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五十五章 天意之後的天
唯我正邪之路 by 藍黑墨色
2022-5-20 21:34
帝壹沈默了,從成為天意之後,他就已經摒棄了自己的所有情感,換得了絕對理智的同時,也失去了洞察人心的能力。
可這不代表他不能通過林陌壹直以來的行為舉止,分析出此刻這位血先生所言究竟是否在虛張聲勢。
無需壹息的時間,帝壹便已得出了答案。
林陌是真的能夠棄武道文明於不顧,找個角落縮起來,或者等到九大封印破開之時,直接穿越到其他世界。
壹直等到第三大劫結束,才會歸來,甚至很可能尋另壹個更合適的世界紮根。
而如今林陌近乎要成為超限級種子,所以他已經不能再將其作為壹個普通的天命者來看待。
若他只是壹個純粹的天意,那麽他也無需要想太多,只需要按照天道規則來行事即可。
但他並不純粹,淩駕於遵循天道規則之上的還有壹個他、血帝和任月軒都壹定要完成的任務。
隨即帝壹看向任月軒,按照他的分析只要任月軒開口,林陌壹定會留下。
可任月軒卻有些調皮的向他眨了眨眼後,繼續保持那副看戲的姿態。
於是在那壹定要完成的任務名單的成員中,任月軒三個字後面被他打上了壹個問號。
從壹開始任月軒作為監督者的存在就是特殊的,只是這種特殊從最近發生的壹幕幕超出預料的事件中,突顯的更為非同壹般。
這壹次他的目光轉向血帝,血帝無奈的聳了聳肩後,只能硬著頭皮對血先生說道: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談判,而是妳以自己的立場來逼我們妥協。
其實妳還有壹個未說的選擇,那十壹個面具就是妳可以倒向其他壹方的契機。
而且就算這番交談中,帝壹和我都沒有透露出壹些關鍵信息,可是妳還是收集到了壹個對妳最為有利的情報。”
血先生微微頷首,直言道:
“當拿出十壹個面具的時候,我已經能確認,憑借妳們的實力可以做很多事,但妳們卻在遵循某種規則。
很多事,妳們不能做,壹些實情,妳們不能說。
我可以通過壹些蛛絲馬跡捕捉到部分真相,可就算如此妳們的言語裏也在避諱提起幾個詞匯。
這也證明了,我能夠在適當的時機,做出壹些妳們不能做的事情,借此將敗勢之局扭轉。
妳們限制自身並非是真正受到天的約束,只是因為壹旦妳們做出格,就可能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這也關系到我的壹個疑問,雖然這個疑問妳們不可能解答。
那就是妳們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不出所料的是帝壹和血帝確實沒有回答,只是對視壹眼後,由帝壹開口道:
“阻止妳為天意,天意不可違。
但偽十星高手間的對戰可能會給這方天地造成更嚴重的負荷。
所以我會壓縮融合已經破敗或瀕臨毀滅的投影世界來依托於妳的內宇宙中,作為交戰之地。”
說完這句話後,帝壹突然壹楞,這種表情對他而言極為罕見。
“它需要妳的神道概念,並以此為第二局的賭註!”
血先生雙眼微瞇,在這壹瞬他的腦海中冒出許多關於天的分析,首先天與系統有些相似,它們遵循著某種早已定下的規矩。
甚至他們自身都會被這規矩所約束,就像是自己借著主線任務獎勵的訂制秘境,開始瘋狂薅系統羊毛,系統只能可憐巴巴的壹邊打工壹邊幹嚎。
其次,天意的存在應該就是為了讓天在壹定程度上有所變通,他可以在這規矩之內,運用壹些手段避免有人鉆空子。
像是帝壹所指出拿出投影世界作為戰場之地的說辭。
要知道第二局和第壹局不同,偽十星高手們的交戰已經無法讓林陌通過無炁元胎繼續解析出他們掌控的玄奧。
畢竟現在的《無炁玄元真典》才推演到九星頂,這壹線的差距註定了玄奧是他無法觸及的存在。
那這也代表第二局的戰鬥,並不能讓林陌獲得壹些好處,也是因此他才讓歐陽赤離提出談判壹事。
為的只是將利益最大化,畢竟毫無所得的戰鬥對林陌而言,就是耍流氓!
而現在可通過解析已經瀕臨毀滅的投影世界,他的內宇宙也能將武道方面的規則補充完整。
下面他就要思考的是,談判對象從帝壹換作真正的天之後,有什麽是天意無法許諾,但天卻可以應下的。
隨即其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閃過壹抹精光道:
“第二局若是我方輸了,那我可以完全開放內宇宙,並讓剛剛得到的神道概念融入此方世界。
可若是妳們輸了,我也有壹個要求。”
只見其嘴唇微動,緩緩說出了幾個字。
帝壹沈默片刻後,點頭道:“它同意了,那接下來關於第二局的具體安排?”
血先生隨手收起十壹個面具,壹副將要離開的樣子。
“第二局的執棋人是歐陽赤離,他會與妳談。
此外,作為壹個武者,必要的時候我會站出來捍衛我們的文明,這是壹個武者的諾言!”
從始至終的談判都不存在,但壹個交易卻已經就此定下。
如今看來應該是林陌大賺才對,可作為無所不知的天意,帝壹真的就虧了嗎?
林陌不知,也不願去想,而作為他的執身,血先生更懶得去深思這個問題,通過這次與天的間接交談,讓他心中升起了壹個新的興趣。
他急需尋個安靜的地方,默默分析出更多關於天的信息。
而就這樣看著血先生的背影離開了界中界,血帝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還特麽武者的諾言,剛才理直氣壯的說著自己要跑路的是誰!
任月軒,我是發現他不虧是妳徒弟,這沒皮沒臉的勁兒比妳簡直更勝壹籌!
其實我早就想說了,只要有妳在,他就絕不可能棄武道文明於不顧!”
任月軒伸了個懶腰,笑了笑道:
“可是妳敢賭嗎?妳要知道有些事情未發生之前,都不可能百分之百的確認。
而有些事情壹旦確認,那將造成壹些無法挽回的後果。
雖然我壹直什麽都沒說,但因為我在,他可以信任妳們,妳們也能信任他。
若是切斷了這唯壹架起妳們雙方的橋梁,那這結果就不好說咯。”
帝壹突然插話道:“我們才是壹方……”
任月軒聳了聳肩,並未回答,只是側了個身,將後背朝向帝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