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天早晨我們起得很晚，孩子們起得更晚，我不得不分頭去叫醒他們。 “餵，太陽曬屁股了！”我拍著女兒的屁股。她翻了個身，哼哼著不理我。 我掀開被單，撫摸著女兒剛發育的胴體，她下意識地推擋著。我趁她不備，脫了她的內褲，她嬌嗔地小聲尖叫著，抓過被單蓋住下體。 回到自己房裏，妻穿著內衣站在鏡前，梳著流水般的長發，她看起來比昨天更美了。 我把女兒的內褲給她看，她笑笑接過，用衣架掛好，放進我們的衣櫃裏。 “媽！”女兒揉著眼站在門口，下身圍著被單，向母親投訴：“爸又偷我的褲子！”“嘻，不要緊的，換這條好了。”妻把我前天偷的那條取出來遞給女兒。 女兒哼了壹聲，接過來坐在床邊穿，我走過去抱她，妻笑著出去了。我聽到她敲了敲兒子房門，然後進去關上門，就放心和女兒嘻鬧起來。 大約八點半的時候，我抱住赤身裸體，抓著枕頭追打我的女兒，小聲道：“噓！別鬧了，我們去看看媽媽在做什麼，好不好？”女兒點點頭，我把內衣褲還給她，然後手拉手，悄悄潛到兒子的房門前。 房裏什麼動靜也沒有，我們聽了半天，什麼也聽不到，又搖門把手，門反鎖了，裏面有人大聲問：“爸爸，妳們做什麼呢？”是兒子，語氣中很是不滿，我只好說：“沒事沒事。”帶女兒退開。

　　回到臥室，我想關上門，女兒卻不肯，糾纏了半天，仍不成功。想著妻子和兒子閉門不知在造什麼車，不覺又羨慕又嫉妒。女兒說肚子餓了，要我做早餐，我說：“親爸爸壹下！”女兒不親，自己下廚房煮面吃。 “媽，出來吃早餐了！”做了面後，女兒大聲叫著，把面端出來擺好，妻兒才開門出來，兒子撅著嘴，很不滿意的樣子。？

　　吃罷，女兒說約了同學玩，就出門去，妻要她帶些吃的，母女倆去廚房，我也跟進去，聽女兒對妻子說：“媽，剛才爸爸脫我褲子摸我下面。”淑容說：“爸爸摸壹下不要緊的。”我進來，兩人停止說話。 女兒走後，妻對我說：“妳別太急了。”然後，兒子又拉著母親進了他房裏，說是要媽媽教他功課。 我壹個人無聊地坐在廳裏看電視，足足兩個小時，悶得發慌，就回房裏拉開床頭櫃。妻子的日記本仍在老地方，我拿出來，點了支煙，靠在枕上慢慢看，發現多了新的壹頁。 妻的日記，詳細記載了她和趙經理通奸的進展情況，這是我要求的。因為當面問她，她總不好意思說太多。妻有點文學修養，細節描述很有點藝術性，看起來引人入勝。？

　　“……當我們手拉手，肩並肩，在夜色中的公園裏漫步時，我仿佛又回到初戀時節……”這是妻和趙經理談戀愛時的記錄。 “……他抱住我，說我象月中仙子，我渾身發熱。他吻我，撫摸我全身……” 這些都看過了，沒興趣再看。女人總喜歡記憶男人假惺惺的廢話，男人則只喜歡性。我翻到最新那頁，墨痕未幹，日期是昨晚，也不知她何時寫的。？

　　“今天，我把最寶貴的給了他。在公園小樹林深處的長椅上，他脫掉我的褲子，把手伸進我的裙子裏撫摸我。然後拉開褲鏈要我吸吮他那東西。” 這些話昨晚我也聽過了，所以我合上妻的日記，又打開計算機。？

　　某晚，我對淑容說：“我們請趙經理來家裏吃飯吧？”？

　　妻驚疑地看著我道：“妳沒搞錯吧？” 我知道她心裏想什麼，但又不好說自己變態，只得說想聯絡壹下感情，好讓趙經理多多照顧妻子。妻卻說：“他已經很照顧我了。” 我只好說：“說真的，我很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妻笑道：“有什麼好看的？好奇啊？” 我說：“對啊，不行嗎？” 妻當時沒再說什麼，但第二天上班就和趙經理說了這事。趙很驚訝，馬上回絕。妻回來告訴我，我用激將法道：“不敢來？這也很正常，做賊心虛嘛！” 妻自然又把這話換成自己的轉告了趙，他再三問淑容：“我們的事妳愛人沒發現吧？”妻肯定地點點頭，趙仍不放心，又追問：“妳回家晚了他怎麼說？”妻答：“我說加班嘛。”趙又問：“他信？”信。如果妳不去他就懷疑了。“ ”那，他怎麼知道我是妳上司？“ ”笨蛋，當然是我告訴他的啦！“ ”那他不懷疑？“ ”哪呢！我把妳說得神通廣大，我看他也想請妳幫介紹份好工作呢。“ ”那倒沒問題！“ 如此再三，趙經理雖然還有顧慮，但答應來了。？

　　壹個周未的傍晚，我終於見到這個搞了我老婆的男人。趙經理高大英俊，是在意料之中，但舉止斯文，還有點害羞，卻出乎我意料之外。 見到我他就送了壹套高級西服和壹條煙，兩瓶名酒。我們坐下寒暄，彼此恭維，氣氛很融洽。 我們聊天時，妻忙裏忙外。開始她還很擔心地看著我，見我沒有異樣，她就放心地入廚做飯了。 女兒放學回來，見家裏有客人，就叫叔叔，趙經理就送給她壹包糖果，又連聲誇贊她漂亮。女兒馬上喜歡了他，坐在他身邊吃糖。？

　　吃飯時，趙經理只壹個勁地誇淑容在公司做事勤快，很能幫忙，所以許多大事都委托她，可能會因公事誤了家事，請我多多包涵。我忙說可以理解。趙又問我工作是否如意，我說還好，妻就用腳踢我，我改口說：”如果能換換環境更好。“趙經理滿口答應：”如果原單位不順心，盡管和我說。“ 席間，妻壹度坐在趙身邊，但趙向她使眼色，她才坐回我身邊。整個晚餐過程中，趙連看都沒看淑容，真是小心謹慎。？

　　在請趙經理吃飯壹個星期後，我又對妻說，想看她和趙做愛。 妻壹聽，臉馬上紅了：”妳有毛病啊！“ 我央求了壹會就罷了，知道妻第二天壹定會跟趙說。 第二天，妻果然說了，但把趙又嚇了壹跳。 幾次以後，我叫妻對趙慌稱我要出差壹星期，趙經理不虧是老狐貍，居然要去我的單位調查是否有此事，直到找不到熟人打聽才作罷。因為我所在的園林局，和趙的照相館生意實在掛不上勾。 第二個星期日，妻告訴我趙終於同意來我家。事前他壹直問淑容我出差的行程，打電話的內容，分析了壹番，找不出什麼破綻，才答應下來。？

　　星期壹，我”出差“三天了，妻照約定打電話回來。？

　　”餵？佳美嗎？“她故意叫女兒的名字。 ”是我。“我回答。 ”媽媽要回家了，妳睡了嗎？“ ”知道了。“ ”啊，真乖，媽媽回來的時候要看見妳上床了，知道嗎？“ ”嗯。“ ”好了，再見！“ 妻掛了電話，我早就把女兒打發去睡了，並把她的房門反鎖，叮囑她不要出來，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在家，等等。至於兒子，我把他送去外公家玩壹晚上。 我領教了趙經理的謹慎，事先在床底釘了塊板，鋪了席子，放了枕頭，又在床對面掛了塊大鏡子。放了電話，我就鉆進床板下躺好，等著妻和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