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他大力搖搖頭，躺下地去繼續睡，暗自運轉內息，不去聽華瑄夢中囈語，過了些許時間，才沈沈睡去。

　　次日壹早，華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小慕容已醒來，坐在她身邊，笑吟吟地道：”妹子，早啊！“

　　華瑄微笑著應道：”慕容姐姐，妳也早啊。“才壹坐起，忽覺下身涼涼的，低頭壹看，布裙股間竟然濕透，還約略可見到肌膚顏色，不禁臉上飛紅，連忙拉過被子掩著，往小慕容看去，神色有點氣惱，低聲道：”慕容姐姐，妳壹起來就鬧我！“

　　小慕容抿著嘴，笑道：”哎呀，這跟我有何關系？那可是妹子妳自己弄的，哪能怪我？妹子，妳昨晚做了什麽好夢啊？“

　　華瑄紅著臉，道：”沒……沒有什麽。“

　　小慕容眨壹眨眼，笑道：”是麽？“忽然湊到華瑄耳邊，輕聲道：”跟妳的‘文師兄’做了什麽事啊？別想賴，妳都說了壹晚啦。“

　　華瑄壹驚，道：”我……我說了什麽？“

　　小慕容揚揚眉，笑道：”妳啊……妳說呢？“華瑄急道：”我不知道啊。“

　　小慕容笑了壹笑，露出壹副陶陶然的神情，輕輕喘氣，口中嬌膩膩地發出極動人的聲音：”啊、啊啊…文師兄…不要…嗯…唔啊……“

　　華瑄大羞，急得不知所措，連忙掩住小慕容的嘴，道：”我……壹個晚上都這樣？“

　　小慕容拿開她的手，笑道：”有沒有壹個晚上，我是不清楚，不過我醒來時是這樣的，妳說呢？“

　　華瑄羞不可抑，哀求道：”慕容姐姐，妳……千萬讓文師兄知道啊，這…這種事……“

　　小慕容眼珠壹轉，笑道：”行啊，妳告訴我，到底做了什麽好夢啊？“

　　華瑄低下了頭，撥著手指，道：”不講行不行啊？“

　　小慕容笑著道：”可以呀，不過我口風可能就沒那麽牢……餵，我去叫他起來啦！“

　　華瑄急忙道：”好啦，我說嘛！“

　　小慕容拍拍華瑄的肩，笑道：”是怎麽樣啊？“

　　華瑄壹臉嬌羞，壓低聲音道：”我……夢到文師兄，把那個什麽王的世子趕走了。“

　　小慕容道：”然後呢？“華瑄低聲道：”然後…我們……都把衣服脫掉了。“

　　小慕容心中怦地壹跳，低聲道：”再來？“

　　華瑄閉上眼，壹張俏臉直紅到了耳根，輕聲道：”他抱著我啊，摸來摸去的…我……我不會說了啦。“

　　小慕容聽著，臉也紅了，急問道：”妳們……有做那樣的事嗎？“

　　華瑄道：”什麽啊？“

　　小慕容輕咬下唇，良久才道：”他有沒有把…下面那裏的壹個東西，對著妳那裏進去啊？“

　　華瑄壹怔，羞紅著臉道：”我不知道啊，什麽東西進哪裏啊？“

　　小慕容道：”男人下面都有條長長的東西啊，平常軟軟的，有時候又會變大變硬的……啊，對了，會噴些白白黏黏的東西出來。“說到這裏，想到文淵，不免有些害羞。

　　華瑄似懂非懂，道：”那東西是……是要進到我們這兒，是嗎？“

　　小慕容道：”好像吧，大哥是這麽說的，我也沒見過呢……餵，妳到底有沒有跟他這樣啊？“

　　華瑄有些困惑，低聲道：”沒有……好像沒有，壹定要這樣嗎？“

　　小慕容道：”大哥說這是最重要的啊。“兩個小泵娘都是壹知半解，對望半晌，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聽壹聲呵欠，文淵已醒了過來。

　　十景緞(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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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慕容見文淵醒來，伸伸舌頭，低聲道：”好啦，不說了，放妳壹馬啦。“

　　華瑄向文淵壹望，想著剛才的夢境，壹顆心跳得如同打鼓相似，連忙別過頭去。

　　文淵見華瑄臉上紅撲撲地，心道：”我可不能讓師妹難堪，昨晚的事，就當自己沒見到罷。“當下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小慕容忽道：”餵，妳昨晚睡得好不好啊？“華瑄嚇了壹跳，直向小慕容使眼色，小慕容卻笑嘻嘻地不理。文淵道：”好得很啊，就是地板硬得很，現在腰有些難過。“說著在腰後搥了搥。

　　小慕容眨眨眼，道：”那倒好。餵，妳幫我們買些早點吧，我們要換衣服。“

　　文淵應了，便下到壹樓去。小慕容向華瑄壹笑，道：”換衣服罷，裙子別忘了。“

　　華瑄面紅耳赤，道：”我知道啦。“便將睡衫除下，內兜被汗水弄濕，也換了下來。

　　小慕容換好衣衫，華瑄還坐在床上穿衣，忽聽文淵敲著門，道：”師妹，慕容姑娘，換好了嗎？“小慕容道：”好啦，進來吧！“華瑄吃了壹驚，叫道：”文師兄，還沒……啊！“但文淵已開門走了進來，卻見華瑄只穿了壹件小衣。

　　華瑄驚叫壹聲，雙手掩起身子，文淵連忙轉身而出，關上了門。

　　華瑄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叫道：”慕容姐姐，我真的要生氣了！“

　　小慕容笑得前俯後仰，笑道：”對不起啦，別氣，別氣，姐姐給妳陪罪，別不高興啦！“華瑄又羞又急，穿好衣裙，叫道：”文師兄，進來啦！“

　　文淵開門進來，把幾個紙包往桌上壹放，轉過身去抓抓頭，道：”嗯……那裏面有包子饅頭，妳們先吃罷。“說著在包袱裏翻出本書冊來，遠遠坐到壹邊去看。

　　華瑄拿了個饅頭，側頭瞧著文淵，低聲道：”文師兄，妳不吃啊？“文淵不小心又見到華瑄體態，心猿意馬，哪裏能吃得下，支支吾吾地道：”嗯……等壹下，我看看書，壹會兒再吃。“小慕容格格壹笑，低聲道：”妹子，這叫‘秀色可餐’，妳多給妳師兄看看，他這輩子都不吃東西啦。“文淵差點沒把書落了下來，暗自苦笑，心道：”跟這小魔頭在壹起，真不知是福是禍？“華瑄只是低頭，羞得不說壹句話。

　　小慕容和華瑄要養傷，三人便在客店中住了數日。好在華瑄未再做綺夢，文淵這幾夜也就安安穩穩。三人日間擇時出外遊湖，其余時間兩女休憩，文淵便自行運氣打坐，有時到無人處練奏”文武七弦琴“，漸漸能捉到訣竅，料想能掌握內息和琴弦的協和時，便能以此助益內功修習。

　　文淵、華瑄和小慕容相處數日，雖知她是武林魔頭”大小慕容“之壹，卻也不覺得如何，只覺她雖然有些古靈精怪，但平日笑語晏晏，跟華瑄更是有說有笑，直跟壹般小泵娘無甚分別。文淵跟兩個俏麗的少女同住，以禮把持，偶有小慕容作弄，稍現尷尬之外，倒是和樂融融。

　　兩女有文淵照料，安心休養，十余日過去，小慕容和華瑄內傷已愈，想起當日受趙平波之辱，都是心有不甘，決意找人算帳。小慕容便時常到城中搜索，要查出趙平波居住何處。

　　這日華瑄和小慕容壹齊出去找趙平波，文淵在客店閑不住，便也在杭州城四處走走。這幾日來，他也把杭州城走的差不多了，今日到得西街上，作富家打扮的人卻比平日多了不少，似乎有什麽熱鬧事。文淵心中奇怪，心道：”怎地如此多官紳和富家子弟？“心念壹動，又想：”說不定也有那靖威王世子在內，我何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