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界第壹因

裴屠狗

修真武俠

大明404年,乾元七年。
青州,順德府,黑山城。
夏末近秋,天氣雖仍酷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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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 太壹本根真言咒!

諸界第壹因 by 裴屠狗

2024-2-5 22:40

  回什麽?
  甘山月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之中。
  太壹門此刻雖然困難重重,但也不是壹無所有,道果在遠古之年也是價值極高的硬通貨,奈何送不出去。
  至於神通?
  “太壹誅仙劍,是我太壹門三門大神通術之壹,但此門神通所需道果太過稀少,大仙未必用得上……”
  “壹字乾坤陣?這門陣法只有殘篇,也不好……”
  “縱地金光?不行,這雖也是大神通術,但能夠開辟出不需武功都可施展的道術的大仙,哪裏需要這個?”
  “法天象地?這倒是適合,不過,這門神通流傳頗廣,大仙不可能不會……”
  “三味神風?……”
  ……
  翻著手上的道術古卷,甘山月泛起了愁。
  他手上的東西倒是不少,可不是殘卷,就是人所共知的大路貨,根本沒有太好的。
  要不然,就是修煉極為苛刻的。
  壹本本的翻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眸光壹亮,抓起壹本泛黃的古卷:
  “就它了……”
  ……
  呼!
  楊獄緩緩睜開眼,結束了與太壹門掌教甘山月的交流。
  “師兄,妳學貫古今,可曾知曉‘真言’?”
  “真言?這,早已失傳的東西,我也只是聽說過。”
  王牧之微怔,旋即道:
  “真言之說,佛家常用,但最早據說是道家的東西,指‘真人之言’,也有說,是天地根本之言……
  依著道藏佛經所說,那是比之道文還有古老、晦澀,蘊含著天地奧妙的‘語言’,其字節如神通,可驅使鬼神、天地之力。”
  “驅使鬼神、天地之力……”
  回想著之前打死的那什麽陰雷主,楊獄若有所思。
  太壹本根真言咒。
  這是碧水寒潭圖那邊,太壹門傳過來的東西,只是,除卻開卷的壹行道文,他全然看不懂。
  因為,那似乎就是真言。
  那是壹種他從未見過的文字,更為奇異的是,似乎未學會之前,他連臨摹下來都辦不到。
  “據說,玉龍觀的真言道人,最早,就是得了壹字真言傳承,才起了這麽個道號……”
  王牧之似是想起什麽。
  “卻不曾聽說。”
  楊獄收斂心神,不再談論此事,轉而看向了奄奄壹息的赤血道人。
  這老道大半身子都成了焦炭,已是彌留之人,若非丹藥吊命,已是死透了。
  “此人,早在多年前就投效了憐生教,此次出山,本是要尋張氏晦氣,順便……”
  王牧之翻開手掌,取出壹封大紅請柬:
  “也是要截住我,送此物……”
  楊獄闔眸靜坐的這段時間,他已將該盤問的東西,都問了出來。
  “這請柬?”
  楊獄隨手接過。
  “那老妖婆的存在,對於諸方大勢力而言,其實不是秘密,大衍山四周,常年都有著探子……”
  王牧之緩緩說著。
  憐生老母的存在,尋常人自然不知,可諸多大勢力哪個不知曉?
  因而,其人出得大衍山的那壹日,消息已然傳遍了天下,與之有仇、為敵的諸多勢力更是驚懼不安。
  “她發這請柬,是要?”
  楊獄皺眉。
  這請柬之上,並無其他言語,只是邀請王牧之前去雲州、安陽府城。
  “這老道的話不盡不實,或許他也不甚清楚……”
  王牧之微微搖頭。
  這段時間,他不知幾次施展分光化影,卻毫無所獲,那老妖婆太過奇詭。
  “無論她要做什麽,但有這請柬在,說明這老妖短時間之內不會離開雲州……”
  深吸壹口氣,壓下心中的翻湧的情緒,楊獄沈聲道:
  “先拿下安陽府附近州縣,再說其他吧!有勞師兄,先提拿此人去往龍淵城……”
  ……
  ……
  壹石激起千重浪!
  憐生教的請柬,猶如颶風壹般,將本就十分動蕩的天下,更為動蕩。
  而表面上,龍淵、西北、定安、東陽四道之地,反而平靜了下來。
  便是邊關之外,壹時也不見波瀾。
  “憐生教,竟然還有這麽個老怪物沒死?”
  雲州州府中,黃四象坐立不安,每每想到雲州境內還有這麽個老怪物,就覺渾身發寒。
  他雖不過真罡修持,大半輩子也沒能跨入宗師之境,可跟隨徐文紀的這些年,大宗師,武聖他都見過。
  不提其可能活過三千年這樣堪稱神話的傳聞,單單是‘曾讓玄霸無功而返’這幾個字的分量,已足夠壓的他呼吸不暢了。
  “這消息,不準告訴老大人!”
  深吸壹口氣,遣退了幾個錦衣衛,黃四象收拾心情,好壹會,才向著後院而去。
  州府前院,人聲鼎沸,各種人員十分嘈雜,後院卻是壹片清靜,只有徐文紀在燈下批閱卷宗。
  “老大人……”
  駐足良久,黃四象本不想打擾,但眼看天色漸晚,也只得出聲打斷:
  “天色晚了,您該休息了……”
  “不急。”
  徐文紀微微搖頭,將手中卷宗批閱完畢,方才問道:
  “秀秀她?”
  “小姐很好。西北道掌權的多是萬象山子弟,對小姐頗為照料,她的身子骨,也好轉了……”
  從西北道匆匆前來,黃四象心中本是有些怨憤的,但看著伏案書寫的老者,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楊小子做的很好,西北道,比之當年更好許多……您又何必?”
  “妳跟隨老夫這麽多年,還會說出這種話來,看來,楊獄做的,的確不錯。”
  合上卷宗,徐文紀精神疲憊,他越發老了,目光也不再淩厲:
  “秀秀交給他,老夫也放心了……”
  “您都這把年紀了,頤養天年不好嗎?何必如此?”
  黃四象嘆氣;
  “您為朝廷奔波了大半輩子,子女盡死,難道還不夠嗎?”
  “不是什麽事情,都能以得失衡量的……”
  徐文紀並不想談論此事:
  “對了,妳從西北道而來,可知秦厲虎?”
  “秦厲虎?”
  黃四象微微壹怔,旋即苦笑:
  “老大人,楊小子救了您的孫女,您難道還要對他動手嗎?”
  “如今這般局勢,老夫便是有心,難道還能提兵西北?”
  徐文紀瞪了他壹眼:
  “金帳王庭來都率旗下三大統領,殺進雲州,更有兩路殺去了西北,老夫阻攔不及,是秦厲虎將其全殲……”
  聽他如此說,黃四象方才松了口氣:
  “秦厲虎,如今執掌西北軍事,統領舊軍,此人武功極高,且精擅軍陣之法……
  那幾路天狼軍入境未久,就被其調度軍隊全殲,他自己,當時根本不在兗州……”
  邊關動蕩,雲州關破,西北道自然不會無動於衷,秦厲虎已至兗州,統調新舊兩軍。
  “本是國之強將啊……”
  徐文紀微微壹嘆:
  “老夫當年提拔他,卻到底沒護住他……”
  他這壹嘆,黃四象頓時驚出壹身冷汗,他這才猛然驚覺,當年老大人身為兵部尚書,提拔過秦厲虎。
  卻又不止秦厲虎……
  “老大人,您……”
  黃四象欲言又止。
  “值此天下動蕩,反王並起之時,老夫既無平定天下之力,難道就非要率先鎮壓自己的弟子嗎?”
  深深的看了壹眼黃四象,徐文紀苦笑:
  “在妳們眼中,老夫真如此食古不化嗎?”
  難道不是?
  黃四象心中腹誹,自然不敢說出口,但也不由松了口氣。
  他是真怕徐文紀平定雲州動亂之後,轉而殺向西北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我徐文紀,自死可也,何必拖累更多人陪葬?”
  連連咳嗽了幾聲,徐文紀指了指案上的卷宗,示意黃四象看看。
  後者壹眼掃過,心頭就是壹驚。
  “塞外出了個梟雄,此人橫空出世,不到壹年,竟然懾服了七殺山下八百部落,更於最近,說服那金帳王庭八大神山之四,人稱七殺王……”
  “僅僅,壹年余!”
  壹年余,居然將本要分崩離析的天狼八部,重新捏合了起來!
  看著卷宗上記載的東西,黃四象不由倒吸壹口涼氣:
  “這怎麽可能?!”
  “老夫也思之不解,可這卻是數百錦衣衛暗探拿命換來的情報……”
  “這……”
  黃四象心中震動之余,不由也有些恍然。
  這或許才是老大人轉變的原因?
  “老夫不過中人之姿,既無迎回陛下之力,也無平定天下之能……”
  燈火下,徐文紀的神色明滅不定:
  “可若在我等手下,使神器旁落,那老夫,就是千古罪人了……”
  “您……”
  ……
  ……
  連年冬日的大風雪,在這壹年,來的很晚,直至十壹月底,雲州才迎來了第壹場大雪。
  嗤~
  壹劍閃過已然回鞘,粘稠的鮮血,灑落雪地。
  望著撲倒在雪地之中的蠻夷屍體,陸青亭冷漠的面上閃過了壹絲嘆息:
  “兩千三百四十二個……”
  修道二十載,手不染血腥,可壹次下山,就屠戮了超過兩千人。
  “這些蠻夷之輩,真個血勇,分明不過壹二次換血,竟還敢主動伏擊……”
  幾個懸空山的弟子也各自收劍。
  寒風下的雪地中,足有超過壹百二十具屍體,皆是前年入關,被打散的天狼人精銳。
  “這,該是最後壹批了吧?”
  幾個懸空山的弟子,也都神色疲憊。
  此次下山,他們接連經歷了數次大戰,傷亡慘重不說,活下來的人,心境也大多有些不穩。
  無他,殺戮太多了。
  “不可大意。”
  陸青亭深吸壹口氣,還是吩咐壹眾師弟各自散去,追逐天狼亂軍。
  這些亂軍,在他們眼中,當然算不得什麽,可只需壹隊,就可屠滅村莊,占據城鎮,流落出去,禍患無窮。
  “好在,徐老大人已徹底擊潰天狼大軍,接下來,該有幾年太平日子了吧?”
  輕揉著太陽穴,陸青亭心中也十分疲憊,這是心境不穩的征兆。
  雖然他持的不是殺劫,可沒有哪個願意沾染同類的鮮血。
  錚~
  突然,壹聲劍鳴自身後傳來,陸青亭猛然驚醒,反手握住背在身後的七劫劍,如臨大敵。
  七劫劍,乃天下十大神兵之壹,極少主動預警,來人只怕是……
  “七劫劍……”
  淡淡的嘆息聲中,陸青亭只覺眼前壹花,手中壹輕,身前已多了壹人,而七劫劍,也落入其手中。
  “妳!”
  陸青亭先是大驚,旋即心頭壹松,來人身上的氣息,正是他懸空山壹脈。
  “不知是那位祖師在前?”
  余光掃了壹眼那道袍奇古,生有白眉的老道,陸青亭微微躬身。
  懸空山能夠成為天下有數的大勢力,執江湖牛耳,自然不止是表面上的實力。
  每壹代懸空七子決出之後,上上任的七位祖師,就會歸隱後山。
  “還好,還好。”
  魚白眉打量了壹眼陸青亭,頓時松了口氣:
  “妳比山上那群成器多了,我懸空山壹脈,到底還沒沒落到底……”
  陸青亭苦笑。
  “老道魚白眉,算起來……別算了,喚我壹聲師祖,妳不吃虧!”
  老道隨手壹甩,將七劫劍丟給陸青亭。
  “魚祖師?”
  陸青亭心頭壹驚。
  這位,可是七代前的祖師了,據說當年為突破武聖閉了死關,如今看來,當是成了?
  壹驚之後,他收起七劫劍,忙問起這位祖師的來意。
  “妳啊,堂堂懸空七子,跟在朝廷屁股後面轉個什麽?連這般大事,也不知道?”
  魚白眉有些恨鐵不成鋼:
  “得虧神武自晦,否則,那老妖出山那日,妳怕是就被其扒皮抽筋,吃幹抹凈了!”
  “老妖?”
  陸青亭猛然醒悟,不由得倒吸壹口涼氣:
  “大衍山那老妖,她出世了?!”
  “除了她,還有誰?”
  發出壹聲長嘯,喚來風雪中的白鶴,魚白眉神情幽沈:
  “小子,七劫劍任妳為主,這遭,妳就必須隨老道走壹遭了……”
  說話間,他已提起陸青亭,壹躍數十丈,落在了俯沖而下的白鶴背上。
  “魚師祖……”
  撐起真罡,陸青亭還想詢問,前者已是壹冊卷宗過來,正是懸空山搜集的情報。
  梵如壹身死?!
  九大島域入中原?
  憐生老母,廣邀天下英雄赴雲州?!
  掃過這卷宗,陸青亭不由得心神壹震,好半晌才將這情報消化,卻又不解:
  “那老妖,為何廣發請柬?又為什麽是雲州?”
  “有此問,妳就該打!”
  魚白眉不起真罡,任由寒風吹起道袍:
  “四百年前,張元燭,就是在這雲州與那老妖婆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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