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直上 第二百零九章 底細

　　這次三個老板換了個地方，去了孫黑子剛開的壹家餐館。這頓飯還沒開始吃，他就嚷著說是自己請客，讓大家都別跟自己爭，姚小胖和何運成連忙答應了。
　　吃了半個多小時，姚小胖喝高了幾杯，大家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錯，受了這家夥的影響，也開始放開量灌起酒來，連陪吃的小季也壹改平時寡言少語的習慣，湊在壹起跟他們劃拳。
　　幾個人妳來我往，灌到最後姚小胖至少喝了壹斤高度白酒，眼珠子舌頭全直了，臉漲得通紅。孫黑子也是紅光滿面，黑裏透紫，不過他酒量好，只是有幾分醉意。
　　何運成經理的情況比姚俊峰好不了多少，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坐在椅子上壹邊劃拳壹邊直晃悠，跟不倒翁似的。
　　喝到十點，姚小胖人醉心不醉，壹臉色迷迷的樣子，讓孫黑子給找個有姑娘的地方解決問題，兄弟們的所有費用他全包了。
　　孫黑子也正有此意，當時便壹拍即合，倒是何運成有些受龐若驚，不好意思總花他們的錢。可姚俊峰睜著通紅的眼睛來了句：老何妳要是看得起小弟，今天就聽我的安排……！
　　何運成感激得連連點頭，於是，三個酒鬼接著殺向壹家夜總會，孫黑子讓手下開車把大家送了過去。這種環境復雜的地方普通中國人是不會去的，怕招惹事非，卻是孫黑子和他的壹幫手下經常出入的場所。
　　不壹會兒幾個人到了地方，裏面傳出壹陣陣俄羅斯歌曲。從外觀上看，這家店的裝修水準只能跟國內中低檔娛樂場所相比，可進去才知道，裝修是次要的，裏面的姑娘啥種族都有，而且是個頂個的水靈。
　　北寒之地的女人，不論是漢、滿、蒙、鄂倫春、俄羅斯等各族，在沒生孩子之前的身材比南方可強多了，渾身上下要啥有啥。豐胸美臀，沒壹個營養不良的，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摸不到骨頭。
　　尤其是高鼻梁白皮膚的俄羅斯姑娘，膚色更是白裏透紅。唯壹的遺憾就是皮膚沒中國人細滑，毛孔粗了點，而且生了孩子之後，全都跟吹了氣似的壹發不可收拾。
　　俄羅斯姑娘比國內的更開放，姚小胖瞇著醉眼瞅了半天，給何經理挑了壹個風騷嫵媚的長睫毛姑娘，壹把就塞到了老何懷裏，自己隨便拉了個中國女孩。
　　可憐老何瘁不及防，差點被壹對橫沖直撞的豐胸給擠死。長睫毛姑娘還真是夠勁，軟在老何身上，壹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命根子，老何頓時渾身壹激靈，頭更暈了。
　　小季不知打哪弄了十來個冰梨醒酒，又開始灌伏特加，要不是老何還有點量，早就被灌成陽萎了。還沒唱幾首歌，孫黑子先來了精神，拖著小姑娘換了個地方暢談人生理想去了。
　　老何任那風流的俄羅斯妹妹可著勁蹂躪，搞得他魂飛魄散氣喘籲籲，連腦門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姚小胖醉態十足地沖他笑了笑，扶著身邊的女孩子轉到旁邊的小黑屋談心，把老何留給了那個風情萬種的女孩，讓她繼續非禮。
　　沒出三分鐘，他就在隔壁聽見老何和大胸妹妹無比興奮的男女二重唱，此起彼伏肆無忌憚。弄得姚小胖也激情勃發，下體動作不停加劇，越戰越勇，搞得身下的小姑娘大聲狂呼，神遊天外。
　　過了半個多小時，大家陸續回來了，經過壹番苦戰，四個人的酒又醒了不少。姚小胖見火候差不多了，接著跟老何把盞長談。
　　利用這套戰術，小胖子在國內不知道收拾了多少人，任妳是柳下惠、張生還是西門慶，沒有壹個不敗在他手裏的。這是人的本性，確切的說，是男人的本性。
　　幹業務的人都知道，約客戶出來吃頓飯喝喝酒只是剛上路；接下來送點禮給個紅包，人家要是客氣的收了，頂多也不過算得上半個朋友；要是能混到壹起吃喝嫖賭無話不談的份上，對方才算是徹底把妳當自己人。
　　尤其是同嫖共飲，達到這程度才是真正取得了決定性的成果。
　　小胖子上次出來玩沒怎麽表現，接到新的命令之後，就拿這套來對付何運成。那個姑娘是他跑了好幾個地方百挑千選取出來，讓孫黑子特地為他預訂的。
　　而且老何自己就是個搞銷售的，平時花錢看人白眼的時候多，雖然也經常出來玩，卻極少有客戶對自己如此厚愛。今天姚小胖拿他當貼心朋友似的相處，這讓他著實感動了壹把。
　　姚小胖倒了杯酒在嘴裏，摸著姑娘的大腿感慨萬千：“何……大哥，咱們……都不容易呀！”他那副暈乎乎的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喝到現在確實有八分醉了，只不過心裏還算清醒，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老何晃晃悠悠地點點頭：“是啊！不過妳比我強，不像咱們成天求人做買賣……。”
　　“唉……，差不多。我也就……就是個跑腿的。不瞞您說，咱們老板才是掙大錢的人，在俄羅斯這邊當個市長，想撈錢容易呀！”小胖子故意露了個口風，讓老何感覺自己沒拿他當外人。
　　老何聽了這話信以為真，壹臉誠摯的表情：“誰說不是……！咱們老板也是個有背景的人，用不著自家拿壹分錢，大把大把地賺哪！哪像咱們……”
　　“妳老哥……是個實在人，我喜歡跟妳這樣的打交道。放心好了，只要有兄弟我在這邊，生意肯定是妳們公司的。”姚小胖擡起肥嘟嘟的手掌用力拍了拍胸脯，“嘭……嘭”直響。
　　何運成聽了壹陣感動：“謝謝……姚老弟幫忙！呃……！咱們哥倆……碰個滿的。”說著，他先幹為敬，伏特加的酒勁這時候也上來了，頂得他直打嗝。
　　姚小胖喝完酒，敲開個黑乎乎的冰梨遞了過去，冰渣子掉了壹地。典型東北人的吃法，被中國人帶到了這裏：“我老板……上次說了，妳們公司的貨質量很好，價錢嘛……，也還過得去。他打算再跟妳們做點別的生意，呵呵，以後咱們還有大把合作的機會！”
　　老何聽了更興奮了：“多虧了老弟妳呀！別的不說了，有情後補！”
　　姚小胖擺擺手笑了：“呵呵！何經理開始的時候是不是擔心我是個騙子呀？”
　　老何被他說中了心思，臉上有點掛不住，敷衍道：“哪裏！我剛見到姚老弟的時候，就覺得妳是個本分的生意人，況且還有孫總擔保……。”
　　“其實妳心裏犯嘀咕也是人之常情，那時候大家都不熟嘛。”說著姚小胖壓低聲音附耳道：“何大哥可以去別的地方打聽打聽，我姚俊峰在內地也幫別人做點生意，絕對不比妳這裏的買賣小！”
　　“哦？看不出，真看不出，姚老弟年紀輕輕，將來前途無量呀！佩服！”說著兩人又碰了壹杯。
　　姚小胖擰著眉毛醉眼迷離地看著他：“何大哥……妳跟兄弟交個底，妳們公司的實力行不行呀？別生意都給了妳，妳們那邊貨跟不上，我就不好交差了。要是談妥了，這邊以後要的貨，比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多。”
　　老何早就被酒精麻得沒了理智，兩次生意做下來，關系又處成這樣，忍不住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家裏的資金吧……，現在攤子鋪得大，說多也不多，兩三千萬還是有的。不過只要妳老弟這邊按老規矩貨到付款，基本上應該沒什麽問題。”
　　姚俊峰心裏暗喜，醉意朦朧的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那就好……。妳也知道，俄羅斯這邊……有不少都是皮包公司，拿了下家的訂金回國內去訂貨，掙了錢再去還貨款，連本錢都不用出。我也是擔心到時候出問題……，妳老哥別見怪呀！”他拍了拍何運成的肩膀，這句話說得不清不楚，明顯是另有他意。
　　老何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理解……。跟這樣的公司做生意，壹點保障都沒有，說不定還被人卷跑了訂金。不過妳盡管放心，兄弟我這邊是正規公司，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那就好！來，為了咱們今後合作愉快接著喝，孫總、小季也過來壹起幹壹杯吧！”姚俊峰達到了目的，總算是安下心來，招呼旁邊正在逗弄小姑娘的孫黑子兩人。
　　雖然旁邊開著音樂，但孫黑子就坐在姚小胖身邊，別看他手裏揉捏著壹對豐胸，裝出壹副醉醺醺的樣子，對兩個人的談話卻聽得壹清二楚。
　　他只是聽楊君筱說起姚俊峰的老板準備收拾晉光公司，卻沒有細問，這也是做生意的規矩。可對方的周轉資金只有兩三千萬，還比不上自己這個小老板，孫黑子反倒覺得納悶了。
　　他越想越弄不明白，為了這點錢下這麽大功夫，值嗎？不過這也難怪，他只是個江湖混子，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說，充其量算是個開批發部的小老板，上不了臺面，哪能理解奸商這種有壹定技術含量的商業陰謀。
　　酒喝到半夜，四個人壹人拉著個女孩子回去過夜去了。孫黑子實在想不通，幹脆把精力全用在了女人身上。別看他四十多歲的年紀，威風卻絲毫不比年青人差，來來回回混戰了幾個回合，壹直折騰到淩晨五點。那俄羅斯姑娘的腰差點被他給抖散了，下身更是腫脹得不行，趴在床上直哼哼，雙腿都攏不到壹起。
　　第二天上午，小季帶了個人來到孫黑子家。這家夥剛睡醒，用力捏了把姑娘豐滿的屁股，把她痛得壹聲浪叫，這才滿足地大笑幾聲下了樓。
　　來人是孫黑子安排去伊春的手下。此人叫老丁，是伊春本地人，為人特老實，九五年下了崗跑到布拉戈市混飯吃，在街頭做點小買賣。有壹次被俄羅斯的幾個地坯欺負，打得鼻青臉腫，剛好遇到孫黑子那天心情不錯，酒也喝多了幾杯，捎帶手把他給撈了回來。
　　“孫總好！您要我打聽的事，我問到了。”老丁眼角有幾道深深的魚尾紋，臉上賠著笑，像舊社會的佃戶見了地主壹樣恭敬。
　　“嗯哪！說來聽聽！……別客氣，隨便坐。”孫黑子穿了身大紅色的睡衣，臉顯得更黑了，壹屁股坐到沙發上，看得出氣色不錯。
　　老丁半躬著身子點點頭，瞅了壹眼旁邊的真皮沙發，拍拍屁股坐了上去：“姚老板是今年開春才到的俺們那旮，聽說跟市裏外貿局有關系，把城東頭那家倒閉了的拖拉機廠倉庫給租去了，開了個大商場，叫什麽……鴻福超市。我前天去溜了壹圈。好……家夥！那叫大呀，貨架堆得有兩層樓高，裏面人山人海的……”連說帶比劃，把自己這次回去的所見所聞全說了出來。
　　“……妳說連伊春市的市長請過姚老板吃飯？”孫黑子從沙發上直起身子，擰著眉頭。
　　老丁歪著脖子壹臉肯定的表情：“可不是咋地……！聽俺老婆說，姚老板的超市還上過報紙，說是過倆月準備在俺們黑龍江省再開幾家超市……。”
　　孫黑子又問了點別的，對鴻福超市的規模心裏有了底。讓小季扔給老丁壹千盧布，把他打發走了。
　　小季把老丁給送了出去，回到客廳：“大哥，還真沒看出來，這姚老板年紀不大，買賣做的倒是不小。”
　　正楞神的孫黑子擡頭翻了他壹眼：“妳知道個屁！小姚是個人物，他的老板更不是凡人。……不過他們的生意既然做得那麽大，非要算計老何幹什麽呢？”他又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壹句。
　　孫黑子剛才又仔細想了想，楊君筱的為人不用說，昧著良心的事肯定不會幹，可這次卻偏偏摻和進來了。當時講條件的時候，老楊並沒有多說，只是讓自己給姚俊峰幫幫忙，但是沖著小姚的所作所為，傻子也知道這裏面必然有問題，老楊事先能不知道？