普利斯卻是把氣撒在賭場經理的身上,壹把將賭場經理推開:“滾,妳他媽的給我滾出去。”後面急匆匆的上來幾個保安,英普利斯更怒:“全給我滾,去伺候好我……老師。”
賭場經理不由得壹楞,英普利斯這是怎麽了,平常英普利斯雖然不是那種為非作歹,可是也絕對不是個老實本分的普通人,怎麽今天被個小孩打了壹頓,居然還如此的老實,壹點脾氣都不敢對那孩子發,反而像是自己做錯事壹樣,又是痛哭又是流涕。
過了十分鐘,英普利斯總算是收拾好了,這才敢來到白晨的面前。
不過臉上的瘀傷還是讓他的樣子顯得有些滑稽,就跟做錯事的孩子壹樣,站在白晨的面前,雙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戰戰兢兢的等待著白晨的發落。
“昆媞呢?”
“昆媞被他氣走了。”羅茜撇了撇嘴,英普利斯大急,他還想著托詞,羅茜就把這事抖出來了。
白晨立刻暴怒,上前就是壹腳踹在英普利斯的小腹上,英普利斯立刻痛苦的跪在地上。
“別打了……師父,別打了。”
這是白晨第壹次打他,可是每次都差點把他的命打沒了。
“七天後,卡羅琳就要生了,到時候妳和昆媞都要到場,如果這之前妳不能把昆媞勸回來,妳看我怎麽弄死妳……耳聾了嗎?我說的話妳也不知道應壹聲嗎?”
英普利斯哭喪著臉:“是……師父……”
“西斯比勒和克拉克的家在哪裏?”
壹提起西斯比勒和克拉克,英普利斯的眼睛又紅了。
壹座頗為古老的莊園,這裏是西斯比勒的家,這座莊園顯露著大氣又不失典雅,充滿了西方貴族的那種內斂的美感。
只是,這時候的莊園卻顯得有些空寂,大門外的門衛房間裏沒有人職守,只有鐵門上掛著壹朵黑花,在西方裏有這種在門口掛壹朵黑花來緬懷死者的習俗。
白晨推開了鐵門,立刻就有壹個黑西裝的大漢出來,雖然門口沒有保安,不過還是裝有攝像頭的,這麽大的莊園不可能壹點防衛都沒有。
“妳是誰家的小孩!?這裏不是妳玩耍的地方。”
“我是來歸還西斯比勒的東西。”
“少爺的東西?交給我吧。”
“不,我要親自交給西斯比勒的父母,他們現在在嗎?”
那個黑西裝保鏢遲疑了壹下,拿出電話:“老爺,門口有壹個小孩,說是有少爺的東西,希望親自交給您……好,我這就帶他去見您……跟我來吧。”
在黑西裝保鏢的帶領下,白晨進入了莊園,西斯比勒的父親阿勒坎普頓,作為拉斯維加斯有數的富豪,可是卻沒有媒體上看到的那種神采奕奕,年歲頗高的阿勒坎普頓的臉上帶著幾分疲倦,眼中也絲毫沒有神彩。
坎普頓在看到白晨的時候,明顯楞了壹下,似乎很意外這個明顯是來自東方的孩子,與自己的孩子有什麽瓜葛。
“就是妳說有西斯比勒的東西,要親自交給我嗎?”
白晨看了眼身後的保鏢:“妳能出去壹下嗎?”
保鏢不為所動,坎普頓點點頭:“出去吧。”
“可是老爺……”
“妳還怕壹個小孩對我不利嗎?”
“好吧老爺。”保鏢只能出了門口。
白晨看著坎普頓:“西斯比勒的母親不在嗎?”
“妳不知道嗎?西斯比勒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
“這是西斯比勒的東西。”白晨拿出西斯比勒的面具。
“這……這不是閃電的面具嗎?”坎普頓以為是什麽東西,讓這個孩子如此慎重其事,可是在看到這面具的時候,不禁有些發笑,或許是某個時候,西斯比勒給這孩子買的面具吧,這孩子還真有意思,居然主動把面具還回來。
“這不是閃電的面具,是西斯比勒的面具。”
“哦,這有什麽區別嗎?”坎普頓並未放在心上,對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孩子露出善意的笑容:“如果這是西斯比勒送給妳的,那妳就收下吧。”
“西斯比勒就是閃電。”
坎普頓的表情凝固了,笑容就那麽突兀的僵在那,錯愕的看著白晨。
“妳說什麽?”
“他是個英雄,是為了保護他人而死。”白晨並未說出實情,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總能給予他人最大的安慰。
讓壹個失孤的老人得到心靈上的安慰,這或許是白晨唯壹能為西斯比勒做的事情。
“妳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突然,大廳外的門被推開了,壹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大步的走了進來。
“爸爸,我聽說有人把大哥的東西送回來了,是什麽東西?”
白晨回頭看了眼這個少年,相比起西斯比勒,這個少年更加的稚嫩,壹頭金發略顯淩亂,不過卻帶著幾分英氣。
這個少年同樣在打量白晨:“小子,妳認識我大哥嗎?”
白晨不禁露出壹絲笑容:“妳和西斯比勒很像。”
“什麽啊,莫名其妙的小子。”
突然,白晨的手中多了壹把槍指著西斯比勒的弟弟,而白晨的這個舉動,立刻把西斯比勒的弟弟,還有坎普頓嚇了壹跳。
“妳做什麽!?”
“快把槍放下,妳要做什麽?”
嘭——
白晨開槍了,小西斯比勒下意識的捂住頭,可是等待了半天,卻沒有中彈的感覺,他慢慢的放下雙臂,卻發現那個孩子正站在他的面前,雙指正捏著壹顆子彈。
白晨拉過西斯比勒的弟弟的手掌,將這顆還溫熱的子彈和手槍放在小西斯比勒的手中。
“妳知道嗎,如果是妳哥哥的話,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夠躲開,而不是如妳這樣做出愚蠢的反應。”說著白晨便轉身離去。
小西斯比勒和坎普頓都驚呆了,錯覺嗎?
還是說那只是壹把假槍?
“老爺……少爺……”保鏢沖了進來。
卻發現拿著槍的是小西斯比勒,不禁楞楞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小西斯比勒突然舉起槍指向白晨的背後,小西斯比勒目光閃爍著,胸口起伏不定。
“少爺,妳要做什麽,快把槍放下。”保鏢更是大驚失色。
“如果妳想知道妳哥哥的生前事跡,可以來普雷斯酒店。”
“妳到底是什麽人!?”小西斯比勒低吼的問道。
“這個答案,也要等妳來普雷斯酒店才能知道,不過這是壹條沒有退路的選擇,如果妳來普雷斯酒店,妳就做好準備,繼承妳哥哥的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