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幻世界冒充天機神算

殘劍

玄幻小說

烏璃鎮,溧河村外,落霞荒山。
兩道蘊含著青色氤氳虹光的飛劍,自虛空飛落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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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三百零五章 皇氣護道,蘇荷劫難

我在玄幻世界冒充天機神算 by 殘劍

2023-10-15 20:46

  夜幕很快便再次的降臨。
  這期間,蘇離接到了陳思雨好幾個電話,都默默的掛斷了。
  陳思雨來電話的目的不言而喻。
  毫無疑問,榮丹妮確診了。
  而且很有可能,陳思雨的情況也並不好——她或許並沒有被傳染,但是壹直以來和榮丹妮壹起吃喝,她絕對會寢食難安。
  而能壹口說出榮丹妮有問題,同時還治療好李娟的傷疤的蘇離,絕對有可能治療好她。
  這就是溺水之人抓住的壹根救命稻草。
  蘇離沒有接陳思雨的電話,壹方面是陳思雨這時候根本不冷靜。
  另外壹方面,陳思雨身體的確有壹些小小的隱疾,也有輕微的感染現象,但是因為她的體質比較好,是可以自愈的。
  就是病毒本身還不足以讓她發展得更惡劣。
  再加上如今的華夏,因為地脈松動,已經有壹定的靈氣外溢。
  此長彼消的情況下,陳思雨是沒問題的。
  蘇離不想浪費時間解釋什麽,這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冷靜的去聆聽,去思考。
  至於榮丹妮。
  只能說,自己選擇的路,終究還是要為自己的放縱買單。
  即便是她的本性不壞,只是被紙醉金迷迷失了雙眼,走錯了路。
  但如果太容易的治療好了,那麽當初犯過的錯,他日壹定還會再犯。
  蘇離是人皇,而不是救火隊。
  蘇離關機之後,世界也就清靜了下來。
  至於說屬於陳思雨和榮丹妮的天塌了,世界陰暗了,絕望了。
  那必須由她們自己來承受。
  晚上,蘇離熬制了特殊的草藥,幫父親蘇星河和母親穆清雅調理了壹下身體,然後直接幫他們施針,並施展金針度穴之法,將部分皇氣打入,形成壹種全新的循環體系。
  隨後,按照蘇離的設想,在父親和母親的體內加持了天樞古禁護道,同時還牽引了壹條模擬的龍脈。
  作為‘人皇’的父親和母親,他們的命格是不能輕易的被踐踏的。
  這時候,就需要定義壹些特殊的山河社稷奧義了。
  這些方面,蘇離已經駕輕就熟,十分順利的就完成了。
  整體,如返璞歸真,不會脫離普通人的層次,但是又隱約之中帶著威嚴與貴氣,讓人不敢小覷。
  這些做完,蘇離在外貌上沒有做太多的調整,只是適當的消除了父母的壹些白發和皺紋,以及調理了壹下粗糙的肌膚。
  再就是去除了壹些壞死、或者是生出暗斑的角質,消散了體內的淤血和血栓。
  壹番治療下來,蘇離又調動輕微的雷霆之力,煉化了諸多的雜質,以至於讓父母無需去清洗,就可以清清爽爽的休息壹晚上。
  這壹晚上,整個山村格外的安靜,格外的和諧。
  而村子裏的人在知曉蘇離乃是國家級重要‘幹部’的身份之後,也半點兒不敢造次了。
  有時候,所謂的眼紅和嫉妒,依然源自於原主的德不配位。
  可壹旦雙方的層次差距被無限拉大,所謂的嫉妒和眼紅就會消失不見,唯有尊敬和仰望。
  這就是蘇離特意‘表現’的原因。
  第二天壹早。
  雞鳴聲響起的剎那,蘇星河和穆清雅就紛紛蘇醒了過來。
  隨後,兩人便不由壹呆。
  隨後才無比驚詫的看向了對方,同時又是驚喜又是激動。
  “清雅,妳,妳怎麽變得這麽漂亮,這麽年輕了……”
  蘇星河看著穆清雅,傻傻的,呆呆的。
  壹剎那,他感覺再次的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心情無比的激動。
  “星河,妳……妳也變得年輕了很多,很帥氣,像是當初那樣,英武不凡。”
  穆清雅微微窘迫,隨即立刻意識到了什麽,驚呼道:“是阿離!”
  “阿離他的醫術真的……真的很厲害!”
  “我就說怎麽早上起來這麽精神,就好像身體重新煥發了生機,整個人說不出的精神足。”
  “我記得上壹次這種感覺,還是我十七八歲的時候,那次生了重感冒,人都渾渾噩噩的。那壹次,遇到壹個醫生,給我治療了之後,我出了壹場大汗,然後回家躺著睡著了。
  第二天壹早,我完全恢復之後,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起來。
  那壹次,感覺就像是煥發了新生壹樣。
  而那壹次,我才十八歲不到,正是最年輕的時候。
  這壹次,我……我竟是比那壹次的感覺都還要好。”
  穆清雅都忍不住有些喜極而泣了。
  她年紀不到五十,但是太過於操勞,以至於這個年紀,看起來很蒼老不說,還壹身的大小病。
  她是這樣,蘇星河又何嘗不是這樣?
  是以,此時看到了丈夫的變化,她的鼻子很是發酸,淚水忍不住的就淌落了下來。
  “別,別哭,阿離成器了,終於成器了,這是好事!”
  蘇星河伸手將穆清雅抱在懷中,忍不住的安慰著。
  說是讓穆清雅別哭,可是他自己卻也哭得稀裏嘩啦,就像是壹個孩子。
  兩人又哭又笑。
  好壹會兒之後,才又破涕為笑,然後壹起走到了房間裏的立櫃上的鏡子面前,看向鏡子裏的他們自己。
  這壹看,恍若時間回到了二十三十年前壹樣。
  和曾經壹樣,是那麽的意氣風發——雖然鏡子裏的他們還是和之前那樣差不多蒼老,還是有壹些皺紋,和昨天表面上看起來變化也不大。
  但是實際上,真正變化的是那種氣質,那種眼神,那種氣勢。
  整個人的精氣神不同了,那麽哪怕是容貌沒有變化,也會徹底的變得不同。
  “阿離昨天帶回來了很多藥,熬制成了方子,到時候我們每天煎服壹些,然後再喊清妃和君逸他們也服用壹些。
  這樣,他們也很快會好起來的。
  到時候,說不定我們又能重回年輕氣盛的時刻了。”
  蘇星河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有些灼灼的看向了穆清雅。
  “呸,死鬼,看什麽!”
  “在想什麽,阿離還在呢,就妳這樣,不用想了。等徹底恢復了再說。”
  穆清雅輕啐了壹口,然後使勁兒掐了壹下蘇星河的腰。
  蘇星河誇張的咧了咧嘴,隨即嘿嘿傻笑著。
  顯然,對於穆清雅的說法,他非常的開心。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或者說,很多時候男人開心就是那麽簡單。
  只要從不行,變得行了,那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我應該是真的有本事了。”
  片刻之後,蘇星河無比激動,語氣也非常的肯定!
  “呸,不許再說,臭不要臉的!”
  穆清雅立刻阻止道。
  “好好好,不說不說。今天我們去住別墅……這麽多年,唉,我終於也能享受兒子的孝順了,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壹直被兒子啃老,如今反啃壹回,這是真的爽。”
  蘇星河忍不住道。
  “什麽反啃,妳當他是妳老子?不要臉的老夯貨!松手,別亂摸,我要去洗個澡!”
  穆清雅壹巴掌拍掉蘇星河想要亂摸的手,沒好氣的說道。
  蘇星河嘿嘿笑著,目光亂看。
  只因為,在治療好了之後,穆清雅恢復了當年的風姿,的確是壹等壹的出色。
  “清雅,我們壹起洗吧。”
  蘇星河觍著臉陪笑道。
  “滾!”
  穆清雅壹把推開蘇星河,將蘇星河推了壹個趔趄。
  然後,她壹扭腰肢,挎著妖嬈的步伐,像是特意顯擺似的,扭給蘇星河看。
  把蘇星河給饞得不得了。
  “這小娘皮,越發火辣了。”
  “不過這力氣也是大,這,壹把就差點兒將我打倒了,要是來上幾把……那估計是得受不了了。嘿嘿嘿。”
  蘇星河嘿嘿笑著。
  也是這時候,他漸漸平息下心中的熱血和激動,才也有些唏噓。
  這些年,真的不容易。
  沒有想到,如今還有‘枯木逢春’的那壹天。
  “阿離,那時候,俊逸和清妃就說過,妳將來很是不凡。
  可是,爸媽無能,終究還是耽擱了妳。
  但是爸媽其實從來都沒有苛求過什麽,只希望妳可以平平安安。
  哪怕妳在外面亂來,爸媽也知道妳心中是明白的,妳只是需要壹個發泄、傾訴的地方。
  每個孩子都需要去不斷的成長,然後才成長為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
  如果只是浪費壹些錢就可以做到這些的話,爸媽哪怕是壹次次的去賣血,也心甘情願的去賣,換來錢財讓妳去浪費。
  因為,那都是成長的必須。
  這總比觸碰毒,或者是賭場的那些,或者是極端的那些事情好很多。
  妳已經長大了,很早就比別的孩子更懂事。
  所以妳的任何選擇,爸媽從來都沒有怪過妳,妳更無需自責。
  假如說……
  將來真的有些變化無法控制。
  那麽但凡是可以扛的,爸媽肯定是都會為妳扛住。
  若是扛不住的時候,若是老去、死去了,那時候,爸媽若是泉下有靈,也壹定會努力的保佑妳成長。
  我們的兒女,我們這壹輩子的驕傲。
  無論他和她是否出人頭地,都是。”
  蘇星河深吸壹口氣,於心中喃喃自語。
  這些話,他不會說出口。
  壹輩子都不會。
  甚至,在平時,若是蘇離有壹點點沒做好,他都會苛責壹些。
  但是這些苛責的話往往說出,說在他的口,痛在他的心。
  說完就後悔了,心痛了,卻又執拗於面子,不想去解釋。
  如此,漸漸地,他其實和蘇離的關系已經生疏了很多。
  這壹次,蘇離回來,很是自然的與他不再那麽生疏,反而還無比親近。
  這種感覺,也讓他心中再沒什麽遺憾。
  蘇星河並不知道。
  此時,察覺到父母蘇醒之後,蘇離也準備來看看父母的情況。
  是以,父親和母親的對話,蘇離聽到了壹點點。
  為了避免壹些不必要的影響,蘇離沒有繼續偷聽。
  等母親穆清雅去洗澡之後,蘇離才準備看看父親蘇星河的皇氣護體情況是不是穩定。
  結果,就很自然的諦聽到了蘇星河的心聲。
  那壹刻,以蘇離的心性,也不由微微有些怔然,雙眼也無法控制的盈滿了淚水。
  這才是他真正的父母。
  曾經炎炎說過壹句話,蘇離的記憶十分深刻。
  壹個人是不是真的壞,其實大可以往上看三代。
  這種說法,並不壹定可以作為判定。
  但是卻是壹個人的本性的判定。
  這種好與壞,看的就是人之初的那壹縷本心。
  他蘇離是什麽樣的人?
  他如果是壹個很差勁的人,那麽他的父母必定不會有多好。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此道理。
  換而言之。
  他蘇離既然有人皇命格,有大氣運,甚至有資格成為世界之主!
  那就要從側面想壹想——他的父親蘇星河,母親穆清雅又何德何能生出這樣的‘聖人’級的存在?
  那必定是蘇星河大愛無言,品行完美。
  穆清雅堪稱天下最好的母親,堪比女媧般的存在。
  唯有如此,品行,品德,才有資格生出他蘇離來。
  同樣的道理。
  為什麽炎炎當初無人有資格孕育?
  除了穆清顏之外,唯有魅兒合格?
  是因為,每個人的前因後果,並不僅僅只是在於他個人。
  所謂行善積德,為後人積德之類的說法,是真的很有道理的!
  所以,設身處地的去考慮。
  在玄幻世界裏,蘇星河和穆清雅絕不可能是壞人!
  如果將他們的因果定義為壞的。
  那絕對是壹個致命的錯誤。
  那絕對會失敗!
  而且還會淒慘的失敗!
  連壹些根本的邏輯都不對,還想發展?
  癡人說夢都沒這麽離譜!
  ……
  上午,蘇離將父母送到了鎮上的主村妖姬村的別墅裏。
  妖姬村的別墅,蘇離購買的時候,就早已經布置好了,各方面都已經安置妥當。
  那另外的壹臺G63,此時也早已經送到了別墅的院子裏,已經有工作人員等候多時。
  蘇離完成了交接之後,就將這輛車交給了父親蘇星河。
  蘇星河激動不已——男人嘛,車肯定是都愛的。
  而且蘇星河年輕的時候也很有本事,拖拉機三輪車也都有開過,駕照很早就有,開車也並不是問題。
  如今,蘇星河的身體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甚至比巔峰狀態都還要好,眼睛也不近視遠視散光,蘇離也完全不擔心什麽。
  就他們身上的皇氣護體和天樞古禁護道,哪怕是拿著重武器掃,也能消弭諸多致命危機。
  而若是真發生這種事情,以蘇離的感應能力而言,立刻就能知曉。
  他如今的能力已經踏入了煉氣化神的層次,是可以禦空而行的。
  瞬息禦空百裏不是什麽難事。
  這些方面安置妥當之後,蘇離開著車,前往江城那邊的大學。
  這壹次,蘇離是去找蘇荷。
  蘇荷就讀於江城的夏科大。
  這個學校,非常有名,但是同樣有著濃郁的現實風氣。
  雖然蘇荷從來不說,但是壹個青春少女,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的確會很是艱難。
  ……
  夏科大的園院裏。
  蟬鳴聲依然嘶啞而劇烈。
  上午的陽光就已經很是熾烈。
  蘇荷和許沫沫結伴而行。
  許沫沫撐著壹只太陽傘,雪白的額頭上,已經有晶瑩的汗珠兒淌落。
  人旁邊,蘇荷則渾身散發出壹股淡淡的冷氣,她非但沒有出汗,整個人的氣色還非常的差。
  她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
  “我說荷荷,這壹次如果火鍋店那邊還不給錢的話,我覺得妳真的應該直接開口討要。
  這是妳工作應得的。
  而且如今我們也正是需要開銷的時候。
  總不能這幾個月這麽辛苦,白白給她打工了吧?”
  許沫沫話語裏很是不忿。
  蘇荷輕聲道:“婷姐其實也不容易,她平時對我也還是比較照顧的,還給了壹些時間讓我復習功課。”
  許沫沫嘆道:“話不是妳這麽說,什麽給時間,那也是店裏沒客人了沒事做好嗎?更遑論,她無非就是假情假意的對妳好點兒,卻白白拖欠我們的工資。
  我的確是不差那麽點兒,但是這做法就讓人惡心。
  就是看著我們好說話,就使勁兒欺負我們。
  這次如果再不給,那我就真的要插手了。”
  蘇荷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校外的火鍋店,生意其實壹直很好。
  她本來幫忙打工,只是為了掙取學費以及壹些生活費的,結果卻被壹再的拖欠工資。
  蘇荷念及舊情,不好意思開口,結果對方就壹再拖延,甚至每次還會提前打招呼說什麽近期為難,到時候再連獎金壹起發放。
  如今,新的學期也快了,她必須要準備壹筆錢才行。
  再加上父母的身體壹直不好,需要補貼壹些。
  還有,哥哥蘇離……
  這方面,蘇荷不願意去想,心中無奈的同時,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說不上是憤怒,心疼,還是無奈。
  總之,想要說他幾句,又舍不得。
  不說,心裏又很郁結難耐。
  但哥哥為什麽會成為這樣的人,其原因她其實也知道,也是如此,她的心中很是自責和內疚。
  也是這樣,她更加拼命的打工,學習,每天幾乎都只有三四個小時的睡眠。
  這樣下來,她的身體也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可生活還得繼續下去。
  這家,總得有壹個人扛著,哥哥逃避現實,不願意扛,那就只能她先扛著了。
  蘇荷想著,眼神也變得黯淡了許多。
  她拿出破舊的手機,很想給哥哥蘇離打個電話,卻又還是忍住了。
  許沫沫擡眼看了壹眼蘇荷的手機,輕輕抿了抿嘴唇,道:“荷荷,妳其實可以對自己好壹些的。”
  蘇荷搖了搖頭,道:“沒事的。”
  許沫沫道:“妳這樣柔弱的性子,只會讓寢室裏的那些人更加的得寸進尺。而且,最近那申豹也越來越過分了。
  偏偏她們好幾個都想和申豹好,申豹卻看不上。
  也是這樣,她們更恨妳了。
  我總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得出問題。”
  許沫沫心中總有些不安。
  壹方面是蘇荷的身體真的很差了。
  只是,她非常執拗,非常抗拒別人的幫助。
  所以,許沫沫的確是有心無力。
  而且,她只能說是家境還行,但是卻沒有自主的經濟能力。
  拿三五千,她沒什麽大問題,可是再多壹些,那也壹定會被父母制裁,被各種盤問的。
  這方面,許沫沫也很無奈。
  很多大道理她其實也講了,蘇荷也能聽,但是卻不願意改。
  許沫沫知道,蘇荷其實也不想這樣——沒有任何人願意這麽拼命,去依靠透支身體來換取廉價的收益。
  貧窮,真的讓生命顯得很是卑賤。
  可她沒辦法停下來。
  當父母嘗試著去賣血給哥哥和她讀書而被她知道之後,她就默默的承擔下來了壹切。
  而這些,哥哥卻並不知道。
  那小時候心中偉大而陽光的哥哥,如今又去了哪裏?
  他什麽時候才可以真正的回來?
  他什麽時候才可以真正的長大?
  蘇荷並不希望哥哥扛起所有,而僅僅只是希望他可以正視壹切困難,而不是去逃避,不是去放縱。
  “沒事的,在可以拼的年齡,拼壹拼也是好的,將來,或許……不壹定再有機會了。”
  蘇荷說著,美麗的眸光看向了遠方,“我和妳不同的。”
  “我爸媽雖然都非常好,但是我和我哥哥蘇葉其實是領養的,在小山村裏,那個年代的小家小戶,養孩子是很艱難的。
  但是爸媽對我特別好。
  哥哥也對我特別好。
  很多和我同齡的女孩子,初中都沒有讀完就出門打工了,有的甚至嫁人了。
  而我,能讀夏科大,這其中的意義妳不明白。
  在我們家,資源也是需要分配的。
  哥哥很聰明,但是他犧牲了他自己的資源,成全了我們。
  所以,我為這個家哪怕是賣命那也是應該的。
  有時候,我們有了自我認知,活就已經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活了。
  我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是如果放松壹些,我現在都渡不過去。
  至於火鍋城的事情,我會和婷姐好好談談。
  她若是有困難,我再另想辦法。
  畢竟,我們的工資雖然也累積了不少,但是和火鍋城的整體比起來並不多。
  可同樣也不能這麽去想,因為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種大店,資金周轉困難也並不是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員工那邊的沒法拖,那是正式的合同,我們這邊她當了自己人,拖壹拖其實可以理解。”
  蘇荷的話,倒是很實在。
  許沫沫嘆了壹聲,道:“是,可以理解,可每次都是我們理解她,那憑什麽她不理解我們?說到底,壹個老板,拖欠我們學生的工資,就這,就是人品不行。
  壹次兩次能理解,這都六次了,這是想白嫖不想給吧!”
  蘇荷剛想說話,忽然,她目光微微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校門口,染著兩縷白發掛在雙耳邊的申豹,依靠著壹輛紫水晶色帕拉梅拉,眼睛斜視著校內。
  “喲,舍得出來了?每次約妳都不給豹哥我面子是吧?”
  穿著大紅花夾雜黑色條紋POLO衫,穿著七分牛仔褲的申豹,頭頂黑色墨鏡,叼著壹根煙吸了壹口,甩著帶著百達翡麗手表的左手,優哉遊哉的朝著蘇荷和許沫沫走了過來。
  隨著他開口,門口來往的人群立刻轟然散開,隨即全部都帶著幾分異樣之色的看著這壹幕。
  有些人還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著什麽,指指點點的。
  許沫沫臉色微微蒼白,心中有些害怕,卻還是鼓足了勇氣,幫著蘇荷撐著傘。
  而蘇荷,則是深吸了壹口氣,目光平靜而冷漠的看向了申豹,道:“豹哥,不好意思,我和沫沫現在要去火鍋城工作,沒時間和妳約會。
  而且,我說了,妳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不會和妳約會的。”
  申豹聞言,冷哼壹聲,眼神帶著侵犯之意的狠狠的盯著蘇荷,擡手甩出幾張照片砸在了地上。
  照片裏,是蘇星河賣血以及穆清雅曾經入院的照片。
  當然,照片裏還有蘇離和室友陳帥等人唱K的照片,以及蘇葉正在勤工儉學、和壹個女生爭執卻被女生扇耳光的照片。
  其中,倒是唯獨沒有蘇忘塵的照片。
  顯然,這申豹多多少少知曉,這蘇忘塵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兒,也就沒弄他的照片。
  照片扔在地上,申豹還直接過去踩了幾腳,然後用那壹雙皮涼鞋,使勁的揉搓了幾下。
  照片上,蘇星河、穆清雅乃至於蘇離的臉部,全部被磨破了,像是腦袋被砍掉了壹樣。
  “有興趣約會嗎?”
  申豹淡淡的開口,語氣裏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我壹向是壹個文明人,從來也喜歡以德服人,同時也很喜歡聽話的女人。”
  “至於妳所說的,我不是妳喜歡的類型?
  沒關系,妳喜歡什麽類型,我全部都將其幹掉就可以了。
  到時候,就只有我這種類型存在,妳就可以喜歡我了。”
  申豹的語氣淡漠,說‘幹掉’兩個字的時候,特別的隨意。
  就仿佛人命在他的眼裏,如真正的草芥壹般。
  蘇荷深深皺眉,道:“豹哥,都說禍不及家人——”
  申豹毫不客氣的噴出壹口煙,噴向了蘇荷。
  蘇荷退了壹步,有些厭惡的避讓。
  申豹則是冷聲道:“這話道上的人有資格說,但唯獨妳沒有。另外,如果妳不答應也沒關系,我真不介意和他們這些人好好談談。
  到時候,沒有這些累贅,想來妳也不用弄得這麽辛苦了。
  既然他們給不了妳幸福,我豹哥給妳幸福,還可以讓妳性福。”
  申豹說著,忽然擡頭看向四方,道:“看尼瑪看?都想死?滾!信不信老子弄死妳們壹群小比崽子?”
  “轟——”
  隨著申豹發火,現場壹群人立刻作鳥獸散,再也沒有人敢旁觀。
  哪怕是遠遠看著,都不敢看。
  絕大部分人立刻低頭,遠遠逃開。
  便是壹些人心中不忿,但是在多看了申豹幾眼之後,也不得不收回目光,憋屈的離去。
  蘇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豹哥,我……我再考慮考慮吧。”
  蘇荷輕咬芳唇,顫聲說出這句話來。
  許沫沫很想開口,卻被蘇荷默默的拉住了手,並用力握緊。
  許沫沫忍住了。
  這時候她壹旦幫腔,很可能會壞事,而且引來對方殘忍的報復。
  申豹深深看了蘇荷壹眼,臉上露出壹抹玩味之色:“我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逃得出我手掌心的,沒有例外。”
  “行,這次我就給妳個機會,給妳半天的時間考慮。”
  “晚上八點,我開車來接妳,妳洗幹凈等我。”
  “妳記得,這是唯壹的機會,別怪我沒說明白。”
  “我已經做到了先禮,但是妳不當回事,那現在只能來硬的了。”
  “而且,豹哥我壹向很硬。”
  “至於說妳想找什麽幫手,妳可以隨便找,但妳要想壹想,那後果,妳是否可以承擔得起。”
  “這壹片,它姓‘申’。”
  申豹擡手將煙頭丟在了蘇荷的身前,然後擡腳將其狠狠碾碎。
  那動作,就像是碾碎壹個人的屍體壹樣。
  殘忍,瘋狂,變態。
  蘇荷默默的看著,半晌沒有開口。
  許久之後,申豹已經離開。
  來往的人群依然不時會看蘇荷和許沫沫壹眼,但是卻都有意的避開了。
  那是壹種避如蛇蠍,唯恐避之不及的表現。
  天依然很炎熱。
  但是蘇荷只覺得格外的寒冷。
  “沫沫,我該怎麽辦。”
  蘇荷有些茫然。
  許沫沫沈默了許久,才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無論如何,晚上我陪妳。”
  這句話說出來,許沫沫渾身都同樣在發抖。
  她的臉色同樣也十分蒼白。
  晚上會發生什麽?
  她其實能想到。
  可怕的不是失去清白,而是還會被記錄下來,被各種……
  那場面,許沫沫已經不敢去想了。
  蘇荷咬著嘴唇,整個人如即將支離破碎的花朵壹般。
  “我們先去把工資要回來吧,這筆錢不少,要回來我就給哥哥轉過去。”
  蘇荷想了想,眼神逐漸的堅定了起來。
  寧為玉碎。
  不為瓦全。
  如果。
  如果她真的出事了。
  那麽希望哥哥,可以從此醒悟,不再逃避現實。
  這片兒,它就未必真的姓申!
  蘇荷已經想到,她會站在最高的樓頂,穿著最雪白的裙子,自上而下,以鮮血,染紅雪白。
  這世間,終究還是會有朗朗乾坤。
  黑暗,它遮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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