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武盟篇，第六章，弄虛作假

人總是會有劣根性的，就如我，心情不好之時總是需要發泄壹下我心底的火氣。有些人，會去冰冷的河水之中遊泳來降火，有些人，會去找人打壹架來消火，而我，則是找上了桃紅。
桃紅在我身底下歡娛的叫著，這壹次，我用上了全力，因為我需用要發泄自己的火氣，而桃紅再也不能再似以前那樣壓抑住她的叫聲。以前，因為冷傲霜的房間就在桃紅房間的旁邊，所以，她每壹次都只能盡量的壓抑住自己的聲音。但是，今天因為我的原因，桃紅再也壓抑不住，她歡快的叫著。
大戰完畢，突然，我聽到鄰房某處“嗵”的壹聲，以我天境的實力，自然是聽得輕輕楚楚，那是桌子或是椅子被碰倒的聲音。這時我才想起，冷傲霜還在隔壁，不過，我卻是計上心來，魔仙啊魔仙，這次看妳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下流。”這是冷傲霜第二天看到我後，說的第壹句話。不過，與她這壹句話同時出現的，還有滿臉的紅韻。
我竊笑於心，從來沒有見過冷若冰霜的冷傲霜居然會有這麽壹副這種嬌態，看來，昨晚的行動起到了它應有的效果。
十天，整整十天我都讓桃紅發出可傳千裏的叫聲，而冷傲霜的臉，卻是壹天比壹天紅。這是個好兆頭，至少，比冷傲霜第壹次看到我和那名侍女做那事時那個面無表情樣子要好多了。
人情冷暖，對壹個冷血動物我自然是沒有什麽手段，但是，面對現在的冷傲霜，只要再多給我壹點時間來，總有壹天，她會被我勾到的。
不過，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泉州那邊昨天已經傳來消息了，倭寇日益猖獗，泉州都要亂成壹堆了。以前，我並不關心泉州那邊究競會是什麽樣的壹個亂法，但是，自從知道雲若雨有著悲天憐人之心，出外江是去泉州幫助當地人民抗倭之後，我可是天天在為泉州那邊的事操心，生怕壹不小心我的雲仙子落到那些倭人手裏，那我可就要後悔了。
曲柔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去想著什麽想法，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我現在重要的就是要把握好將來。家裏的魔仙明顯被我每天的無恥行動給弄得有點情動了，只要再多給我壹點時間，再多做壹些事情，遲早有壹天冷傲霜是屬於我的。至於天仙雲若雨，至少我們的初次見面相互都留了壹個好的印象，所以，同樣的給我時間，我想，要拿下雲若雨應該也不是難事。
現在，泉州的事情是最為主要的，江南武盟的人我估計應該已經從南邊動身了，我當初答應了拿十萬兩紋銀來充當軍費自然是不能做假的，十萬紋銀其實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壹個小數目，隨便在蘇州境內的哪個園林建設或是什麽道路維修的款項上多畫壹筆便能出來了。問題是，當時誇口說要準備好的武器裝備的問題要怎麽解決。
其實當時我說提供最好的武器裝備便是有目的的，我不想讓那些江南武盟的人真真正正的拿到削鐵如泥的那種好東西，真要那樣，說不定江南武盟打到東瀛本土也不會死幾個人，但是，我又不能弄太差的武器，那樣也太做假了，我可不想連葉夢得這個身份都被人憎恨。
弄虛作假是我這種貪官的看家本領，第二天，我便叫到了衙門的總捕頭，對他笑道：“陸總捕頭，妳說，有什麽樣的兵器應該是既鋒利又很容易斷的呢？”
陸捕頭對我的話疑惑不解，不過，以他三十年的經驗，還是能猜出點什麽。其實，在這武器中參假，這個陸捕頭上個能手，以前在上繳朝廷的兵器之中，兵器中以爛充次都是這位陸捕頭壹手操辦的。
“大人，您說的這個條件切實很難辦到，不過，如果您願意多花點錢的話，我想還是能夠做好的。”陸捕頭思考了壹陣後對我說道。
我大喜，忙道：“那有什麽方法？錢不是問題，難道幾百套造假的武器還真的比真正的神兵利器還要昂貴嗎？”
陸捕頭笑道：“那就好，大人，不知道您要的武器是要削鐵如泥到什麽程度，但又根本壹折就段呢？”
我奸笑道：“陸捕頭，不知道倭人用的都是些什麽兵器？”
陸捕頭沈默的思考了壹下，然後說道：“他們基本上用的都是壹種叫倭刀的兵器，不過說真的，別看來自東瀛的倭人不怎麽樣，他們鑄的兵器卻還是挺不確的，至少，我們鍛造司那邊做的那種大刀就和人家的倭刀就沒得比。”
沒得比，我當然知道沒得比，壹邊是偷工減料，壹邊是做出拿來拼命的，肯定是沒得比的。
不過，我神秘了笑了笑，對陸捕頭說道：“那麽，能不能做出幾百把，看上去削鐵如泥，當然，用上去也是削鐵如泥，但是卻是介於我們鍛造司的武器和倭刀之間，不知道能不能辦到？”
陸捕頭點了點頭，笑道：“這應該不是問題了，卑職認識壹名鐵匠，他曾經是鑄鐵大師馮無苑的傳人，他打出來的兵器，不說削鐵如泥，至少和平常的那些武器比拼起來，斷的絕不會是我們的武器。只要我們在那些練出來的武器裏再加壹些生鐵，那麽，這些不論是看上去，還是用起來都應該算是神兵利器的東西，碰到和它們差不多的倭刀，斷的，應該就是我們的武器了。”
我心裏大笑，拍著陸捕頭的肩膀道：“好，陸捕頭，這件事就全權交給妳去辦了，嗯，給妳三萬紋銀夠不夠？不夠，那就三萬五吧，嗯，多余的錢妳就買點小酒喝吧。不過妳壹定要給我做出妳剛才說的那種武器啊。”
陸捕頭二話不說的訕笑道：“當然，那是當然，大人，卑職壹定辦到。”
就這樣，我答應給江南武盟最上等的兵器的承諾也差不多了，現在，我只等著那些江南武盟的人傻瓜壹樣的跑去抗倭，而我這個漁人，就只好勉強得點利了。
現在想想，江南武盟的人應該快要過來了，雖然當時他們口口聲聲說是什麽先要操練壹翻，然後再對倭寇蓄力壹擊，但是，我想當那些江南武盟的人聽到我說的願意捐贈五萬兩作為抗倭獎勵時，就應該已經耐不住性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天後，江南武盟的人便已經三五成群的到達了泉州，而我這邊根據陸捕頭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武器的事情也已經差不多了。
出了錢買東西自然是要去驗貨，當天下午，我便在陸捕頭的帶領下來到了號稱江南第壹鑄造大師的鐵匠鋪。
鍛字第壹店是江南頂頂有名的鐵匠鋪，這裏不單是生意廣泛，而且是質量壹流，尤其是鍛字第壹店的老板，正是江南第壹鑄造大師，號稱天下第壹神錘的馮土杏。
這壹天，鍛字第壹店接到壹筆不小的生意，客人用三萬兩紋銀打造三百把極品武器，這對於鍛字第壹店來說可不是筆小生意。由其是折算下來，客人居然是要花壹百兩銀子只打造壹把武器，要知道，在江南，壹把普通的武器也就頂多值三五兩，鋒利點的也許值個十幾二十兩，像當年，太祖皇帝在他們這裏訂造的最好的武器來裝備他的禁衛營也只花了五十兩壹把，要知道，當年禁衛營流落下來的這種五十兩壹把的武器現在已經被人當寶貝壹樣的收藏起來了。
而如今，鍛字第壹店想不到還有人願意比當年太祖皇帝花更多的錢來鑄造更為鋒利的武器，所以，這次已經幾年沒有親自動手了的號稱天下第壹神錘的馮土杏也不得不親自動手。
看了壹眼客人的要求，馮土杏便馬上楞住了，客人要求的不論刀鋒還是刀厚還是做工，全部都是精亦求精，但材料卻是拿壹半的精鋼外加壹些生鐵等脆物質。這是壹把怎麽樣的武器馮土杏非常清楚，這些東西就像是壹個非常厚實的瓦罐，平常碰撞起來就算是來頭牛也撞不爛它，但是，如果拿壹些更堅硬的東西，如幾十公斤重的鐵錘，那麽，那個瓦罐肯定是土崩瓦解。
馮土杏從來沒有想過居然會有人肯花壹百兩壹把的錢來鑄造這種可能好看、好用，但卻真真正正沒有內容的武器。他很不想鑄造出這種武器，因為，這純粹是在砸他們鍛字第壹店的招牌，但是，他身後的小徒弟卻提醒了他。
“師傅，三萬兩啊。”
是啊，三萬兩，這不是壹筆小的數目，本來他還以為客人花三萬兩做三百件武器是要用昂貴的鋼母來鑄造的，但是，想不到客人的要求居然僅僅只是這樣，壹些精鋼外加壹些生鐵的成品也許還不值二十兩。三萬兩，這筆錢已經等於他這鍛字第壹店兩年的收成了。
“徒弟，我們這樣做，對嗎？”馮土杏像是對著他徒弟說話，實際上卻是在自言自語。
不過，徒弟馬上回話道：“師傅，不做也得做。這是陸大捕頭要求做的，而且，陸捕頭說，這壹批武器也像上次那樣，不要在上面刻我們的名字。”
馮土杏壹聽是陸捕頭要做的，馬上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尾，陸捕頭與他的相交不下於二十年了，以前，陸捕頭那些上繳朝廷的武器，都是出自他們鍛字第壹店，當然，也都是同樣的偷工減料而不留名字。
只不過，這壹次的偷工減料卻是做得更加有藝術價值，或者說，更加的真偽難辨。
馮土杏只好對著他徒弟苦笑了兩聲，揮起了大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