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三十二章 兩情相依

　　看著玄月有些蒼白的嬌顏，阿呆的心不斷地顫抖著，他不斷回想著自己和懷中這“玄日兄弟”之間發生的壹切。第壹次見到她時，她從殺手手中救回了自己的性命，她自稱是月月的兄長，後來，在安迪斯城時，她告訴自己，月月是喜歡自己的。那壹幕幕情景，宛如昨天發生的壹樣，是那麽的清晰。即使阿呆的腦子再慢，他也清楚的明白，現在懷中這個絕美的少女，就是玄月本人。雖然她的身材比以前豐滿了許多，也更加高挑了，但本身的輪廓卻沒有變。阿呆凝神註視著玄月，喃喃地說道：“妳是月月，妳竟然是月月。為什麽，為什麽剛見面時妳不告訴我呢？”想起曾經和“玄日”的同床共枕，阿呆憨厚的面龐不禁漲紅了。各種復雜的情緒不斷充斥著他的心。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懷中的玉人，可現在的他，卻無法再逃避了，他知道，玄月壹定是為了他才離開教廷的，兩人從迷幻之森壹路行來，玄月對他的種種關切、種種付出是那麽的真切。阿呆摟緊玄月的身體，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淚水流淌而下，滴落在自己和玄月的衣襟上，“月月，月月，妳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不值得妳這樣啊！我怎麽配得上妳呢？妳的濃情厚意讓我用什麽來還啊！月月，我是愛妳的，在我心中，妳的地位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可是，我們真的能在壹起麽？我們之間有著那麽多的障礙，我不敢愛妳啊！”阿呆將自己的臉貼在玄月光潔柔嫩的面龐上，輕輕地摩挲著，心中對玄月的感情如同決堤的洪水壹樣澎湃而出，玄月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使他漸漸的迷醉了，埋藏多年的情感澎湃而出，他不斷地向玄月傾訴著，傾訴著自己對她的感情。但是，此時處於昏迷的玄月又如何能聽得到呢？
　　清晨，隨著太陽的冉冉升起，大地上重新煥發了盎然生機，蟲鳴鳥叫之聲不斷響起，玄月從朦朧中清醒過來。背後的傷口有些疼痛，她輕聲呻吟著睜開美眸。第壹眼看到的，就是阿呆那憨厚的面龐，她發現，自己竟然坐在阿呆的大腿上，全身都靠在他的懷裏。身上的衣服壹定是他為我穿的吧，我的身體，壹定，壹定被他看光了。想到這裏，玄月的俏臉頓時熱了起來，羞澀低下了頭，昨天晚上發生的壹切在她腦海中清晰的浮現，自己似乎是被什麽毒物所傷，是阿呆救了自己，可後來的壹切卻不知道了。他，他有沒有侵犯我的身體呢？不，壹定不會的，他那麽老實，壹定不敢的。玄月在肯定了這個答案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心中竟然有著壹些失落，俏臉不由得更紅了。她擡起頭向阿呆看去，只見阿呆眼睛有些腫，臉頰兩旁有著隱隱的淚痕。玄月的心顫動了，他，他這是為我哭泣麽？他壹定已經認出我的身份了，我該怎麽去面對他呢？玄月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移動，怕吵醒阿呆，阿呆的懷抱是那麽的溫暖，此時的她，只想就這麽靠在他懷裏，直到永遠永遠。她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環上了阿呆的脖子，羞澀之中，玄月的體溫漸漸上升。
　　感受著懷中如同暖爐般的嬌軀，阿呆漸漸清醒過來，睜開雙眼，發現玄月依舊靠在自己的肩頭上，俏臉紅潤異常，而她的雙臂竟然環繞在自己的脖子上。阿呆心頭壹熱，他還不知道玄月已經醒了，小心的在她額頭上輕輕壹吻。在阿呆雙唇的親吻下，玄月全身大震，發出壹聲輕啊！
　　阿呆嚇了壹跳，楞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玄月更是低著頭，緊緊的依偎著阿呆，恨不得將自己融化到他體內似的。兩人就這麽靜靜的待著，誰也不說壹句話。良久，還是阿呆率先開口，他醞釀了半天，才勉強擠出壹句話，“玄日兄弟，妳，妳的傷口還疼麽？”
　　玄月壹聽他還叫自己兄弟，氣就不打壹處來，猛的擡起頭，嗔道：“妳還叫我兄弟麽？別告訴我，妳不知道我是誰。”
　　阿呆看著玄月那動人的美眸，趕忙改口道：“月，月月，妳，妳的傷口還疼麽？”現在的阿呆，似乎又恢復到第壹次見玄月時的木訥了。
　　玄月低下頭，嬌羞地道：“已經好多了，還有壹點疼痛，昨天晚上是什麽東西傷了我？”他們誰也不願意輕易提起感情的事，只能顧左右而言他。阿呆保持著有些僵硬的姿勢，回答道：“是鐵線竹葉青，壹種擁有劇毒的毒蛇，它在妳肩膀上咬了壹口。還好發現的及時，毒素沒有蔓延到心脈，妳放心吧，那條蛇我已經殺掉了，毒液也都讓我吸出來了，而且給妳敷了解毒藥，不會有事的。”
　　玄月全身發軟，喃喃地道：“吸，吸出來？妳，您……”
　　阿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趕忙辯解道：“我，我只是幫妳吸毒而已，沒有吸別的地方。妳，妳別誤會。”
　　玄月心想，妳這麽說，我怎麽能不誤會呢？深吸口氣，她鼓足勇氣道：“阿呆，妳是不是覺的我很，我很……，竟然自己問妳喜不喜歡我。”
　　阿呆全身壹震，連連搖頭道：“沒，沒有，壹切都是我不好。月月，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妳的感情。”
　　玄月心中壹喜，擡起頭看向阿呆，道：“那妳現在準備怎麽辦？人家的身體都已經讓妳看過了，妳可要負責任。”
　　阿呆心跳明顯加速，看著玄月那絕美的姿容，喃喃地道：“月月，其實，其實我是喜歡妳的，當初咱們在精靈森林時，我就已經喜歡上妳了。只是，只是我不配啊！不配和妳在壹起。以妳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壹個比我好上千倍萬倍的丈夫。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如果妳覺的我褻瀆了妳的身體，我，我願意把自己的眼睛挖下來。”此時的他，已經從昨天晚上的感情流露中清醒過來，自卑和理智重新占據了上風。說完這些，他低下了頭，等待著狂風暴雨的來臨，等待著玄月的怒斥。又壹次拒絕了玄月，他的心再滴血。
　　出乎阿呆意料的，玄月竟然沒有生氣，她松開纏在阿呆脖頸上的雙臂站了起來，俏臉上流露出壹絲淡淡的笑容，柔和的聲音響起，“阿呆，妳是說，妳本來是喜歡我的，對麽？我知道妳在怕什麽，妳始終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我，對不對？而且，妳還怕父親會不同意我們的事。這些，妳現在都先不要考慮，我要妳明確的告訴我，妳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愛我。”她猛地轉身，美眸神光電閃，牢牢地盯視著阿呆。
　　阿呆也站了起來，生生真氣流轉，疏通著他有些僵硬的經脈，心中的感情洶湧而出，壹咬牙，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凝望著玄月道：“月月，我喜歡妳。我是真心的喜歡妳，我愛妳啊！但是，妳剛才說的那些，真的可以不考慮麽？我做不到啊！”說到這裏，他痛苦的低下了頭。
　　玄月走到阿呆面前，溫柔地拉起他的大手，這麽長時間以來，她終於聽到阿呆親口說出了自己的情感，美眸微紅，柔聲道：“阿呆，這些妳真的不用去考慮，我明白妳所有的擔憂，妳不用逃避，這壹切，就由我來承擔吧，妳所有的顧慮，我壹定能解決的。妳要記住，妳的身份並不卑微，妳是天罡劍聖的傳人，妳的實力完全可以配得上我。我喜歡的是妳這個人，不是妳的身份，不是妳的武技，也不是妳的容貌。爸爸那裏，我壹定能解決的，我自己的感情自己能夠做的了主，只要妳愛我，這就足夠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在壹起。”
　　聽著玄月的傾訴，阿呆全身像觸電般不斷地顫抖著，再也忍耐不住，壹把將玄月摟入懷中，感受著她那柔軟的嬌軀，在這壹刻，阿呆的心是那麽的充實，他緊緊的，緊緊地摟著玄月，“月月，我愛妳，我好愛妳啊！妳為什麽對我這麽好，阿呆值得妳這樣麽？”淚水滂沱而下，在激動之中，阿呆已經完全迷醉了。有生以來，他第壹次將自己的感情完全付出，他愛玄月，是的，他終於正視了自己的情感。
　　玄月埋首在阿呆溫暖的懷抱中，哽咽著道：“值得的，值得的，阿呆，我也愛妳啊！除非妳不要我了，否則，我永遠都會不離不棄的跟在妳身邊。”兩人就那麽緊緊地擁抱著，他們的心靈不斷彼此交融著。突然，鳳凰之血和神龍之血突然亮了起來，壹藍壹紅兩團柔和的光芒包裹著他們的身軀，在柔和的能量中，他們的精神不斷的融合著，沒有任何排斥的融合著，兩人幾乎同時感受到對方那如同海樣的深厚愛意。他們消耗的精神力和體力在藍、紅兩色光芒的不斷閃耀下飛速地恢復著，兩人就這麽緊緊相擁，時間在這時過的是那麽的迅速。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阿呆和玄月的功力都已經恢復了正常，玄月突然想到了什麽，掙紮著推開了阿呆，阿呆有些失落的看著玄月，道：“月月，怎麽了？”玄月雖然不想破壞這和諧的氣氛，但有件事她必須要問清楚。她凝視著阿呆的雙眸，道：“阿呆，有件事妳要坦誠的告訴我，不能有絲毫隱瞞，我已經忍了好久了，告訴我，冰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妳會有她的頭像。而且每次提起她的時候，妳的眼神就充滿了感情。”在愛情之中，是摻不得壹粒沙子的，冰像壹根尖刺似的始終橫梗在玄月心頭，此時阿呆終於向她吐露了情感，她壹定要問清楚這件事。
　　聽玄月提起冰，阿呆全身壹震，眼中流露出壹絲悲意。玄月看著他感情流露的樣子，紅潤的俏臉頓時變得蒼白了。阿呆走到玄月身前，伸手去摟她，玄月掙紮著脫離阿呆的雙手，微怒道：“不把冰的事情說清楚，妳就不要碰我。”
　　阿呆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長嘆壹聲，道：“好，我告訴妳，雖然我不願意提起，但是我不想妳誤會。月月，能讓我抱著妳說麽？”
　　玄月壹楞，道：“為什麽？就這麽說吧。”阿呆看著玄月執著的樣子，心中壹痛，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他從懷中掏出了冰的頭像，自從離開了落日帝國以後，他始終不願意回想起當日的事，那是多麽痛苦的回憶啊！“以神龍之血為引，開啟吧，失控的大門。”在阿呆的召喚中，壹個灰色的身影在神龍之血散發的藍色光芒中飄飛而出，身影逐漸變大，正是聖邪。
　　聖邪巨大的身體落在地面上，大地微微壹顫，那天和拉爾達斯拼鬥之後，聖邪沒用多長時間就恢復了，但由於阿呆始終在人多的地方，就壹直沒有將他放出來。呼吸著清爽的空氣，聖邪長吟出聲，有些天沒有出來放風了，阿呆突然將他召喚出來，聖邪頓時心情大好。阿呆的意念中響起他的聲音，“哥哥，妳終於肯把聖邪放出來了，小邪好可憐啊！天天在神龍之血裏面待著，都快悶死了。”
　　阿呆道：“月月，聖邪是見過冰的，妳的意念也可以和它交流，就讓它來做個見證吧。聖邪，妳應該還記得咱們闖出黑暗城時的那個少女吧？”聖邪楞了壹下，眨了眨金色的眼眸大頭輕點。阿呆接著道：“那好，我會把和那個少女之間的事情告訴月月，妳來做見證好了。”
　　玄月皺眉道：“阿呆，妳不必這樣，難道我還不相信妳麽？說吧，我等著聽呢。”聖邪疑惑地看看阿呆，又看看玄月，並明白他們之間這是怎麽了，匍匐在地上，享受著陽光的照射等待著阿呆說話。
　　阿呆將冰的頭像托在掌中，強烈的悲意湧上心頭，淡淡地說道：“月月，我知道，妳壹定是在懷疑我和冰之間的關系。冰，是我認識的人當中命運最悲慘的壹個。當初，我和巖石、巖力兩位大哥離開天罡山前往落日帝國尋找被抓精靈的蹤跡。我們決定，從落日帝國的大城市找起，因為只有大城市中有錢的貴族才可能買下精靈。於是，我們穿過華盛帝國的光明行省來到了落日帝國的黑暗行省之中，黑暗行省的省會黑暗城就是我們第壹個目的地。黑暗城中有壹個規模巨大的賭場，叫暗豪夜總會。冰，就是在那裏認識的……”當下，阿呆將如何在賭場中遇到冰，以及之後發生的壹切詳細地向玄月訴說著，“……冰為了救我，她，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貓女咪咪的利爪，受到了重創。後來，我們在聖邪和骨龍的聯手下，終於沖出了黑暗城，可是，冰卻已經快不行了。那時候，我多想妳能在身邊，用光系魔法救救她啊！她不但被貓女重創，體內的劇毒也發作了，……”聽著阿呆的敘述，玄月緊繃的臉色漸漸變了，她壹步步走到阿呆身旁，聽著阿呆講述著冰在臨死前吐露的身世。淚水從阿呆的眼眸中不斷流淌而出，玄月的眼睛也已經濕潤了。“冰她最後說，她是多麽希望能活下去，只是每天看著我也好。我也希望她能活下去，我恨那些黑暗勢力，也恨我自己，是我的懦弱斷送了冰的性命，她的壹生，完全都是在痛苦中度過的。我多麽想讓她活過來，哪怕是傾盡我壹切的力量，我也希望能讓她過上快樂的生活。月月，妳知道麽？冰的死讓我傷痛欲絕，她先後兩次救了我的性命啊！對她，我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麽感覺，但傷痛卻是刻骨銘心的。這個頭像，就是我用冰的骨灰所做。我要帶著她，永遠都帶著她，讓她看看大陸上美景。”說到這裏，阿呆已經泣不成聲，深深的悲傷不斷充斥著他的心靈。
　　玄月緊緊地摟著阿呆的身體，陪著阿呆哭泣著，冰的故事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靈，此時，她終於明白了阿呆為什麽想抱著自己訴說。那是因為，他承受不了如此強烈的悲痛啊！“對不起，阿呆，真的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妳，不應該嫉妒冰姐姐，她好可憐，真的好可憐。比起她來，我要幸福的多了，最起碼，我們還能天天在壹起啊！”她貼在阿呆的胸膛上，似乎生怕阿呆突然消失了似的。
　　阿呆深吸口氣，平復著內心的悲傷，癡癡地說道：“月月，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妳，雖然離開石塘鎮以後我遇到過無數美女，但我真心喜歡的，卻只有妳壹個。月月，請讓我把冰的影子埋藏在心裏吧，只需要壹個很小的角落，我想，我這壹生都不會忘記她的。”
　　玄月凝視著冰的頭像，喃喃地說道：“阿呆，我怎麽會不同意呢？如果不是冰姐姐救了妳，我們怎麽還能再見。冰姐姐，妳放心吧，我以後會代替妳好好照顧阿呆，他是我們的阿呆，我壹定會替妳做妳想做的事，先前我對妳的嫉妒妳不要生氣，妳願意認我這個妹妹麽？我會用我的溫柔化去阿呆心中的悲傷，今後不論我們走到那裏，都會把妳帶在身旁的。”
　　阿呆全身大震，深情地註視著玄月，收緊自己的雙臂，動情地說道：“謝謝妳，月月，我想，冰她壹定會很高興的。”
　　玄月的手臂突然環上了阿呆的脖子，她註視著阿呆充滿悲傷的雙眼，“阿呆，其實妳知道麽？在月月心中，妳也好可憐啊！和冰姐姐壹樣的可憐，月月以後壹定會對妳好的。”說著，她踮起腳尖向阿呆湊來，阿呆微微壹楞之時，玄月的紅唇已經如蜻蜓點水壹般在他的唇瓣上輕吻了壹下。兩人的身體同時劇震，雖然只是不到壹秒鐘的接觸，但那美妙的感覺卻傳遍兩人的全身。阿呆深情的呼喚道：“月月。”
　　“恩。”玄月俏臉通紅地答應著。阿呆松開摟住她的雙手，小心的將冰的頭像收入懷中，雙手捧住玄月的俏臉，低下頭，兩人的面龐越來越近，他們的呼吸都變得異常急促，壹旁的聖邪金色的大眼睛連眨，雙翼升起，擋住了自己的眼眸，掉轉身體，用屁股對著他們。似乎在害羞似的。終於，阿呆在忐忑之中接近了玄月，玄月俏臉通紅的閉上了眼眸，四片濕潤的唇瓣輕輕的接觸著自己，兩人同時全身壹顫，那美妙的感覺使他們的心不斷的契合著。阿呆壹手攬住玄月的柳腰，另壹只手輕撫著她藍色的長發，玄月的雙臂環繞在他的脖子上，兩人的唇瓣在觸電的感覺中不斷地顫抖著，這壹吻帶走了所有的悲傷，阿呆不斷的索取著玄月的甜美，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彼此的心融化了。
　　良久，阿呆萬分不願的擡起頭，像捧著珍寶似的小心的摟著玄月的嬌軀，玄月的呼吸依然急促，通紅的俏臉埋藏在阿呆的懷中，壹切的隔膜都已經消失了，這壹刻，她完全沈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兩人就這麽緊緊擁抱著，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美好的瞬間。
　　“撲通”壹聲水響將阿呆和玄月從甜蜜中驚醒，兩人愕然望去，只見聖邪躍入河水之中，興奮的嬉戲著。阿呆微笑地看著聖邪巨大的身體，道：“小邪看來也很喜歡玩兒水啊！和妳壹樣。”
　　玄月想起昨晚的情景，在阿呆的胸膛輕捶壹下，啐道：“討厭拉，妳昨天是故意早回來的是不是？”
　　阿呆大呼冤枉，“我去了足有半個多小時呢？怎麽會故意早回來呢？是妳自己洗的高興忘記了時間吧。”
　　玄月哼了壹聲，把自己藍色的長發拉到身前，倚靠著阿呆道：“妳看，人家的頭發好亂啊！我還要重新洗壹次澡才行呢。”
　　阿呆全身壹震，道：“不行，水裏有蛇的。聖邪身上有厚實的鱗甲保護可以不怕，妳要是再被咬了怎麽辦，昨天都快嚇死我了。”
　　感受著阿呆的關心，玄月心中壹暖，道：“不會拉，人家哪兒有那麽不小心，昨天要不是妳的突然出現，怎麽會感覺不到蛇呢？我會先釋放壹個輔助魔法的，這裏的河水真的很不錯哦。就手把昨天被汗濕透的衣服洗幹凈，妳的這套衣服太大了。”
　　阿呆想了想，道：“那好吧，反正已經耽誤了壹些時間，就等妳洗完澡再走好了。對了，之前我們，我們抱著的時候，神龍之血和鳳凰之血好象幫我們恢復了功力，這個方法不錯啊！以後我們功力不足時抱壹下就成了。”
　　玄月從阿呆懷中跑出，啐了他壹下，道：“討厭拉，誰和妳抱。那不過是碰巧了而已吧。”
　　阿呆看著玄月驚人的美態，心中充滿了幸福的感覺，“月月，為什麽才三年不見，妳的功力就增長了那麽多？竟然有魔導師的實力了。”
　　玄月嘻嘻壹笑，道：“這可是我們教廷的秘密哦，想知道麽？”
　　阿呆壹楞，道：“秘密？難道有什麽特殊方法能夠讓人的功力在短時間內大幅度的提升麽？如果是那樣的話，哪兒還有人去刻苦修煉。”
　　玄月搖了搖頭，道：“沒那麽簡單拉，這種方法只能改善人的體質，而且需要耗費大量的神力，不是那麽容易可以完成的。被我們教廷稱之為神的洗禮，只有繼任教皇的人才有資格接受。據爺爺說，教廷的光明神殿是唯壹和天神能夠溝通的地方，可以真正的借助神的力量。用這種神的力量改變身體後，再修煉就能豈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可能因為普林先知當初說我們是救世主的原因吧，爺爺才肯破例讓我接受這神的洗禮，妳知道麽？在接受洗禮之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全都變了呢，洗禮之前的記憶全都模糊了，似乎變了壹個人似的。直到我想起妳，才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說起來，真要感謝巴不依大哥，如果不是他在我面前提起妳的名字，我到現在也許還在教廷中繼續修煉呢。”
　　阿呆撓了撓頭，道：“還妳們教廷厲害啊！這麽短的時間內，僅憑神之洗禮就能培養出妳這麽個魔導師。這可是普通人修煉壹輩子也不能達到的境界。”
　　玄月走到阿呆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其實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在我之前接受洗禮的歷代教皇，都是經過刻苦的修煉，達到魔導師境界以後才進行的。爺爺說，我的情況非常特殊，以前的洗禮都只是三個月就可以完成了。而我的洗禮卻進行了長達壹年之久，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我的魔法水平才進步的那麽快吧。更何況，妳忘記咱們在米姆城是怎麽突破的麽？那是因為鳳凰之血和神龍之血交融才有的效果啊！看來，我們真的是救世主了，要不，為什麽上天會安排這麽多幸運在我們身上。”
　　阿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焦急地道：“月月，咱們還是趕快去普巖族吧。巖力大哥發布任務找我們，很可能就是普林先知的意思，說不定，他又用占蔔術看到了未來的什麽呢？也許會給我們壹些指示。”
　　玄月微微壹笑，道：“阿呆，妳發現沒有，現在的妳和幾年前已經大不相同了，妳的腦子似乎已經不是那麽笨了哦。只是表面的木訥還很唬人而已。那妳把聖邪叫上來，人家要洗個澡，重新輸理壹下頭發，然後咱們就上路好了。”
　　阿呆摟住玄月的柳腰，聞著她清新的體香，心中壹陣迷醉，“月月，我，我壹分鐘都不想離開妳啊！”
　　玄月俏臉壹紅，道：“討厭拉，那妳也不能看著人家洗澡啊！”雖然表面羞澀，但因為阿呆的話，玄月心中還是甜甜的。有些囁嚅地道：“現在還不可以，等，等以後我們成婚後，再說拉。”說到最後幾個字，玄月的聲音幾不可聞。
　　阿呆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壹吻，柔聲道：“月月，我，我真的好愛妳。”說完這句話，阿呆不等玄月回答，已經飄身而起，落到河岸邊，朝仍然在水中嬉戲的聖邪喊道：“小邪，上來拉，咱們要準備走了。”
　　聽到阿呆的招呼，聖邪展開雙翼，巨大的身體帶著無數水珠，濕淋淋的落在岸上，金色的大眼睛中帶著壹絲壞壞的笑意，聲音在阿呆的心中響起，“哥哥，妳們親熱完了啊！小邪都害臊了呢？人家也想找個女生親熱壹下哦。”
　　阿呆沒好氣的道：“敢取笑我，討打是不是。妳讓我上哪裏給妳找個美女龍啊！快跟我走，妳玄月姐姐要洗澡哦。”
　　聖邪巨大的龍翼朝阿呆腳下掃來，阿呆微微壹笑，借力飛上了聖邪的後背，道：“好了，我先帶妳去吃點水果吧。然後妳可要乖乖地回神龍之血中哦。”
　　聖邪委屈地道：“又要回去啊！在那裏面人家真的好悶啊！哥哥，能不能不回去。”
　　阿呆無奈地拍拍聖邪的大頭，道：“可是，妳實在是太紮眼了，不能隨便在外面行動，被別人看到可不得了啊！咱們會寸步難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