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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寶

修真武俠

  白晨的腦袋裏藏著壹個藏經閣,藏經閣裏收盡天下武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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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四海之內皆妳爹

移動藏經閣 by 漢寶

2018-8-23 21:09

  可惜,陸仁風的提議,白晨卻是興趣缺缺。
  “和妳這種要才沒才,要德沒德的人鬥詩,我怕丟自己的臉面,還是算了。”
  白晨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
  自己小心眼,可是不代表自己就缺心眼。
  在白晨看來,打擊陸仁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需要再多此壹舉。
  若是答應陸仁風,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反而要費神對付他,還有可能被他勝出,可謂是吃力不討好。
  “怎麽?不敢麽?”
  陸仁風立刻小人得誌壹般囂張起來,在他看來,白晨顯然只是精於歌賦。
  其他方面根本就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雖然如今名譽受損在所難免。
  可是如果能夠勝過白晨這個原作者,那麽別人也會認可他的才華,覺得他的才華遠超白晨這位原作者,反而可以提升自己的聲望,踩著白晨往上爬。
  並且曲芷水也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可謂是壹舉多得。
  “比膽量確實不如妳,畢竟和壹個連臉皮都不要的人比,贏了別人會說我欺負人,輸了更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白晨諷刺的目光,瞥了眼陸仁風,陸仁風幾乎要抓狂,那種毫不掩飾的嘲笑。
  周圍的才俊公子,雖然嘴上沒說,可是看著他的眼神裏,也是帶著幾分露骨的不屑。
  陸仁風自以為颯然的笑了聲:“妳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別和我說妳爹是誰,真以為四海之內皆妳爹,誰都得讓著妳忍著妳麽?”
  撲哧——
  眾人終於沒忍住,嘩啦的全都噴出口水大笑起來。
  其實除了白晨幾個人,在場的大部分才俊公子、小姐,的確是知道陸仁風的家庭背景。
  而陸仁風的後面那句話,的確是想說,他父親是誰。
  陸仁風憋紅壹張俊臉,此刻卻是恨不得找壹個洞鉆進去。
  “廢話少說,妳敢是不敢?”陸仁風眼中都要噴出火,同時狠狠的掃過周圍眾人。
  眾人被陸仁風的眼神壹掃,立刻安靜下來,觸及那怨毒的目光,俱都是心頭發寒。
  別看陸仁風平日裏是個瀟灑倜儻,可是他父親可是滄州城城守陸壹道,別人背地裏稱他做陸壹刀,可謂是劣跡斑斑,心狠手辣之輩。
  “我這個人不論誰與我賭鬥,只要拿的出讓我滿意的彩頭,我都樂意奉陪。”白晨漫不經心的看著陸仁風:“妳要覺得哪方面牛逼的壹塌糊塗,我會很樂意讓妳的哪方面傻逼的壹無是處。”
  眾人低笑兩聲,沒敢放肆大笑,只是這零散的笑聲在陸仁風聽來,尤為刺耳。
  陸仁風冷哼壹聲,手中已經多出壹枚令牌,正面是個“虎”字,金光閃閃。
  眾人壹看到陸仁風手中令牌,全都臉色壹變,下意識的退後幾步。
  虎令,也就是陸仁風的老子陸壹道的兵符。
  “這個彩頭妳可敢接?”
  白晨眉頭皺了皺:“是妳傻還是當別人都是傻子?妳拿壹個兵符做彩頭,妳能告訴妳這兵符值幾個錢?”
  兵符在將軍的手中,才能顯露出其價值,落在別人的手中,那就是壹文不值,而且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賭鬥妳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手持著令符的陸仁風,早已目中無人,根本就不將白晨放在眼裏。
  不管白晨是什麽身份,只要看到這令符,還不是要乖乖的低頭。
  這時候李玉成拉過白晨,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白兄,陸仁風這是有恃無恐,不論勝負妳都討不到好處,即便他輸了,妳也不敢接著令符。”
  “他能持得,難道我還不敢持麽?”
  “他父親是滄州城城守陸壹道,即便陸仁風偷了他父親的令符,難道他父親會拿他砍頭不成?可是妳不同,只要妳拿了這令符,陸仁風必定回去告訴他父親,是妳偷了令符,到時候整個滄州城,將再無妳立足之地。”
  白晨露出壹道笑容:“別人怕他們父子,我卻不怕,李兄莫不是忘了在下的身份了吧。”
  說的好聽點,白晨是個江湖俠客,說的難聽點呢……白晨就是個惡棍。
  流氓會武術,誰也攔不住。
  真惹急了他,白晨真敢幹出殺人越貨的事。
  用白晨的話說,舍得壹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好,小爺我便接了,反正這掉腦袋的事輪不到我了,丟了兵符,妳們父子自己去斷頭臺領賞去。”
  陸仁風壹聽白晨的話,頓時有些焉了,這兵符若是真從他手中丟了,那真的是天塌的事。
  他原本敢拿出來對賭,就是吃準了白晨不敢接,即便贏了也不敢收。
  可是看白晨從容不迫的表情,讓他心頭戚戚不安起來。
  “妳拿什麽做賭註?”陸仁風看向白晨。
  “小爺我能賞臉與妳對賭壹局,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沽名釣譽的鼠輩,妳不想想自己的名聲,走出這亭子,妳就是萬人唾棄的竊賊,滄州城的讀書人都會把妳釘在恥辱柱上,如今本少爺給妳機會扳回壹城,沒讓妳跪在地上感激淩涕,就已經是心胸寬闊,妳還想要賭註?”
  白晨把陸仁風貶得壹無是處,不過也整如白晨說的那樣,陸仁風的名聲,註定要被釘在恥辱柱上。
  陸仁風咬牙切齒,憤怒的看著白晨。
  看陸仁風的那臉色,如果眼睛可以殺人的話……
  都是這小子!
  如果不是這小子的話,自己依舊風光無限。
  如果不是他,自己依然是那個被同道仰望的滄州第壹才子。
  陸仁風心中的怨念,幾乎要遏止不住的爆發出來。
  絕對!絕對要讓這小子死無全屍。
  絕對要讓他後悔今天對自己的羞辱!
  “要不要鬥詩?幹脆點。”
  “量妳也翻不出什麽花樣。”陸仁風對自己的才學,還是很有把握。
  何況哪怕是輸了,到時候把事情與自己父親壹說,只要兵符在這小子手中,那便是滔天的大罪。
  “既然兩位達成共識,不如就由在下做這裁判如何?”李玉成主動說道。
  其他才俊公子小姐,對陸仁風都相當畏懼,不過李玉成似乎對陸仁風並不如何忌憚。
  “哼……”陸仁風瞥了眼路預測,眼中露出幾分不快。
  “兩位才學不淺,這鬥詩的規矩就不多贅述,三局兩勝,第壹局無題,各自先吟壹首得意新作,諸位才俊佳人也做個評判。”
  陸仁風微微壹笑,臉上露出自信笑容,近日正好作了壹首,本想在這詩會上拿出來,獻於曲芷水。
  如今拿來鬥詩,效果更佳,三步壹回頭,開口便吟。
  風曉拂清明,止風花未黯。
  獨守幽瀾曲,流水深澗處。
  陸仁風看向曲芷水:“曲姑娘,這首《止水》是在下為姑娘所著,希望曲姑娘能夠喜歡。”
  這首詩算是中等偏上,明與黯對應,動靜相交,字句公正,最難能可貴的是,其中隱含曲芷水的名字。
  “陸公子有心了。”曲芷水不鹹不淡的應了聲。
  若是放在之前,曲芷水或許會欣然笑納。
  只是得到了白晨送予她的那首曲後,再看不上旁騖。
  銘心眼珠子壹轉,笑盈盈的拉著白晨:“白晨哥哥,這位曲姐姐都有人送詩給她……”
  “妳也要?”張才笑看著銘心,他知道銘心最是爭強好勝,事事都喜歡與人攀比。
  “才不要,我要白晨哥哥送給青衣姐姐。”
  白晨臉上笑容漸收,郎朗吟道: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李玉成臉色壹凝,眾人也都為之動容,細細品嚼個中滋味。
  李玉成先前便聽過開頭兩句,本就有些意猶未盡,如今聽完整首詩,更覺驚艷絕倫。
  此詩開頭兩句最佳,而後情誼漸濃,綿綿如絲,如細水長流,又如娟娟細雨,只覺得心中壹物勾起,又無法訴盡的感覺。
  “這首詩名呢?”
  “《離別》。”白晨擅自為李商隱的這首無題詩取了個名字。
  曲芷水同樣沈浸在《離別》所營造出來的氛圍中,難以自拔,就似看到了壹對男女的離別與思念,眼中隱有淚光波粼。
  “好詩!好詩!”
  眾人驚嘆不已,哪怕是銘心與張才,都能切身的感覺到這首詩的意境,其他的才俊小姐,更是心生驚艷。
  李玉成看向陸仁風,此刻陸仁風臉色幾近扭曲,可見他是何等之憤怒。
  即便他臉皮再厚,也無法當眾厚顏無恥的說,是自己贏了。
  “第壹局,白公子勝,諸位可有異議?”
  “理當如此。”
  “此等千古絕句,自該勝出。”
  陸仁風咬著牙,眼角目光瞥向白晨,雙拳握緊。
  “那麽第二局……”
  “慢!”陸仁風突然出聲道。
  “嗯?陸公子有何高見?”李玉成不急不緩的問道。
  “單鬥詩多沒意思,我覺得應該不限詩詞,想必白公子對詞賦應該也有壹番造詣吧。”
  白晨隨意的聳聳肩:“無所謂,妳非要換著花樣找死,我便隨妳心願。”
  “既然兩位都沒意見,那就依陸公子所提議的,詩詞不限,第二局……比這蒼河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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