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莊的辦公室和我們的不壹樣，帶壹個當臥室用的小套間，小套間裏面還有能洗澡的衛生間。凡是正處級的幹部都是這種辦公室。好像是從非典之後我們這兒開始流行這種格局的，據說是為了領導值班方便。是啊，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嗎！這是誰說的來著？我給忘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在裏面叫我了，”胡哥，妳來壹下！“聲音有些猶豫，但的確是在叫我。

　　13

　　我腦子嗡的壹聲，心臟驟然開始劇烈跳動。

　　真的是運氣來了？

　　這回天時、地理、人和，可都具備了。

　　再不上，天理難容！

　　我搓搓手掌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有點疼，看來不是做夢。

　　三步並做兩步，我跨到了臥室門口。

　　深吸了壹口氣，我慢慢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視線急切地朝那張大床撲去，床上是空的？

　　難道她也要玩兒”對接！“那可是我老婆的專利啊？

　　”胡哥，妳進來幫幫忙！“她的聲音再壹次響起，還帶著點哭腔，是從衛生間裏傳出來的。

　　我壹扭門把手進去了。

　　沒有”火辣“場面，只有單勃蹲在坐式馬桶旁邊，壹付楚楚可憐狀，看我進來好像遇到了救星，”胡哥，幫幫我吧。剛才我小解完清理的時候，不小心把手鏈掉進去了！“

　　要不是她長得太性感，看著太可憐，我真想壹腳把她踹馬桶裏去。

　　我老實也不能這樣玩兒我嗎？妳不會清理，讓我來啊！我派我的小弟弟幫妳清理。

　　Tmd，這不是在反復測試我的”膨脹系數“嗎？如果有壹天它突然對外界刺激沒有反應了，那肯定是這些日子”狼來了“聽得太多，人家不搭理了。到那時候我媳婦還不劈死我？

　　”胡哥，怎麽辦啊？那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是我最寶貴的東西。男朋友晚上發短信和我分手了，現在我剩下的東西就只有它了。“她的眼淚撲簌簌從依然緋紅的面頰上滑落下來。我有點看不得女孩子掉淚。

　　還是收起其他想法，幫幫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吧。

　　”妳沖水了沒有？“

　　”沒有，我怕沖下去更找不著了！“

　　我不再說話了，脫掉杉杉西服上裝、鄂爾多斯羊絨衫，關上衛生間朱紅色的暗紋實木門，小心地把衣服掛在門後的掛鉤上。然後，把襯衣的右袖壹直挽到胳肢窩處。

　　”妳幹嗎！“單勃吃驚地看著我。

　　我故意用很色的眼神看著她，”幹什麽？掏掏妳那個東西！“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感恩戴德，有點兒肉麻。

　　她眼神裏卻閃出壹絲溫暖和感激，”我，我以為妳能找個鉤子什麽的！這，這，這多臟啊！“

　　”呵呵，廢話，我又不是孫悟空，想變啥就變啥！要能那樣，我先給妳變個振動棒出來。“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她淚水漣漣的樣子，讓人心痛。故意說這句話氣她。

　　她好像明白我的意思，強著笑了壹下，”嘻嘻，等妳把東西拿出來我再殺妳這只瘦驢！“

　　挽好了袖子，我又往右手和胳膊上塗了層洗手液，開始探身下去掏了起來。塗洗手液的目的是為了潤滑，和凡士林的功能是壹樣的。

　　這個馬桶的結構非常怪，豎槽深不說，最下面還有壹個拐彎，夠起東西來很不方便，氣味倒是小問題了。

　　單勃蹲在我旁邊，紅著臉，既不知道該怎麽幫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確，讓壹個大男人把胳膊探在自己剛灑完的那泡尿裏掏來掏去，是沒什麽好討論的。

　　不壹會兒，我就摸到了壹個鏈狀的東西，可只能勉強用指尖摸到，捏不起來。我只好咬牙使勁兒往裏壹插，手徹底進到那個下面的拐彎裏去了。這回可以捏住了。

　　”找到了！“我扭頭對單勃說。她滿臉感激和欣喜，眼看又要被我感動的流淚。

　　我趕忙加了句，”什麽時候，我要能對妳進行這麽深入的了解就好了。“

　　她竟然沒生氣，但是哭的意思沒有了。

　　誰成想，進去容易，出來困難！

　　別說捏著東西上來了，就是空手上來都困難，當時下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

　　這下要慘了！難道我就手插進主任的馬桶裏等著消防隊員來救我？操，那我非上城市快報娛樂版的頭條不行！電視臺的說不定也要過來湊熱鬧。

　　單勃也很急，從後邊摟住我的腰，用力往外拔。她的大波這次實騰騰地頂上了我的後背，可我連勃起的興趣都沒有。壹使勁兒，手疼的讓我想哭。

　　正在進退兩難之際，我和單勃都聽見，辦公室的房門吧嗒壹聲，開了。

　　14

　　我們嚇得壹動不敢動，氣兒都不敢大喘。這會兒差不多十壹點多了，又是大周末，誰會來呢？

　　門很快就又關上了。

　　”急什麽啊？不管那兒妳也都看過了，該去的地方妳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妳也去了，還這麽激動！“壹個年輕女人的聲音先帶著喘息響了起來，聽著有點耳熟。

　　”嗯，嗯，妳今天可有點不壹樣啊！特別性感！“接著是莊主任的聲音。

　　”到裏頭去吧，沒出息的家夥！小心有人突然來了！“

　　莊主任”豪爽“地笑了兩聲，”呵呵，今天咱們就在這兒“談心”，不去裏面了，換換工作背景！現在誰會來？他們都醉醺醺地走球了，這個時段就是談心之夜。“

　　”死相，把我當免費雞了！妳都和我談八次心了，現在知道我屬相是啥嗎？知道我家兄弟幾個嗎？知道我媽貴姓嗎？知道我為啥不願意在老幹部科嗎？我可是把妳雞雞上有幾根白毛都搞清楚了！唉，那個包包是誰的啊？“

　　”喔，可能是小單拉下的，下午我讓她過來取份材料。“

　　這回我聽出來了，女的是我們這兒的長期臨時工小k，長得不算很漂亮，但獨有壹股誘人的狐媚子勁兒。她在我們這裏算是老幹部科的幹事，主要工作是伺候老爺子們出去旅旅遊、學學太極拳、打打門球、……安排安排葬禮之類的。那些老爺子別看都退了，但誰都不好伺候。他們也許不能讓妳升官，可惹了他們肯定能讓妳砸飯碗兒。所以，誰都不想在那個科裏長待，陪不起那個小心。

　　莊主任現在脾氣好的很，嘴裏好像含著什麽東西，嗚哩嗚露地說不清楚，”妳～嗯～放心吧～嘖～，我管妳啥呀啥的！妳讓我腰帶下面爽，我就讓妳工作上面爽！哎，別脫衣服啊！我很清廉的！嘖嘖，操，說不讓妳脫妳就真不脫了？腦子咋那麽不好使呢？領導的意圖都領會不清楚，難怪人家不喜歡妳！嗨，要脫妳也不要那麽徹底嗎？“

　　小k有點不高興了，”人家也很有氣節的，再說我笨，不來了！“

　　莊主任連忙哄道，”好了，妳聰明的很！“核心項目”不要穿了，先扔我辦公桌上，整理好“面子工程”再過來。好，現在，妳過來腐蝕我！我開始會堅決地拒絕妳，但是妳要更堅決地繼續腐蝕我，妳要真能腐蝕了我，並且腐蝕的很徹底！我就想辦法幫妳調個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