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黑暗間的關系

　　早在韓東觀看【升位比賽】的記憶資料時。
　　便由瑪麗緹絲辨別出「第五小隊」的身份……屬於伴生黑暗所形成的異魔-【黑暗住民】，信奉著上位舊王-「混亂行者」。
　　根據瑪麗緹絲的說法。
　　他們所信奉的「混亂行者」，正是韓東攻陷佩魯賈城時，引時間靜止，與韓東單獨見面的灰質存在。
　　另外，韓東也在猜疑。
　　這些黑暗住民既然生於黑暗，他們或許也與聖城大遠征的最終目標有關（前文提及，經由秘語騎士團破譯的舊王石板上記錄著壹位黑暗存在。）
　　接觸這樣的壹支異魔小隊，意義重大，僅次於節點戰爭。
　　因此。
　　韓東讓瑪麗緹絲務必尋找出「第五小隊」的蹤跡，壹旦找到，韓東便要與這群家夥好好談談。
　　既然是能前往命運空間的異魔，肯定帶有壹定的「人類屬性」，交涉起來要比那些純種異魔輕松壹些。
　　……
　　平民區內，壹棟遭到黑暗侵襲的陰森房間裏。
　　暫居於此的黑暗住民（均為成熟體-異魔）正在等待與韓東談判。
　　它們想盡可能多得獲取利益，以此來接近「真理之門」。
　　全都籠罩在黑色鬥篷裏、皮膚表面散發著黑色幽光、它們的影子與本體會出現不對稱的觸須結構。
　　四位成員均聚集於大廳。
　　或是趴在墻面，如同蜥蜴般露出著壹條黑色幽光的尾巴、
　　或是將壹半的身體融進黑暗，只將上半身露出天花板、
　　還有兩位正在利用黑暗編制的細線玩著進階版的翻花繩遊戲、
　　韓東已擬定好用於交涉的劇本，借由空間傳送來到這裏，正準備與這群堪比伯爵的成熟體異魔進行交涉時。
　　這群黑暗住民在觀測到韓東的樣貌時，猛然壹楞！
　　這般形象似乎與他們記憶中，某至高存在完美匹配……壹種源自於他們內心深處的崇敬之意充滿全身。
　　以黑暗壹族最恭敬的姿勢，整齊跪拜於韓東的面前。
　　頭顱完全埋於黑暗之間，背部脊骨呈圓弧狀高高隆起。
　　它們的聲音借由黑暗，回蕩在建築裏。
　　“參見吾王……”
　　“哈啊？”剛準備按照交涉劇本與異魔交涉的韓東，壹下楞住。
　　雖說可能與灰色的【舊王】有關，但也不至於演變成當前這樣的誇張情況。
　　跟在身旁瑪麗緹絲在見到這壹幕時，也先是壹驚，隨後陷入沈思。
　　她最初見到韓東時就感覺很奇怪，不明白韓東為何散發著類似於這位「混亂行者」的灰質，但又能獲得另外兩位上位舊王的承認。
　　後續接觸中，瑪麗緹絲也首次對異性產生了興趣。
　　放眼整座蟾都，都找不到像韓東這樣有意思的雄性。
　　而且，瑪麗緹絲可以斷定，韓東是獨壹無二的存在，既不能用異魔來定義，也不能歸入人類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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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韓東有些楞神，不知如何處理眼下情況下。
　　其中壹位黑暗住民慢慢擡起腦袋，盯著韓東看了半天，滿臉疑惑。
　　“不對……吾王屹立於宇宙的最高點，但尚不能幹預命運空間。
　　您不是王。
　　但妳的腦袋結構卻幾乎壹樣，同時還散發著僅有吾王及其直系眷屬才能釋放出來的【灰質】。
　　您是吾王的化身？還是混亂親眷？”
　　聽到黑暗住民的疑問，韓東回憶起曾經在佩魯賈城，與那位灰質王者的對話。
　　『不知是那位大師復刻出來的【腦袋】……看似瑕疵，實際卻如此完美』
　　從以上對話，韓東可以肯定的是。
　　「黑暗住民」應該從未見過灰質舊王的真容。
　　壹是因為身居高位的【上位舊王】很少現身，
　　二是因為這群家夥壹來就將韓東當作為‘王’，如果見過真王，絕對能看出差別。
　　“他們應該只是通過其它方式，了解過王的容貌、感受過王的氣息。
　　例如石板、夢境虛像亦或是從某位返祖體，或者是神話體口中聽聞過關於王的相關描述……而我的形象以及氣息，與他們間接認知的王完全壹致，所以才會弄錯。
　　十有八九是這樣的。
　　畢竟，就算作為「返祖體」的佩魯賈領主，在即將死亡前也未能見舊王壹面。
　　這樣說來，我的腦袋還真是那位灰質舊王的復制品？
　　難怪我的觸須也是灰色的，只是在觸須表面存在著壹些‘瑕疵斑點’。
　　但根據那位舊王的評價，這些看似瑕疵的斑點，又是壹種另類的完美。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大師」，居然能以上位舊王為模板，復刻出如此完美頭顱，甚至能被當事人稱贊的。
　　未來的路還很長啊。”
　　想到這裏，韓東暗自露出微笑。
　　這樣壹來，原本比較困難交涉就也變得簡單了。
　　借由手裏掌握的情報，韓東開始展現傳統藝能，開始盡情忽悠。
　　“我如何來？從哪裏來？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唯壹的記憶便是壹間充滿著混亂的深淵監獄。
　　自誕生以來我便遊歷於歐洲大陸。
　　最近這段時間剛剛由佩魯賈城經過，實在不太喜歡那裏的老鼠……後來在濕地與瑪麗緹絲領主相遇。
　　碰巧接受了【蟾祖】的邀請，我與瑪麗緹絲領主便壹同參與了這場命運事件。
　　事成之後，蟾祖答應贈予我觀壁的機會”
　　“蟾祖的邀請？！觀壁的機會？！”
　　這對於他們這些成熟體異魔而言，都是夢寐以求的機遇……若能窺探蟾壁，就算是神話體留下的壁，也將很大程度讓他們更加接近，甚至於伸手觸及「真理之門」。
　　韓東找準機會，開始詢問這群黑暗住民的來歷：
　　“妳們是從哪裏的傳送門進來的？
　　是自願進來的？還是受領主的委托來到這裏？”
　　“回大人，我們是居住於【倫敦城】的黑暗住民……受到【親母-N.G.】的委托，由倫敦城的「黑暗之門」來到這裏。
　　試圖從命運空間裏獲取現實世界不存在的珍惜材料，尤其是與黑暗相關的材料。
　　既能幫助我們更快地達到返祖階段，也能提升我們在倫敦城的地位。”
　　聽到這裏時，韓東內心劇震。
　　倫敦城，這不就是聖城大遠征的最終目的地嗎？
　　這些家夥口中的【親母】很有可能就是遠征軍的終極目標，那位與黑暗有關的「下位舊王」
　　只是，讓韓東相當不解的是……這群黑暗著名為何信奉著兩位舊王？
　　或者說由於「下位舊王」與「上位舊王」本身就不是壹個級別。
　　倫敦城裏黑暗，包括統禦城邦的下位舊王，均受到那位灰質舊王的統禦。
　　韓東內心震驚，但外表卻格外鎮定，打算私下詢問瑪麗緹絲。
　　“繼續說說妳們在神都的經歷吧。”
　　韓東面露微笑，伸手示意這群黑暗住民繼續講下去。
　　“命運空間排斥著我們，我們也知道這裏兇險萬分。
　　因此，刻意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避免沖突。
　　我們最初只是想著通關條件便迅速離開……誰知道，突然爆發戰亂，我們便想著借機再撈壹點東西再離開。
　　既然戰亂是由大人妳引起的，我們願意提供協助！只希望大人能保全我們的安全。”
　　韓東露出滿意的笑容。
　　“嗯……放心，我會確保妳們的安全。
　　只要妳們做得好，甚至會給予妳們壹些與黑暗相關的神都密藏，
　　或者妳們能替我帶壹份見面禮，給予倫敦城的管理者，也就是妳們的那位【親母】。
　　另外。
　　我本身也對【倫敦城】很感興趣，等我完成蟾祖這邊的委托，下壹站會試著來倫敦城玩玩。”
　　“期待大人的光臨，親母壹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