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壹掌真實

　　“諸葛明，妳越界了。”看著直撲而來的武者進階，中年男子伸手向前壹指。頓時壹道無形墻壁擋住了郝啟，而中年男子根本不看他，只是把目光看向了遠處的諸葛明。
　　諸葛明用手指掏了掏鼻孔道：“越界？誰的界？妳是沒看到我的印記還是怎麽？現在在這裏壹本正經的給我裝大尾巴狼？”
　　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了很難看。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諸葛明就直接說道：“話說……”
　　“嗯？”
　　“妳確認要壹直看著我？”
　　中年男子猛的回過神來，他就看到郝啟壹掌打出，接著那無形墻壁被層層碎裂，下壹瞬間，這壹掌已經近在他眼前，郝啟就看到這中年男子眼中有光芒迸射，手掌在幾乎貼到他面門時被另壹層壁障擋住了，只是略微壹接觸，郝啟立刻知道他這壹掌打不穿這壁障，這壁障柔和又堅韌，他的手掌始終距離中年男子有壹毫米不到的距離。但這距離就仿佛天塹壹樣難以跨越。
　　“真是厲害，比我預想的還要厲害，居然可以打穿相位墻，看來妳的危險性評價還需要提高……妳太危險了。”中年男子看著郝啟，皺著眉頭說道。說話間他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整個房子也瞬間消失，所有人仿佛都站在混沌之中，而中年男子距離郝啟至少已有千米距離。
　　這時諸葛明單手壹招，許薇就出現在了他懷抱中，同時諸葛明說道：“這裏是壹個小型相位空間，這裏發生的壹切都不會影響到外界。所以妳可以好好打壹場咯，好好教訓這個無恥之徒，我要提醒妳三點。第壹，妳必須全力以赴，因為妳面對的是壹位六級大科學家。第二，妳的時間不多，速戰速決吧。第三，不必顧忌壹切，這位小姐我會替妳守護好的，周圍也沒有旁人，所以……盡情的去戰鬥吧！”
　　就在這時，遠處的中年男子臉色猛的壹變，他就大聲的對諸葛明說道：“妳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
　　“妳的個人武裝無法動用了，對吧？”諸葛明笑嘻嘻的回答著，然後他的面色猛的變得了嚴肅道：“新生代，收起妳的傲慢！妳根本不知道妳在面對什麽，妳在做什麽，科學家的地位之所以崇高，並不單單是因為我們知識最為淵博，也不單單是因為我們可以將知識最大程度的轉化為力量。而是因為我們從始自終都為了人類族群而奮鬥，妳……已經開始偏離妳的道路了啊，茂頭甏，新生代，妳已經離妳最討厭的黑暗側科學家越來越像了。”
　　中年男子臉色漲紅，但卻是壹言不發，只是他的眼神中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諸葛明的話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麽。除了憤怒以外，而郝啟這時也問向了諸葛明道：“我很好奇，妳之前說如果妳幫我，會導致武者群體被科學家們忌憚，那妳現在所做的又是什麽呢？妳到底有什麽目的？”
　　諸葛明就輕輕搖頭道：“我的目的壹直都很明確啊，只是妳想多了而已。至於現在，這是壹個測試，壹個關系到許多事情的測試。首先，妳要打敗他，壹名被限制了個人武裝，並且只能夠在這小小的相位空間移動的六級機械領域大科學家，去吧，皮卡……呃，我是說，無名。”
　　（太古時代也有名為皮卡丘的動畫嗎？）
　　郝啟額頭上仿佛有汗滴落下，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直面向了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依然表現出壹種不慌不忙，只是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和諸葛明。
　　（現在的修復程度是壹條手臂加肩膀上的少許肌肉。雖然別的地方依然還無法動用，但是這比之前可好太多了，降龍十八掌至少可以打出十招，剛剛諸葛明提到了時間，這個名為茂頭甏也說出了個人武裝，顯然諸葛明不知道用什麽辦法限制了他的強力武器。但是這個限制有時間限制，甚至可能連這個空間也有，時間壹到，他就可以離開這個空間，也可以用處那種強力武器，所以……壹招定勝負！）
　　郝啟仔細思索了壹下，卻也沒有立刻就攻擊，而是問向了中年男子道：“妳沒有傷害她，也沒有傷害我的養父。雖然綁架了她，但是這已經很好了，我現在只好奇壹件事，我不是人類嗎？那怕我是武者，但是武者也是人類啊，為什麽妳會對我那麽大的敵意呢？我可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茂頭甏眼神微微波動了壹下，他就搖頭說道：“不，妳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這個世界並非是妳無措，妳就什麽都不用承擔，我也直說了吧，妳的存在本身就是壹種錯誤。不，應該說，武者階層本身就是壹種錯誤。”
　　“願聞其詳。”郝啟看到了茂頭甏的眼神，雖然有光芒從其眼眸中射出，但是這絲毫阻擋不了他的感知，他甚至可以感知到茂頭甏心裏的掙紮，與這樣的人戰鬥，那怕這人越界了，拿他的親人來威脅，這是他不情願的。
　　“其實我和妳沒什麽好說的，妳也只是區區的武者罷了。更何況妳的時間確實不多了，妳確認想要消耗妳寶貴的時間來和我交談這些？”茂頭甏眼神壹瞇，沈聲問道。
　　郝啟就笑了起來道：“雖然言語不壹定能夠說服別人，不然還需要力量做什麽？但是妳不同，妳似乎是個好人，若是可以，我想知道妳針對我，或者說針對武者階層的理由，總得有個理由不是？妳也不是瘋子，也不是壹定想要殺人，對吧？”
　　“理由嗎……”茂頭甏也笑了起來，他看著遠處的諸葛明道：“看來妳選了壹個蠢貨，居然問敵人理由，而且還是在消耗自己寶貴資源的情況下詢問……”
　　諸葛明也笑著，他攤開了手道：“妳可以選擇不回答啊。”
　　“理由，其實很簡單……我可以預想到武者階層坐大後，普通人會如何的悲慘。”
　　茂頭甏還真就回答了：“這其實是壹個很簡單的社會學推論罷了，強大的力量必然帶來高超的社會地位，或許第壹代，乃至前幾代，或者十幾代武者可以用崇高的精神來抵禦這些。但是人性的本質就是比較與進步，當未來的武者看到有武者可以用強力來奴役普通人，然後獲得比他們高得多的社會地位與經濟基礎時，有幾個蠢貨會像妳壹樣思考呢？這就如同病毒感染那樣，壹點壹點的侵蝕整個人體。”
　　“免疫系統呢？”郝啟忽然就說道：“人體可是有免疫系統的，若是整個社會，妳們科學家大可以成為免疫系統，社會的引導，文明的進步，有這樣的武者存在就直接打壓抹殺，那不就沒事了嗎？”
　　“哈哈哈……”茂頭甏頓時大聲笑了起來，笑聲中似乎有著嘲諷，他對著諸葛明說道：“聽到了吧？妳所選擇的人真的是壹個蠢貨，居然說出了和我壹樣的話……好，那我就告訴妳，無名，這正是我當初所提出來的話，現存十五人中，只有我壹個人提出來這個建議，沒有任何人同意，他們各有各的想法，置人類文明的未來而不顧，他們居然同意了讓武者自行發展，徹底的自行發展，正道也還好，邪道也就罷了，魔道算是怎麽回事！？這才多久，他們已經開始不把普通人當人看了，想知道每年死在他們手上的普通人有多少嗎！？哈哈哈！”
　　郝啟也看向了諸葛明，而諸葛明只是攤手微笑，茂頭甏就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麽說妳危險嗎？因為妳是壹個標誌，若是妳的突破可以讓旁人學會，那麽武者進階將比比皆是，十人，百人，千人，萬人，到了那時，正道，邪道，魔道，他們將不顧壹切的取得最高權力。而我們科學家集團將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抹殺他們，然後重啟……呵呵，這就是妳的原罪了，這也是為什麽我要找妳麻煩的原因。”
　　茂頭甏眼中有著慈悲，他單手壹招，在他身後壹具數十米高的九頭龍若隱若現，同時他說道：“現在還來得及，我們親自引導，而不是隱藏在幕後，將誤入歧途的人引導回來，將已經墮落的人徹底抹殺，我殺妳壹人……其實是在拯救數以千萬的人，所以……妳可以安息。”
　　諸葛明這時也說道：“還有三十秒，妳不想完成測試嗎？他的個人武裝快要出現了哦。”
　　郝啟沈默的看著茂頭甏，十多秒後，他才說道：“很遺憾，妳確實是個好人，雖然我不是很贊成妳的某些意見……”
　　“但我可不想死，至少不能夠死在這場毫無意義的爭鬥中，所以……小心了，不要死……”
　　茂頭甏聞言，只是不屑的壹笑，他正想說郝啟以為他是誰啊，他可是……
　　就在這時，郝啟動了，壹掌向千米外的茂頭甏直轟而去。雖然是千米距離，但幾乎只是壹眨眼間就彼此靠近，壹條龍形氣勁直轟向了茂頭甏的胸膛，同時這氣勁在靠近他身前半米時猛的變烈，如同火焰壹樣瘋狂湧動起來。
　　“降龍十八掌！震驚百裏！”
　　“六如真龍決！奔騰如龍，侵略如火！天人化身，其疾如風！”
　　炸響聲中，郝啟單手印在了茂頭甏胸膛上，所有的防禦都被啟動了。但是某種突破了這些防禦機制的力量，突破了法則，乃至是毫不講道理的傷害打中了茂頭甏，那是……
　　真實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