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三章 天下為公
阿裏布達年代祭 by 羅森
2018-11-9 17:51
久別重逢,我和織芝胡混了壹夜,本以為會直睡到日正當中,哪想到天才剛亮,我就察覺到旁邊的精靈美人兒起身更衣。
壹個纖弱的女兒家體內,會蓄藏著比男子漢更旺盛的精力嗎?單是從這壹點,我便看出這些時間以來,織芝有持續地修練,把吸納於體內的龍之魄精元,逐漸轉化成能夠使用的力量。
與阿雪有些類似,織芝同樣是體內積蓄了大量純能源,而非定型的魔力或內力,無論是要走武者還是魔導師路線,她的未來無限寬廣。假若是有心學武,以她與冷翎蘭之間的關系,說不定還能學到那臭婊子的獨門刀法,配合本身的蛟龍力量,走出壹條捷徑。
“這麽早就起床幹什麽?”
“我和公主殿下約好,每天天亮之後要壹起練武,我想……哎。”
在織芝起身的那壹刻,我拉住她玉蔥般的白嫩手指,輕輕壹拉,她便順著力道重新跌回我懷中。
在她尖長耳朵上壹吻,我伸手覆蓋住織芝圓潤的雪乳,雖然沒有阿雪那樣豐滿傲人,但卻比羽虹的盈盈鴿乳要沈手得多。輕輕拈弄乳峰頂的蓓蕾,讓清爽晨曦透過窗戶,灑在少女的雪白肉體上,我微笑輕語。
“妳和冷二公主很要好嗎?她待妳如何?”
“公主殿下待我很好,這些時間以來,她好像是我的姐妹,我們……”
織芝笑著把她與冷翎蘭相處的情形告訴我。或許是因為同仇敵愾的關系,當初冷翎蘭壹聽到織芝的投奔喊冤,知道有壹位女性,因為自身的傑出能力,在男性的世界裏受到不公待遇與殘酷打壓,她就像憤怒的雷神般揮著法治之刀,將娜麗維亞的惡徒掃蕩壹空,幫織芝與其母的冤案昭雪。
“那些惡人付出代價後,二公主邀我壹同回薩拉,路上問我願不願意跟著她辦事,她也願意幫我發展匠師事業,然後,我們就壹起奮鬥了。”
織芝微笑道:“我照相公的吩咐,這壹年半來都沒有用過龍之力,二公主便傳我壹些心法和刀術,軍中的姐妹都很羨慕呢,我覺得,跟在二公主身邊,真的好光榮。”
我單單只是聽,並沒有多說些什麽。
任職於軍部,冷翎蘭自己就特別能感受到,壹個女性在眾多男性競爭者的環境中,會受到多大的壓力與不平,以她的剛直個性,分外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我之前便聽軍中同袍說過,二公主在權職範圍內,大量提拔女性軍官,用以建立自身班底。
就我而言,這只不過是壹群變態女人的團體,居然妄想與父權社會的傳統抗衡,如果讓她們得誌,那男人不就要滅亡了?這種團體當然是越早垮臺越好,但考慮到對織芝的幫助,我當初仍是要織芝離開娜麗維亞,去投奔冷翎蘭。
不難想像,在冷翎蘭眼中,織芝也是奇貨可居。出身幹凈,意誌力堅強,練武的資質又不錯,更重要的是,以現今大地上的尚武風氣,強橫武者不難得,優秀匠師卻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織芝那時只是壹介無名孤女,但卻在娜麗維亞連奪兩項匠師大獎,又擁有壹雙萬中難尋的天賦之手,成功揚名已是既定命運,能夠在她成為享譽大地的壹流匠師、投奔外國前,搶先將之網羅身邊,無論對阿裏布達或是冷翎蘭自己,都是意義重大。
但冷翎蘭所沒想到的是,織芝是我投在她身邊的壹著棋子。為了將來某壹天可能會產生的用處,這壹著我下得既深且遠,希望能夠得到預期效果。
當然,人的情感,是最難操控的東西,也是這項計劃裏頭最大的變因,我必須要非常小心,以免這著埋伏掉轉方向,反而變成我的致命傷……
“時間不早,我得走了,相公,妳壹個人……”
織芝的話停住,怕是想起來我這麽突然出現,等壹下是否會突然失蹤吧。
“等壹下妳回來我就不在了,但是晚壹點我會再來。我這次來薩拉會住上壹段時間,說不定還是壹段頗長的時間。”
“相公妳可以直接住在我這裏,我……”
“不用了,我在這裏另有住處,呃……有壹個朋友住在這裏,我寄住在他的府第裏。”為了不讓謊話穿幫,我急忙補了壹句,不想讓織芝曉得,我是薩拉的本地人。
昨夜的激情有些意猶未盡,滿想強留織芝下來,但想到這樣壹來,在冷翎蘭那邊或許會不好交代,露出馬腳,我笑了笑,在織芝圓翹的粉臀上重拍壹記,等著她穿好軍裝出門後,這才從後門暗處溜走。
“呼,陽光不錯,伸個懶腰吧……”
快要進家門時,我覺得有點腰酸背疼,在街上伸個懶腰,舒張筋骨,哪知道腰才往後壹仰,旁邊冷不防地多了壹個人影,與我作著同樣的伸腰姿勢,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大叔?妳幹什麽壹大早跑出來?被蛇咬屁股了嗎?”
“唉,還不都怪妳這小子,昨晚壹聲不吭地跑出去外宿,雪丫頭擔心得要命,抱著被子在妳房門口等了半晚,我只好出去找人,路又不熟,繞了大半晚,除了看到壹堆養眼鏡頭外,什麽鬼都找不到,差點累死我這老骨頭。”
“養眼鏡頭?偷窺就直接說嘛,有什麽好避諱的,告訴我,妳去偷窺哪壹家的養眼鏡頭了。”
“這種事用說的太難理解了,妳沒看到都不曉得,昨晚那對狗男女可厲害了,翻來覆去,左滾右趴,我的手忙都忙不過來,險些就錯失時機了。”
“錯失時機?妳打槍還講究節奏感啊?”
“去,大叔我壹把年紀了,會像妳們這些年輕人壹樣毛躁嗎?能吸引我註意的,只有至高的藝術,這才是永恒之美啊。”
差點忘記,這老家夥是我所見過最厲害、也是最變態的速寫家,不由分說,我就從他懷中搶出壹疊紙卷,打開壹看,登時看得呆了。
壹共十八張,全都是男女歡好的春宮圖,每壹張姿勢不同,盡管沒畫出臉部表情,但從那些動作、肌肉、明暗光影,就把情境描繪得栩栩如生,讓人看得血脈賁張。
然而,問題也就正出在面孔上。茅延安沒有把男女雙方畫出面孔,但從身形比例,還有那女子的尖長耳朵,我隨便想也知道這張圖上的男女是在畫誰。
“大叔,這張、這張,還有那邊的三張,妳弄錯了,我昨晚沒有用過這五種姿勢。”
“哎呀,畫錯人了,這大概是隔壁家的另壹對狗男女,素描得順手,把那邊的戰況也畫進來了。”
“妳沒事畫這些幹什麽?我全部沒收。”
我皺起眉頭。不是因為這些畫,只是有些納悶,這不良中年偷偷跟著我的行蹤,到底有什麽企圖?而我昨晚爽昏了頭,居然完全沒發現有個家夥跟在後頭,真是夠失敗了,倘使是勾搭有夫之婦,這壹下不是慘了嗎?
“藝術當然是要給人家欣賞啊,這麽精彩的畫作,不拿去分給雪丫頭看壹看,這不是太可惜了嗎?”
摸著唇邊的胡須,茅延安就像是捉奸成功了壹樣,得意地微笑。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我倒是不討厭,但也沒理由讓他在那邊得意竊笑。
取出懷中的火折引燃,順手就把那疊春宮畫給燒個幹凈,茅延安攤攤手,看來雖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像普通藝術家壹樣呼天搶地。我瞪著他,心中微有顧忌,希望他知道我和織芝有關系的事,以後不會惹來什麽麻煩。
昨晚忘記向織芝提起制作魔法師袍的事情,不過來日方長,改天再提就好。和阿雪打個招呼,我也開始壹天的工作,繼續去協助處理各種城內的保安問題。
有壹件事情相當值得慶幸,我過去在薩拉的名聲並不好,盡管沒有留下正式紀錄,但有十多宗貴族子弟群酒後強攔民女狎玩的案子,我都有牽涉在內,這事別人不曉得,冷翎蘭卻是瞞不過的。
如今我小人得誌,她麾下的女性軍官中,大有年輕貌美者,為了避免禍端,這幾日她刻意把那些女性軍官調走,與我隔離,也多虧這樣,我很幸運地不會與織芝碰面。
這天,我們照例入宮見駕,向國王陛下報告目前的工作,身為保安負責人的我,蒙他告知壹個國人還不曉得的機密,那就是這次的外賓來訪並不單純,有另外幾國的重要人物,即將隨金雀花聯邦大總統前來,因此這次的保安特別重要。
如果只是做卸任前的訪問,為什麽還會跟著其他幾國的重要人物?這無疑使得事情復雜許多,而國王陛下顯然也不是很信任我,所以拖至此時才告知我這件事。
“朕對此有壹些想法,不過還未到應該宣布的時候,妳們好好幹,朕明天會將計劃告訴妳們。”
除了早就知道此事的冷翎蘭,其余在場的重臣都相當震撼,在國王陛下離去後,紛紛議論起來。
“法雷爾閣下,妳有什麽看法?”
萬騎長幾乎是我國軍階中的最高位,但我僅有軍階和爵位,無實職在身,若非被月櫻姐姐特別指定,根本沒資格參加這樣的討論。因此,當幾名文官這樣問我時,我只是淡淡回答“陛下的聖裁,豈是我們這些臣子所能臆度?只要認真辦事就是了”。
答了壹句,正要離去時,我忽然察覺冷翎蘭的目光正朝這邊望來。
本來我們兩人關系不好,冷翎蘭壹直站得離我遠遠的,連話都不肯多說壹句,卻在國王陛下說完那些話之後,她若有所思,朝這邊瞥了壹眼,自然,眼神中完全沒有友善感覺,但即使如此,也是夠讓人驚奇的了。
與我的目光壹觸,冷翎蘭哼了壹聲,立刻掉轉過頭,與旁邊的大臣談話。
這反應讓我覺得有幾分好笑,轉身離開,腳才跨出門檻,腦中靈光壹現,想到國王陛下到底打算作什麽了。
當兩國元首或是權貴要人聚會,為了展示身份與排場,通常是競比豪奢,拿出自己得意的珍寶收藏,向對方誇耀。
這是當今大地上豪門夜宴的必然形式,不是拿出什麽神兵玩物,就是展示奇花異獸,所以不難想像,這次的保安工作,除了權貴人士的生命安全,也還要保護國王陛下寶庫中的那些珍寶,說不準就在拿出來賞玩的時候,有什麽人膽大包天出來明搶暗奪。
這些事情我本來就知道了,不過,假如伴隨巴菲特大總統前來的,還有其他幾國的官方人員,縱然是以私人名義,事情也會很不單純,因為這並非僅屬於兩國間的來往,而近乎是幾個國家參與的外交場合了。
每壹個國家的政要出訪外國,身邊理所當然會有大批護衛人員,這些護衛裏頭必然會包含武者與魔法師,素質方面也都是國內的頂尖人才,不然豈不是貽笑國際?
好幾個國家的頂尖武力碰在壹處,站在軍部的立場,這正是試探他國實力的好機會。我就知道有幾次外國使者團來訪的餐會上,大使忽然說吃飯很悶,要隨從出來表演獻藝,然後藉此展示實力,作為外交斡旋的本錢;地主國通常也不會悶不吭聲,以舞劍為例,當壹方派人出來舞劍,另壹邊也會派人出來對舞,兩邊進行壹場看似娛賓的劍決。
冷翎蘭接掌禦林軍大權後,曾出席過三次這樣的劍舞宴會,為我國掙得了不少面子,但在她之前擔任這工作的,卻是我們法雷爾家。
變態老爸沒在這方面有什麽成績,但爺爺生前卻是名揚大地的劍舞家,這並非是因為他舞劍姿勢美觀,而是在大約十九次的劍舞宴會裏,包括表演噴火的魔法師、號稱出招如電的劍手、舞著金屬拳頭的狂戰士在內,他前前後後讓三十二名別有用心的各國獻藝者飲恨當場,成為阿裏布達外交場上的守護神。
假如是單純的外交應變,有冷翎蘭壹個人就很夠了,但想到國王陛下的作風,我不由得有些擔心,萬壹這種把戲玩得太厲害,甚至學金雀花聯邦那樣,公開來辦壹場武鬥會,情形就可能壹發不可收拾。
冷翎蘭的武功雖強,估計也只是第六級修為,真的發生了什麽大事,她能保護住重要人物安全就已經不錯,沒可能憑武功控制全場,畢竟,她可不是五大最強者那樣的級數啊。
回到爵府,恰好就碰見了正要出門的某不良中年,奇怪的是,他今天倒沒有作平時的畫師打扮,畫筆與紙卷也沒帶在身上。
換上了那壹套紅色的流浪劍客裝,戴上黑色墨鏡,腰間懸掛著酒壺,把那柄黑色大劍扛在肩上,當茅延安緩步走出大門,朝我望來,我忽然心頭壹震。
從這個角度看大叔,他平時那種幽默詼諧的感覺就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壹種中年男子獨有的沈穩風範,特別是當他擡起戴著手套的右手,輕輕擡了擡墨鏡,仰起頭來,那甚至讓人感覺到他飽歷過的風霜,還有他的……憂愁。
這模樣與他平時的表現是如此不配,壹時間我也無法判斷,到底哪個是他的真面目。就算我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大叔他確實是壹個美男子,而他這時所給人的感覺,便正是中年男子的魅力極至,只要壹走出去,絕對會讓路上所有女性為之側目。
“哦,賢侄,妳拍人馬屁拍完回來了嗎?”
不管外表怎麽改變,嘴巴惡毒這壹點似乎沒有變,我沒好氣地看著這男人大剌剌走到跟前,瞥了我壹眼。
“妳看看,我這身打扮……”
茅延安摸摸唇上的小胡子,沈聲道:“帥不帥?”
“還……滿帥的。”
“酷不酷?”
“閉上嘴巴就很酷。”
“屌不屌?”
“不俗,不過脫掉褲子再上街,我想會有更好的效果。”
幾句問話,真是牛頭不對馬嘴,不過大叔顯然也沒指望從我這邊得到答案,只是面有得色地哈哈壹笑,扛劍上肩,拎著酒壺,就往外頭走去。
“餵,妳上哪裏去啊?”
“喔,昨晚畫畫之余,順便上酒館喝了幾杯,釣上幾個性感辣妹,約好今天要壹起研究高等藝術,學習美的人生。”
揮揮手,茅延安嚷道:“妳最好留意壹下雪丫頭,這幾天她上課時候的樣子,有些不對勁啊。”
幾天前,接受我委托的管家福伯,幫阿雪找到了魔法講師,開始壹對壹的個人授課。當福伯問我對講師人選有什麽要求時,我除了開出“講解清晰、口風夠緊”的要求外,就只有限定要請壹位老太婆年紀的魔法師。
貴族千金與家庭老師偷情,這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每壹個幼小學童,期望的只是老師今晚橫死街頭,明天不用上課考試;但每壹個學院裏的男學生,想的卻是幹死那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這就是人性。
我既然知道師生共處有多危險,又怎會搬石頭砸腳,給自己找麻煩呢?
還好,不知道是為什麽,專心研究魔法的女人很容易不婚,整天煮大缸藥草、修練魔法,只與黑貓為伴,時間久了,就變成了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所以當我要找年老的女性魔法師,福伯很容易就幫我找來。
我這幾天忙碌不堪,對阿雪的學習狀況未加留意,這時被茅延安壹提,心中納悶,想要詢問,他卻已經走得不見人影。
想想也覺得不安,我匆忙搶入爵府,也不搭理旁人,就往阿雪所住的廂房趕去。這時她的魔法課程已經結束,但是在門外頭,我就聽見裏面的呼吸聲相當粗重,而且明顯地讓人聯想到情欲方面。
(臭婊子!進門沒多久就給我偷人,咦……我不是吩咐過福伯,任何男性膽敢進入阿雪房裏,就格殺勿論,為什麽她還偷得到……難道是和紫羅蘭搞變態獸交?不,這實在太荒唐了,我腦子裏頭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再多想下去,早晚我會變成瘋癲,當下不假思索,伸腿重重壹踹,把門踹開,闖了進去。
這樣的場面不是第壹次,所以我破門而入時,阿雪的驚呼聲都小了許多,和上次在霧谷村相比,情形沒有什麽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壹模壹樣。滿面驚惶的少女、淩亂的被褥、桌上的壹碗奶,就只是少了壹個哭啼的小嬰兒而已……
等等!為什麽桌上會有這樣的壹碗東西?
我伸手碰碰碗緣,確認了溫熱的感覺。爵府裏頭並沒有養牛或是養羊,從哪裏弄來這麽新鮮的奶水?聞聞氣味,溫熱香甜,沒有尋常牛羊奶的腥膻味道,我有些疑惑,側頭望向這房間的主人。
“師、師父。”
阿雪望向我的眼光裏,除了驚惶,還有掩藏不住的羞意。她斜斜地半坐在床上,單薄的上衣半褪,扣子整個解開,露出雪嫩的肩頭、飽滿的乳溝,壹大片白晰渾圓的乳肌,在衣縫間若隱若現,看得人心跳加速之余,也讓我明白她裏頭沒有穿任何款式的內衣。
這些線索,加上我破門而入前,在門外聽到的奇異喘息聲,讓我有了壹個荒唐、不可思議、卻最合理智推論的答案。只是,這個結論實在很荒謬,為了確認,我還需要多壹點佐證。
“阿雪,妳怎麽搞的?在自己房間裏也不穿好衣服?連扣子都不扣,又還不到晚上,這麽快就想要和師父睡了嗎?”
我笑了笑,輕輕擡起阿雪圓潤的下巴,享受這美麗小狐女羞紅耳根的表情,道:“剛剛上完課,連中飯也不吃,就急著跑回房裏露奶,阿雪,妳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壹個小淫婦了?”
阿雪被我的調笑弄得面紅耳赤,羞得只想埋頭躲進棉被裏,但俏臉被我擡住,哪也躲不了,被我飽覽她的羞容,而我更發現,阿雪害羞地躲避我的目光,卻不停地望向桌上那個磁碗,單只是這個反應,就讓我有所肯定了。
“咦?這邊怎麽會有壹個碗啊?碗裏的東西是什麽呢?奶?阿雪妳不吃中飯跑回房裏,原來是偷偷藏了壹碗好東西在這啊。”
我半端起了碗,阿雪的表情變得非常緊張,小手也不安地抓緊棉被。看這表情,我暗暗偷笑在心裏,故意沈吟道:“爵府裏頭又沒有奶娘,這奶水是從哪來的呢?阿雪妳知道嗎?”
“那是……那是……我……”阿雪欲言又止,直拖了好半晌,才細聲道:“我也不知道。”
“是嗎?妳不知道,那壹定是福伯拿給妳的。”我笑道:“可是福伯從哪裏弄來這些的呢?啊!我猜到了,這是牛奶,壹定是府裏新弄了壹頭壯壯的大乳牛來,福伯特別弄給妳先嘗嘗的。”
“不……這不是……”
“不是牛奶嗎?那壹定是羊奶了?”
“不……也不是……”
“不是牛奶也不是羊奶……哦!那就壹定是豬奶了,府裏是多了壹頭圓滾滾的大胖母豬,難怪這碗奶臭哄哄的,原來是肥母豬的臭奶。”
越說越是過分,當我把比喻說成母豬,阿雪不只是耳根紅,就連雙眼也紅通通的,壹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師……師父……妳好過分,人家……人家都已經……”
話語裏頭已經帶著哭音,我也知道自己該見好就收,微微壹笑,坐到阿雪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肩頭。
阿雪扭動身子,試圖掙紮逃開,作為對我的不滿反抗,我當然不會讓她如願,用力壹摟,先吻吻她雪嫩的頸項,再壹路吻上耳垂,沒幾下工夫,阿雪就癱軟在我懷中。
“不管有什麽事情,大家都可以壹起解決嘛。我以前說過,不管妳變成什麽樣子,都還是我的好阿雪,怎麽妳對我這麽沒信心嗎?”
“真、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怎麽會騙妳呢?來,告訴師父,到底是有什麽問題?讓妳變得這麽不安?”
伸手抹去阿雪臉上的淚痕,我溫言勸慰,要她把問題說出來。阿雪也知道事情瞞不下去,抽抽噎噎地把話交代清楚。
“從南蠻回來的路上,我身體就怪怪的,胸口也壹直覺得好漲、好重,晚上睡覺身體都在發燙,好難受……”
“嗯,胸部變大了,本來就會漲漲重重的啊,我說過我還是很喜歡,妳不用為這個難過啊。”
事情卻比這還要嚴重許多。當阿雪好不容易在我的鼓勵下,心理上重新站起來,努力想要適應這豐滿而敏感的新肉體,卻在進入霧谷村後,起了新的變化。
在霧谷村的那段時間,為了要應付危機,我壹直督促阿雪修練黑魔法,在阿雪魔力漸漸增強的同時,也對自身肉體產生影響。
每當修練完壹項咒術,或是做完其他的魔力練習,沒過多久,阿雪就會覺得體內血熱如焚,情欲高漲,難以自制,時間拖得壹久,更是腦袋昏昏,眼前耳邊盡是男女歡好的幻象與聲音。
阿雪不敢把這些現象告訴我,又被我督促得緊,只好每次修練結束後,就躲回自己房裏,開始時候是藏在被窩裏強忍,後來實在忍不住,就試著自己撫摸身體,稍稍慰藉減輕。
當時在霧谷村,我在阿雪手腕上看到的血痕,除了用來修練黑魔法,也有壹部份是因為春情難耐,忍著在手腕上割壹刀,強行壓下來。
“傻東西,不過就是想要男人嘛,為什麽不來找我呢?難道我不是男人嗎?還是妳怕我滿足不了妳?”
在我的調笑下,阿雪的情緒似乎緩和許多,臉上也出現笑容,可是,在她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又很膽怯地看了我壹眼。
“沒什麽好怕的,繼續說啊,難道有什麽東西會把我嚇到嗎?”
進壹步的變化,也是在霧谷村內發生,當阿雪在黑魔法的學習上又有突破,那天她躲回屋裏,自我愛撫慰藉時,在壹陣陣高潮過後,赫然驚覺胸口變得濕濕熱熱的。
起初,她只以為這是激情後滴淌的汗水,但是定睛壹看,胸口水漬白白的、黏黏的,更有壹種汗水所不會有的甜美香味,像是皎潔的玉露,在粉紅乳蕾邊滴溜溜地繞動。
用指頭沾壹沾,放入口中嘗嘗味道,當阿雪想到這液體是什麽東西,立刻被嚇出壹身冷汗。
“人、人家又沒有當媽媽,為什麽……為什麽會有奶呢?師父,阿雪真的變成怪物了……我不要,我……我好怕自己這個樣子……”
壓力沈重,阿雪壹口氣說完,臉上也是熱淚縱橫,抱在我肩頭哭起來。我試著讓情形好轉,笑道:“是啊,我也奇怪,都已經幹了妳那麽多次,妳又沒有特別避孕,為什麽會還沒當媽媽呢?”
“師父妳又在笑人家,妳每次都玩人家的屁屁,人家怎麽會當媽媽…”
阿雪壹記嗔怒的粉拳打在我肩上,力道沒拿捏好,還真是痛得眼前發黑,不過她在意我的反應,更多過我的玩笑。
“啊,妳那時候整天抱著嬰兒玩,原來就是用來當擋箭牌的?”
想起那些時候阿雪總是抱著小嬰兒玩,原來就是為了用來掩飾自己漲奶的證物,這麽說來,我腦裏忽然閃過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