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美人手段

　　“師叔！”任斷滄身軀壹震，細細望向夢君奴的臉上，寬和壹笑道：“姑娘叫我師叔，恕任某年老，記不起姑娘是哪位故人之後了”
　　夢君奴綻開壹道瀲灩的笑容道：“家父與任師叔數十年未見，甚是念叨。今日特派侄女前來拜候，壹些薄禮還請師叔笑納。”玉手壹揮，身後十來人壹貫而上，奉上精美禮盒。
　　任斷滄接過禮單，驚道：“姑娘如此厚禮，任某怎敢收了。”言雖如此，卻是隨手將禮單遞給邊上趕來的蔔泛舟。望向夢君奴身後，道：“這位便是柳含玉柳少俠了，老夫聞名已久，今日光臨蔽府，榮幸之至啊！”
　　“蔔總管，給夢姑娘和柳少俠在大殿上加兩個位置。”
　　“什麽？解散江南盟？”任斷滄坐下後，出言問道夢居奴來意，不料她卻是說出如此駭人的言語，盡管他如此修為，聽後也不由壹陣驚詫。
　　夢君奴便在大殿中央加了個位置坐下，柳含玉聲名顯赫，任斷滄便在夢君奴下首給他加了個位置。而那位美麗的雙胞胎姐姐，卻是站在夢君奴身後侍侯，明明見到了蕭徑亭，便也作沒有看見壹般。
　　“是的，爹爹便是這樣吩咐我的，師傅也是壹樣的看法。他們說江南武林都在朝廷的大統之下，沒有必要再結成壹個統壹的武盟了，對於中原武學的發展來說，對於各大門派的發展來說，統不如分。”夢君奴坐定後，聽到任斷滄問道她此來的目的時，她的出言頓時驚倒了所有人，但是也引來壹些門派掌門頗壹陣思慮。
　　夢君奴言語意思尤其明顯，若是江南武盟統壹了江南武林，勢必會壓制壹些武林門派的發展，這是必然了。不是武盟中的門派，在勢力上定是大大弱於江南盟，再江南盟的積壓下，便會越來越弱。而江南盟中的門派，也不可能在眾多門派中成為壹家獨大之勢。
　　“哈哈！好笑，世上最好笑的事情莫過與此，壹個不相關的女子竟然跑到任盟主面前說江南盟不需要了，要解散了！哈哈，妳認為妳父親師傅是誰？吳夢玉吳大俠嗎？陸客秋陸大俠嗎？”說話的卻是壹個不起眼的角落中，壹個不起眼的漢子。
　　眾人也不由哄色而起，或出言譏笑，或厲言呵斥。唯有任斷滄、方劍夕等少數幾人面容肅重。
　　“祝掌門，不可出言不遜！”
　　夢君奴卻也不生氣，美目緩緩掃過大殿眾人，引起道道目光癡迷，忽又展顏壹笑，如同百花盛開。
　　“沒錯，我爹爹便是任師叔的結拜兄長夢玉公！”夢君奴那仿若幽谷清泉般的聲音，聽在耳中拂過心裏，有著說不出的舒坦。但是卻是仿佛在廣場上空刮過壹道颶風，眾人面色壹震後，仿佛過了良久後，不由誰的壹聲驚駭，整個廣場便仿佛炸開了鍋壹般。
　　“大哥？”任斷滄目光壹滯，直直端視眼前美絕人寰的夢君奴，心中仿佛在想著吳夢玉的音容笑貌。良久後，任斷滄英俊威猛的臉上爆起壹陣驚喜，道：“妳果真是我兄長的女兒？”
　　“夢姑娘！我從來沒用聽說過吳師叔有什麽兒女啊？”方劍夕面上淩厲，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有些復雜了。
　　歸行負此時的笑容看來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了，呵呵笑道：“徑亭啊！莫非夢君奴這小妮子和妳串通好了的，方劍夕為了布這個局面，可謂耗盡了心血那！順利在天下武林面前立了神威，成為了江南武盟的救世主，下面入主成為任斷滄女婿可是水到渠成了，偏偏殺出這麽壹個小妮子。”接著蒼白的臉上滿是驚嘆，道：“這麽美麗的姑娘，我便是真是壹生也沒有見過啊！但我知道，天下間絕對沒有比她更加美麗的女子了。”
　　蕭徑亭此時方從夢君奴的美麗震撼中晃過，轉頭望了壹眼歸行負，認真糾正道：“便是夢君奴不來，任姑娘也不會答應的。”目光望向任夜曉，卻是見她小臉冰冷，毫不理會蕭徑亭，只是目中尚余下方才突來驚喜帶來的痕跡。
　　“她是怪妳剛才看夢君奴那丫頭看得呆了。”
　　夢君奴望了壹眼方劍夕，美麗絕倫的臉上沒有壹點不快，但卻是冷若冰霜，俏聲道：“這位便是‘天劍谷’的方師兄吧？果然是人間龍鳳。”目光壹瞥方劍夕手上的寶劍道：“方師兄手上便是‘麒麟劍’嗎？師兄真是厲害啊，當年爹爹喜愛這支‘麒麟劍’，多次向穆師祖討這支劍，便連劍柄也沒能摸上壹下呢？”
　　厲害！言語中不著痕跡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方劍夕唯有謙恭壹笑道：“吳師叔他老人家武功絕頂，有劍無劍都是壹樣的。”但始終沒有承認了夢君奴的身份。
　　楚皺言目中不經意間掠過壹絲笑容，卻是肅下面孔道：“姑娘光憑這些只怕咳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吧！吳大俠在我中原武林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難保沒有壹些用心險惡之輩冒充他後人那？吳大俠壹心為我中原武林，直到北上突厥，也沒有聽說過有家室那？”說完目光緩緩掃過殿上眾多大派掌門，道：“諸位行走江湖，很多師兄尚且與吳大俠交情頗深，哪位可曾聽說吳大俠有過後人，所以還請夢姑娘拿出更加直接有力的證據。”
　　“直接有力？”蕭徑亭壹聲輕笑，卻是想起方才在‘曉園’地下通道中，任夜曉師傅口中的那個賤人。心道：“若夢君奴的母親當真是夜丫頭師傅口中的那位賤人，那麽吳夢玉如此的專壹而矜誠倒是不難理解了。”
　　夢君奴美目卻不直接望向楚皺言，而是望向仿若劫後余生的賀凈羽，道：“這位是賀家堂哥吧！姑媽可好？”
　　由於夢君奴的突然到來，而讓方劍夕的求愛計劃泡湯，賀凈羽自然是感激。而此時被如此絕代佳人稱為堂哥，便是壹向沈穩的他，夜不由有些迷了，但是乃師沒有承認夢君奴身份，所以只是模糊應了壹句道：“我母親安好，多謝夢姑娘掛念。”
　　“請恕直言，老衲也曾與吳大俠有不淺的交情，卻是從來沒聽說過吳大俠有姑娘這麽壹個女兒啊！”說話的卻是壹直沒有出聲的玄滅大師了。
　　夢君奴微微壹笑，廣場上便仿佛拂過壹縷春風。接著那張美得讓人屏息的玉臉壹肅，讓人心裏不由隨著壹陣忐忑。
　　“吟！”壹聲龍吟，夢君奴手上頓時多出壹柄長劍，劍刃薄若紙般，長兩尺半余。刃身晃動間，如同碧波蕩漾，劍光襯托下，美人越發顯得冰霜俏人。
　　“美人如雪劍如虹！”那汪碧波如同夜中流星，劃過空中，帶起壹聲長長的呼嘯。就在那具動人的嬌軀躍花蝶舞間，那細長的劍法中頓時變成千萬點白芒，卷起層層疊疊的氣墻，洶湧而出。
　　“叮！叮！叮！”眾人只覺目中壹亮，那團劍氣擊在了廣場空地上，卻是將公牧潘那支巨劍裂後的碎片紛紛卷起，繽紛踴躍飛上了天空。接著那道璀璨的光芒迅速轉淡變無，最後隱在美麗的身影中，卻是美麗的女主人收劍了。
　　“嘩啦啦！”那些碎片紛紛墜地，擺成壹個整齊的形狀，但是誰也不認識那是什麽圖案。如同彎月，又如同壹把奇怪的兵刃。
　　方劍夕目視那圖案良久後，目光壹震道：“沒想到王道至尊劍法，使在師妹手上，不但威力未減，而且更添了幾分飄逸。”言語中卻是承認了夢君奴的身份，因為王道劍法絕無外傳，夢君奴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顯然是有著很深的火候了。
　　聽到方劍夕話後，廣場數千人頓時躁動起來，議論紛紛。隱隱有“後人”、“江南盟主”等字眼。
　　見到蕭徑亭面上沒有壹點驚訝之色，歸行負不禁奇怪，出言問道：“徑亭莫非妳原先便知道夢君奴這妮子會來不成。”
　　蕭徑亭點點頭，眼角望了壹眼樓臨溪，卻見他神色迷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大哥還在？我不知幾千遍想過，大哥還在不在？上天憐我啊！”任斷滄閉目深吸口氣，再睜開時候，已經是滿目的淚水，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和藹道：“那三叔該叫妳什麽呢？侄女？不行，太見外了。”
　　不待任斷滄再說，夢君奴接道：“還是叫君奴吧！”好像怕任斷滄叫出奴兒之類的。
　　“好好！”任斷滄呵呵壹笑道：“君奴怎麽姓夢啊，是不是和妳娘壹個姓？妳功夫這麽好是不是妳爹爹教妳的？妳爹爹他現在過得舒不舒心？”卻不待夢君奴回答，朝任夜曉、任伐逸叫喚道：“妳們過來，來見過君奴妹妹。”
　　“爹爹安好，只是常常想著三叔。侄女的武功卻不是爹爹教的，是二叔教的。”
　　“二哥？”任斷滄身軀壹震，接著壹陣驚喜和苦笑，道：“好嗎？大哥二哥，妳們何忍，將小弟獨自壹人扔在江湖上。”
　　看到了眾人疑惑的目光，夢君奴又是傾城壹笑，手上的劍壹抽出，化作壹道碧藍色的光芒，繚繞縹緲間那道藍芒越來躍淡，最後化作了綿綿不絕的壹團煙波，若有若無，卻正是陸客秋的成名絕技“煙波十九劍”。
　　“夢君奴的‘煙波十九劍’卻是比任夜曉那日使出的，要厲害得多了，只怕已經道了‘煙波浮動’的最高境界了。”蕭徑亭思量間，目光不由望向了任夜曉。
　　不料任夜曉仿佛知道了蕭徑亭心思似的，美目壹熱，櫻唇壹抿。還是不看蕭徑亭，只是玉足狠狠在地上蹬了壹下。
　　“師妹此言差矣，成立江南武盟以及任伯父當任江南盟主，那都是皇上的意思，這些東西我們暫且拋開不談。現今朝廷邊關大亂，而令尊吳師叔”方劍夕說及此，不由望了壹眼夢君奴，道：“吳師叔歸隱後，眾位武林前輩都可以看出，我中原近二十年來，武風大弱。相反突厥武林，由於畢嘯如日中天的氣勢，此時其境內大小門派林立，民間習武風氣也大是盛行。長此以往，我上國之邦武力至弱之時，也就是突厥鐵蹄踐踏我中原河山之日。”
　　方劍夕壹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壹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方劍夕壹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壹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任斷滄此時已經從獲悉兄長消息的驚喜中晃過，回到了現實之中。聽了夢君奴問話後，沈默良久後，面色壹肅，靜道：“三叔也認為江南武林現今還是統壹為好。”隨後自嘲壹笑道：“妳便是當我三叔貪榮富貴也好，不甘寂寞也好，總之師叔絕不答應解散江南盟！”
　　夢君奴低低應了壹聲，冷下俏臉也不再說話，那冰肌玉骨的玉臉雖是沒有壹點笑容，但是卻也仿佛沒有半點不快。
　　“任大俠以前說過，在您有生之年，無論是您的兩位兄長出現，還是他們的後人到來金陵，任大俠都將江南盟主之位拱手相讓。不知道這句話還算不算數啊？”這是清脆嬌嫩的聲音動聽無比，但是卻仿佛是壹石激起千層浪，說話的卻正是站在夢夢君奴身後侍侯的那個美麗姑娘，尉遲宵雪的姐姐。
　　其實廣場上，大殿中數千人都記得這句話，就在夢君奴剛剛表明身份的時候，廣場上那些弟子還議論紛紛。但是當著江南第壹大俠，中原武林泰鬥之壹的任斷滄面前，誰也不敢捅開那層紙，即便是夢君奴提出，那也會被人指責對長輩的不敬，但是由壹個侍女說出來，聽在群豪耳中，卻顯得有些童言無忌了。
　　任斷滄聞之，眼中閃過壹道雷霆，卻隨即化作滿目的無奈。面色肅然，從中卻看不出心裏的任何想法。
　　任伐逸見乃父如此，滿臉的悲憤，指向夢君奴道：“舅舅和陸二伯離開江南盟後，我父親嘔心瀝血，將整個江南盟治理得井井有條、好生興旺，卻將盟主之位空了二十多年，他若是為了權勢為了富貴，那他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正式盟主了。”任伐逸說到激動處，壹陣猶豫下，嘴唇壹陣哆嗦，道：“即便今天是兩位伯父親來，那也”
　　“不要說了！”任斷滄壹聲斥道，目光電般朝任伐逸瞪出。
　　任伐逸臉上肌肉壹陣抽搐，接著道：“為什麽不說，當年兩位伯父憑什麽壹言不發便離開了江南盟，卻將天大的重任壓在了爹爹的肩上。”
　　“妳還說！”任斷滄漲紅的面上，已經盡是雷霆之色。
　　任伐逸俊美的臉上閃過壹絲倔強，咬牙道：“爹爹日日為江南盟操勞不說，還有受盡天下人的猜疑。現在隨便壹句話，卻要收回江南盟，解散江南盟，天下哪有這等道理！”
　　“放肆！”任斷滄目中壹睜，寬大的袍袖運勁壹甩，“啪！”直將任伐逸摔到大殿外邊。任伐逸剛剛和洞庭山莊高手壹場大戰，壹身功力幾乎耗竭，哪裏經的起乃父任斷滄這壹袖甩。嘴角頓時溢出兩道血絲。
　　賀凈羽見狀，便馬上起身欲跑出扶起任伐逸，卻是被任斷滄眼色嚴厲止住。
　　“跪下！”壹聲大喝直震得眾人耳中嗡嗡鳴響，任斷滄眼角瞥了壹眼大殿外邊的任伐逸，從中央座位走下，折過身去，卻是對任伐逸再也不看上壹眼。面對大殿頂上兩張椅子，撂起長袍下擺，直挺跪下。
　　“小弟任斷滄為了我中原武林大業，正式向天下人宣告，絕不解散江南武盟。也絕不將盟主之位讓出，待得天下武林安定升平之日，待得我大武朝廷再無邊關之亂，任斷滄願在兩位兄長面前自刎謝罪！！”
　　任斷滄再次起身的時候，雄偉的身軀仿若山壹般挺拔，微微見紅的雙目中滿是堅定和冷峻。
　　“夢姑娘，我雖然始終不信兩位兄長會如此待我。”任斷滄面的言語也不復溫情，面上也充滿了傲氣，聲音也變得柔和，道：“但是！我知道君奴這次定是有備而來，無論妳出於什麽目的，無論妳使什麽招術，師叔都接著，也都不難為妳。”
　　任斷滄這段話，充滿了作為壹個長輩的語重心長，大殿眾多掌門聽後，也不由有些動容。但是夢君奴美麗的玉臉上，仍是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蕭徑亭卻是從中看出了壹絲不屑。
　　“侄女此來，本應該喜樂融融，但是父命不可違，所以君奴今日要在三叔面前放肆了。”夢君奴俏立起身，美目壹瞥上任斷滄，道：“君奴今日還沒來時，便想過現在的情形，也想好了對策，我們便按照武林的老規矩辦，比武奪魁！”
　　任斷滄聞言，面色微微壹抖，眼中精光壹凝，靜靜望向夢君奴，哈哈壹笑盡顯豪氣，道：“好！”說罷目光緩緩掃過大殿，當誠摯的目光望至壹位門派掌門時候，他們皆是不經意微微點頭，任斷滄面上頓時變得胸有成竹。
　　“天山劍派賀凈羽，前來領教夢姑娘屬下高人。”由於剛才規復洞庭山莊的時候，賀凈羽沒有出手的機會，而讓方劍夕大放異彩，大獲任斷滄歡心，險些當場將任夜曉許配與他。幸好中途殺出了壹個夢君奴，賀凈羽哪裏肯放過這個向任夜曉表明心意的大好機會，得到了楚皺言的首肯後，便飄然下場。
　　柳含玉見賀凈羽目光朝自己望來，瀟灑壹笑，深深望了壹眼邊上的夢君奴。見她冷若冰霜俏臉上展開壹絲笑容，俊美的臉上頓時精神煥發，雙目竟是有些得色。
　　蕭徑亭見到柳含玉不經意間投來的目光，不由朝他手上握的那支劍望去，發現那劍雕紋精美細致，卻是稍稍帶了些閨秀氣息。也不知道是那位女子臨時給他的，目光不由望向美得屏息的夢君奴。
　　夢君奴仿佛感受到了蕭徑亭的目光，夢壹般的秋水忽然壹眨，不經意間向蕭徑亭瞟來。彎巧撅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間，傳遞過來的信息卻是既得意又自負，壹幅盡在掌握中的架勢。對布局刺殺蕭徑亭壹事，仿佛沒有壹點的不好的意思。
　　“徑亭啊！別再眉來眼去了，不然我拿任侄女便要拿劍上來拼命了。”聽到歸行負壹聲調侃，蕭徑亭不由訕訕壹笑，擡頭望去卻剛剛對上任夜曉冷冷移開的目光。便是方劍夕也遞來壹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又轉過頭去，不知和任夜曉說聲什麽。
　　柳含玉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賀凈羽面前，卻也不先客氣招呼，而是滿目摯熱望向大殿中的夢君奴，柔聲道：“君奴，前些日子，我觀過妳所作的曲譜，大是驚艷。心裏覺得其中意境，與我所學‘拈花劍法’竟有相通之處。便想著將曲中起伏節奏融入劍法之中。苦苦冥思數月，終於有所小成。現在便借此機會，讓君奴看看效果如何？”
　　夢君奴聞言壹訝，目中閃過壹道沈思。這壹微小的動作落在柳含玉眼中，那驚喜的神情，仿佛心要炸開了壹般。
　　“風流兒還是風流兒啊，這等重要時機，卻仍是不忘費勁心機，另辟捷徑討好美人。”歸行負雖然言語俏皮，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言外之意。
　　見到蕭徑亭目中頗有疑色，歸行負壹陣苦笑道：“徑亭還記得那日柳含玉來醉香居找我嗎？他為什麽那麽急離開了，而後便有壹美麗姑娘來告訴我，悔兒被占老二綁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什麽古怪嗎？”說完望了夢君奴壹眼，道：“好厲害的妮子啊！只怕不止我壹人栽入了圈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