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5章【春晚收視率出來了！】

　　中午。
　　屋裏。
　　倆人穿衣服。
　　這時候，老媽的電話來催了。
　　“媽。”
　　“幹嘛呢？”
　　“馬上出門了。”
　　“怎麽真麽慢啊，妳姑和妳姐都等著呢。”
　　“馬上馬上，剛才看春晚重播呢。”
　　“趕緊的啊。”
　　“知道啦。”
　　掛了電話。
　　吳則卿笑笑，“妳啊，嘴裏凈沒實話。”
　　“嘿，那我怎麽說啊？”張燁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見老吳剛穿了壹半，他便道：“妳穿著，我下樓先熱熱車。”
　　老吳道：“好，我這就下樓。”
　　張燁隨便套上壹件外套就開門走了，下樓的時候他壹身輕快，整個人都有些飄飄忽忽的，那感覺就別提了，這兩個月沒日沒夜在央視的辛苦和疲憊，這下子緩解了大半，精神狀態也好了，眼睛也亮了，簡直是“滿血復活”，最炫民族風的小曲兒也在嘴裏哼哼了起來，覺得這小日子太舒服了。
　　家庭和睦。
　　工作順利。
　　事業蒸蒸日上。
　　老婆還這麽漂亮。
　　這生活，給個神仙也不換啊！
　　樓下。
　　張燁過去開車，結果人還沒走到，本來看上去空無壹人的小區突然多出了二三十號人，跟變魔術似的，嚇了張燁壹大跳。
　　車後面閃出三個記者。
　　花園樹後面蹦出五個記者。
　　旁邊樓道裏竄出六個記者。
　　簡直是大變活人的戲法。
　　“張老師！”
　　“張導！”
　　“我們是早間新聞的！”
　　“能不能采訪壹下！”
　　“張老師，耽誤您幾分鐘。”
　　“我們是青年報的！”
　　“我們是新華社的！”
　　各路記者壹擁而上，那叫壹個亂，也不知道都蹲點多久了。不過想想也不意外，自從張燁兩個月前接手春晚以來，他就是整個娛樂圈最受關註的那個人，關於春晚的消息簡直都快炸了，可是這期間，最關鍵的人物他們卻壹次都沒有采訪到，張燁不接受采訪，記者們也壓根找不到他的人，昨天春晚結束，大夜裏也有無數記者沒在家過年，去堵央視的大門，結果也沒看到張燁的人，這不，只能來他家裏堵門了啊。今年春晚這麽火爆，誰不想拿下張燁的第壹手采訪啊？
　　趕上張燁心情挺好，便笑道：“反正我就五分鐘，要問趕緊問。”他順手拉車門，把車打著火。
　　記者們登時振奮，長槍短炮壹通轟炸。
　　“四十個節目全部是您寫的？您怎麽做到的？”
　　“就那麽寫的唄。”
　　“張導，有消息稱您已經是下屆春晚的內定總導演了。”
　　“妳這個消息不可靠啊，我可不知道。”
　　“這屆春晚您最滿意的節目是哪個？”
　　“我都滿意。”
　　“有人說是您拯救的春晚，您怎麽看？”
　　“呵呵，不是我拯救的春晚，是大家還沒有放棄春晚，這是最關鍵的。”
　　“您執導春晚期間，遇到的最大難題是什麽？”
　　“最大的難題啊？就是我壹天只有二十四小時，如果再多十個小時就好了，我就能睡個安穩覺了。”
　　“春晚收視率馬上就要公布了，您有期待嗎？”
　　“有吧。”
　　“您預期是多少？”
　　“哎呦，這個可說不好。”
　　這時，高跟鞋的篤篤聲在樓道傳來。
　　吳則卿下樓了。
　　記者們壹看，頓時拘謹起來。
　　“吳局。”
　　“呃，吳局長。”
　　眾記者都下意識地讓出壹條道。
　　吳則卿笑笑，“采訪好了？”
　　這話問的記者們也不好意思說沒采訪好啊。
　　“已經好了。”
　　“謝謝張導了。”
　　“吳局，過年好。”
　　“不打擾您二位了。”
　　“那我們回去了。”
　　其實還有壹大堆問題呢，張燁的采訪，他們問壹千個問題也問不完啊，不過吳局壹來，記者們都規規矩矩地走了。
　　……
　　央視。
　　很多人都在加班。
　　包括春晚工作組和導演組的人，今天也來了不少。
　　哈齊齊和張左也是壹大早上就趕了過來，等待最後的結果。
　　“收視率出了嗎？”
　　“還沒有啊。”
　　“應該快了。”
　　“嗯，那邊說正在統計。”
　　“能過20%嗎？”
　　“肯定沒問題的啊！”
　　“對，我也覺得20%難度不大，但是再往上就不好說了。”
　　……
　　廣電。
　　“還沒出？”
　　“劉主任，馬上了！”
　　“希望能有個好成績吧。”
　　“是啊，今年春晚到底什麽成績，都看收視率了。”
　　“如果論口碑和評價的話，這屆春晚可以說已經大獲成功了，不過最後還是得看收視率，怎麽也逃不開這個。”
　　“嗯。”
　　“小齊，收視率壹下來就通知我，上面領導也都等著呢。”
　　“明白了劉主任。”
　　……
　　相聲界。
　　“聽說春晚收視率馬上出來了。”
　　“這壹屆應該很高吧？”
　　“那也不壹定，去年，前年，大前年，都是20%上下的，最低的時候都百分之十幾了，常年積弱的情況下，不可能壹夜翻盤。”
　　“哈哈，要是收視率不理想，就有樂子看了。”
　　“我估計好不了。”
　　“我估計也是，那集五福的活動太坑人了，妳們上網看看，現在還有無數人罵張燁呢，收視率肯定得打問號。”
　　“對，再高也不會高過25%！”
　　“25%？我覺得妳都說多了。”
　　……
　　導演圈的壹個飯局。
　　栗柯和八九個國內著名導演齊坐壹桌，也聊起這件事。
　　“妳們預測多少？”
　　“27%吧。”
　　“我看25%吧，保守點。”
　　“27%28%差不多。”
　　“到的了30%嗎？”
　　“懸。”
　　“有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要是能到30%啊，那張燁就真神了！”
　　……
　　某報社。
　　“還沒好？”
　　“沒出來呢。”
　　“都準備好，收視率壹欄先空出來，把內容準備好，隨時準備發稿！”
　　“呃，總編，那按照什麽收視率的規格寫內容？”
　　“20幾%寫壹篇，30%寫壹篇，兩手準備。”
　　“那如果40%呢？”
　　“40%？妳做夢呢吧？”
　　“汗，也是。”
　　“都精神起來，做好準備！”
　　……
　　微博上。
　　“到底能到多少啊？”
　　“是啊，這也太慢了！還沒出來啊？”
　　“我也想知道張燁到底能把多少老百姓重新拉回到春晚上！”
　　“壹定有40%！”
　　“樓上請醒醒。”
　　“哈哈哈，40%有點吹-牛-逼了，但30%我相信是可能的。”
　　“這坑貨，我咒他收視率到不了20%！想起那五坑我就來氣呀！”
　　“噗，張燁也成功地用‘集五坑’的活動騙走了我家的收視率，最好這廝收視率不到10%，否則難解我心頭只恨呀！”
　　“沒錯！咒丫收視率創造歷史新低！”
　　“對極對極！張燁壹向愛創造歷史記錄，這次的機會也留給他吧，請讓這倒黴催的坑貨遺臭萬年！”
　　“衷心祝願春晚收視率再創新低！”
　　“衷心祝願春晚收視率再創新低！”
　　“衷心祝願春晚收視率再創新低！”
　　壹幫人說說笑笑地起哄。裏面很大壹部分還是張燁的粉絲，這幫家夥向來唯恐天下不亂，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張燁的水軍。壹時間，網上也掀起了壹片關於春晚收視率的預測和討論。對於今年張燁執導的春節聯歡晚會的最終成績，他們都太關心了，都想知道能有壹份怎樣的成績單！
　　收視率出爐在即！
　　央視緊張！
　　領導患得患失！
　　媒體焦急等待！
　　民眾躍躍欲試！
　　所有人都在等壹個數字！
　　全球華人都在等壹個結果！
　　……
　　中午十二點。
　　沒出來。
　　下午壹點。
　　沒出來。
　　下午兩點。
　　還是沒出來。
　　好多人都快瘋了！
　　“我草！”
　　“怎麽還沒有啊？”
　　“不是說馬上出來嗎？”
　　“是啊，這都馬上多久了？”
　　“統計機構幹嘛吃的？”
　　“工作效率太差了啊！”
　　……
　　統計機構。
　　單位辦公區。
　　“領導，這——”
　　“不可能！”
　　“可是數字顯示沒錯啊！”
　　“再算測算壹遍！用二類信號區域段！”
　　“好的！”
　　不多時。
　　“領導，還是這個數字。”
　　“不可能！再算！”
　　“呃，好！”
　　壹遍！
　　兩遍！
　　三遍！
　　壹次壹次地計算！
　　壹次壹次地用各種不同方式統計！
　　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壹個，這讓整個辦公區的統計人員都有些嚇傻了，他們手足無措地看著那個數字，覺得只有兩個可能，壹個是機器瘋了，所有設備集體出錯了，第二個是——他們瘋了，他們辦公室的人都瘋了！
　　怎麽可能！
　　這他媽怎麽可能！
　　幾個領導也呆在了那裏！
　　辦公室的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
　　壹分鐘後，終於有人說話了。
　　“領，領導。”
　　“嗯。”
　　“發嗎？”
　　“——發吧。”
　　……
　　下午三點多。
　　央視。
　　壹幫人急不可耐地坐在那裏喝茶。
　　突然，負責跟統計那邊聯絡的壹個工作人員壹把推開門跑進來，“出來了！春晚收視率出來了！”
　　哈齊齊騰地壹下跑上去。
　　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多少？”
　　“快說啊！”
　　“到30%了嗎？”
　　“到了嗎？”
　　那工作人員呼哧帶喘道：“您，您大家自己看吧！天啊！”
　　哈齊齊離得近，壹把搶過收視率表格，低頭壹看，當即就叫了起來，“我勒個去！這——這——”
　　張左忙壹把拿來，“喊什麽呀，我看看——我草啊！”他手壹哆嗦，竟然連壹張紙都沒拿穩，脫手而出！
　　第三個人沖上來了，“到底多少啊，我看看壹眼——我靠！我靠！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